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旷世恋情上(2/2)
一段旷世奇恋就此拉开了序幕……
二跪知己恨不相逢未娶时那次见面后,在李茂昌的“撮合”下;张大迁干脆在李秋君所居后楼的“鸥湘堂”里设了自己的画室,两个人除了分室而眠之外,几乎形影不离。
那时,张大迁正值青春年少,风流倜傥,男欢女爱的事情做过不少,这些连李茂昌都心知肚明。可唯独对这位三妹,大迁却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实,相处这半年来,张大千无时无刻不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相见恨晚?”原来,张大迁在自己的表妹去世后,心灰意冷之际就在家乡由母亲做主娶了亲,第二年又纳了妾。而这位李家三小姐,又如何能够屈尊为自己的妾?
张大迁本性洒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但他却背着三妹,偷偷地刻下了“秋迟”一方印。
在相逢张大迁之后,李秋君也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之中:是打破常规,让自己这个富家大小姐屈尊嫁给一个穷书生做妾?还是永不逾男女界线,一生保持兄妹知己的关系?
一次,李秋君见张大迁在给四川的妻妾写家书,试探性地对张大迁说,如果他能再收一个大小姐为妾,该是福分无边了。哪知张大迁在听罢李秋君的话后,愣怔了几秒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竟一声未吭。
第二天,张大迁来到了自己的画室,他第一次紧闭了画室,不让任何人进来。直到傍晚,张大迁才打开了画室的门。
等李秋君端茶进来时,张大迁还是早上的姿势:原来,他就这样在画室中静坐了一天。还没等李秋君说话,张大迁竟“扑通”一声给她跪下,把李秋君吓得倒退了半步。
张大迁说道:“三妹,我虽然年少轻狂,但是我深深地知道,我这一生将为画而活,为画而死。抛开男女情事不谈,我一生最近的红颜知己,除你之外再无一人。但是,我若纳你为妾,将使一代才女受辱,而我也必遭天谴……”
三跪故土尘蜡苔痕梦里情从此,李秋君把一生挚爱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在张大迁面前没有再提过谈婚论嫁之事,而是以妹妹自居。
上世纪30年代初,李秋君跟随张大迁来到了上海,在国立美术学校任教。李秋君一如既往地照顾张大迁的起居,甚至亲手缝制张大迁的衣服。张大迁云游四方时,干脆由李秋君代选门徒,徒弟们也敬李秋君为“师娘”,李秋君也并不拒绝,就这样,李秋君终身未嫁。
可以说张大迁也是一个渣男,既然不能给李秋君幸福,还要缠着李秋君不放,更可恶的是在徒弟们也敬李秋君为“师娘”,李秋君也并不拒绝的时候,也不给李秋君一个承诺,让李秋君孤苦终身。
在后来,他拍李秋君寂寞,也有可能想把这奇女子一辈拴住身边,抗战前夕,张大迁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心瑞、心沛两女过继给了李秋君做养女,李秋君把心瑞、心沛两女视如亲生骨肉,尽心疼爱教育。
后来在李秋君的鼓励下,张大迁决定远赴西北写生,这次西北之行对张大迁的一生都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虽然西北苦旅使张大迁蒙受了“古文化破坏者”的不白之冤,当然也不能算冤枉,张大迁毕竟损坏可不少敦皇壁画,不过通过敦皇壁画的熏陶,但也奠定了张大迁在中国绘画史上不可替代的地位。连徐大师也感叹“五百年来一大千”,毕加索在看了张大迁晚年的作品时曾发出“真正的艺术在东方”的感叹。
不管张大迁在哪里,他从未中断过与李秋君的联系:在黄山,在天府之省,还是在遥远的西北,每到一处,他一定把艺术感受写成文字,传送给远方的三妹,与她共同探讨艺术上的话题。他们将这种通信习惯持续了近30年,直到张大迁于1949年去了东南亚,彼此失去了联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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