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留活口（1/2）

与余知水一起在街上走了片刻后，朱莉夫人的目光从前方转到了余知水身上，但是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仿佛是监狱围栏的空隙一般的小巷中透出了几缕星光。

“我们所看到的星星，其实都是过去的。身处于遥远的，触摸不到的地方的它们不知花费多少年，才把过去的光芒传递到我们眼前。”

“嗯？”有些不知道朱莉夫人想说什么的余知水并没有接话，只是发出了声音并将视线看向了朱莉夫人。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过去的囚徒。不论我们自以为已经往前走多远，一个不经意间，往事便会和星光一般垂入眼帘。”

余知水沉默不语，好一会儿后，才淡淡道：“我回家之后会把你这句话记下来，作为诗集。”

“啪！”朱莉夫人锤了余知水一下，随后叹了一声：“在逃避和不逃避之间，你还能维持多久？”

“你是我姐姐吗或者说妈妈？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也不能说错。”余知水摇了摇头，随后停下了脚步：“但是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从来没有逃避过。”

朱莉夫人也在余知水停下的时候停下了：“可是这些年你面对的方式和逃避没有区别，所以我才说你一直在逃避和不逃避之间徘徊。”

“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成长。”

“如果这是成长的话，那我只能说你越活越回去了，都快赶上马上要上高等中学的雷斯了。”

“哈哈哈”

“我不是在夸你！”朱莉夫人的眉头一挑，平添几分凶意，但是在她娇媚的脸衬托下，更大的可能是让某些有特殊爱好的人兴奋起来。

虽然余知水并不是有那种特殊爱好的人，但是美人薄怒的美景他也不会嫌弃。

不理会余知水欣赏的目光，朱莉语气有些飘渺，甚至让人感觉有种脆弱的仿佛会随风飘散的语气问道：“成长真的是正确的吗？是值得我们高兴吗？”

她的问题似乎是在问余知水，也似乎是在问自己，更似乎是在问某个不存在于此处的人。

耸了耸肩，余知水笑道：“即使我们自己不改变，不愿成长，世界也会一点一点的逼迫我们做出改变，成长为它所期待的样子。”

“是吗”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朱莉夫人将手伸向了余知水的脸，随后突然打了一个响指。

“啪！”

一点微弱的，就算是在此刻黑暗的夜晚中也难以看清的火星在她的响指中掠过了余知水的脸颊，落入余知水背后的小巷中。

紧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巨响，烈焰滔天！

“啊！”凄厉中隐含着痛苦的声音也在惊天巨响后划破夜空。

任何人的所有行为都是有目的的。

余知水和朱莉夫人大半夜的出来闲逛当然也有他们的目的，他们可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喜欢夜游的孤魂野鬼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确实都是孤魂野鬼没错，但是他们不喜欢夜游。

他们夜游并非是常人用来消遣时间或者排遣烦郁，他们的目的是勾引出已经潜入格拉尔市的人不仅仅是无方城的人，还有一些其他城市的人！

即将和无方城展开一场刺激的博弈的他们，可不想此时还有其他势力的人来捣乱，而不想让他们来捣乱的最好办法，自然就是就将他们全部抹除！

余知水和朱莉夫人在格拉尔市黑暗面的名声便是说如雷贯耳也不为过，所以，一旦他们身边没有外人守护而在到处闲逛的话，那么势必会吸引很多有心人前来跟踪，也不得不来跟踪。

这在以前并不是一件受余知水和朱莉夫人喜欢的事情，但是现在的他们却觉得那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现在，已经快要逛到天亮的他们，也该是收尾的时候了。

不过，纵然朱莉夫人的攻击隐蔽又犀利，但是潜伏在暗处的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自然不可能被她一下子炸死。

“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直接动手吧！”

“朱莉和余知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而且这里是格拉尔市，听说他们已经被格拉尔市的上层招揽了，直接动手是找死吗？”

“那你以为有余知水在，我们能够逃得了吗？在追踪猎物这一点上，便是无方城那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自己超过了他！”

“别争了，不需要真正对他们动手，只要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追我们就行了！”

“要动手你们动手，我们可不奉陪！”

那群潜伏者在简短又充满分歧的讨论后，有些人开始逃窜，有些人则是在暗处攻击，更有些人还化为黑影冲向了余知水和朱莉夫人。

“哼！”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余知水双手衣袖之下流出了两道纤细的锁链，快速的挥动了几下将枪械子弹或者远程攻击的进化者能力拦下后，右眼闪过了一道刺眼红光：“目标锁定，通知夜莺轰杀他们。”

格拉尔百货大楼天台上，正在闭目养神的达鲁听到了耳机中传来的余知水的声音后，睁开了一双如同野兽一般充满杀意的眼睛。

“了解！”

说完，他看了面前的电脑荧幕一眼，确定了其上显示着的地图中或快或慢的移动甚至不动的小红点的位置后，端起了放在手边的一支枪。

那支枪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是炮，巨大而狰狞的外形充满了野性的气息，与达鲁本人粗犷的外表分外的搭配。

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枪，好似抚摸他的爱人艾丽卡的肌肤一般，达鲁轻声道：“伙计，有人需要你帮忙了！”

枪自然不会回答他，但是他却非常满意自己和枪对话的感觉某种意义上，枪才是他的爱人，至少，在遇到艾丽卡之前，这一点近乎真理的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

将枪夹在肩头，达鲁并没有马上开枪，而是先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意识沉寂下来，与脚下的格拉尔百货大楼，与支撑着格拉尔百货大楼的大地进行交融后，猛地扣动扳机：“死吧！渣宰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