四话 悬殊的对手（1/2）

“下一场，南楚俘虏对洛东乱民。”

“下一场，南楚俘虏对洛东乱民。”

站在看台四周的场监们一个接一个地向看客宣告着下场比试的选手，看客们则纷纷掏出殷铢下注。

“我买南楚俘虏！”

“我也买南楚俘虏！”

这一次，看客们的意见倒是非常统一。因为他们知道，这必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搏杀。

洛煌城斗武场的选手，并非都是被抓来的俘虏和奴隶、乱民，选手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原本是各个诸侯国的雇佣兵、豪侠、退役兵士甚至长官。他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有的是为了生计、有的则只是为寻求杀人的快感。

南楚之地民风粗犷，其地多山林，当地百姓多以捕猎为生，因而身体素质极强。但也正因如此，殷王朝对南楚大多采取令其自治的政策，并不派遣官吏到各部族，结果导致当地时常有暴民作乱，致使殷统治者不得不每年都要派兵平定。

司马昶看准了这个无本的资源，于是向聂征提议将捕获的俘虏送到斗武场。虽然聂征也知道，司马昶此举多为私心，但这样一来，却可以省下朝廷不少用度，聂千卓当然不会反对。

虽然看客们并不知晓其中奥秘，但对于南楚民风却是再清楚不过，别说是个洛东乱民，就算是洛东的精锐士兵，都不一定能取胜，那么该押哪边自然也就十分明了了。

……

斗武场的正东，有一块与寻常百姓隔开的看台，是专门为权贵所设。此时，聂征等人一边品着美酒，一边随意闲聊。

“呵呵，北冥公子，看样子所有人都认为你那小丫头死定了。”司马昶露出和善的微笑，对北冥轩说道。

北冥轩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司马昶也不在意，又将目光收回，对身旁的聂征说道：“聂公子，你觉得如何？”

“哼！”聂征还没开口，袁介便怒哼一声，朝身后的随从一招手，说道：“去！一千铢，押南楚那俘虏胜！”

那随从应了一声，便立刻跑去下注。

司马昶冲袁介笑了笑，心中却满是不屑。

看来袁家是真的要败落了，竟会生出这等废物。且不说此刻这喧宾夺主对聂征有多无礼，就单单是这沉不住气的性格，也难成大事。

“袁公子不愧出身世家，出手果然大气。”聂征不愠不怒地说，接着他又笑着看向北冥轩，“轩公子，既然你看好那丫头，何不下注一赌？”

唉……

北冥轩在心底叹了口气。

聂征开口了，北冥轩若是再拒绝，一来太不给他面子，二来也显得过于计较，只是……

算了，反正自己原本也看不上袁介这厮。

想到这，北冥轩伸手从怀中取出两片一指长的金叶子，丢给身旁的一个士兵，说道：“赌那丫头胜。”

“哈哈哈哈，轩公子出手更是豪爽。好！既然如此，那我也赌上一把！”聂征大笑着从腰间取下一把精美的匕首扔给身后护卫，说道：“我也押那丫头胜。”

接着，他又转头冲袁介笑了笑：“袁公子，那把匕首是当年父亲赏给我的，乃是当世名器。若是你押中，便是你的了。”

袁介听完，立刻喜上眉梢，拱手道：“多谢聂公子。”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