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如此不相负（1/2）

深夜，麦瑶睡着后，程泽来到书房，坐在书桌前盯着左角的空抽屉发呆，这里原本放着的是那本蓝色的日记本。

现在没有了，空了，程泽感觉自己的心也空了一块。

他想起晚饭的时候曼阳在餐厅质问他，受害者不只是他们，指责他当年为了那个孩子差点让她去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浑身每个细胞都被鞭打过一番，疼得他发颤。

她说他让她去死，他多么想否认，可偏偏这就是事实。

这四年来，他从不敢让自己去回忆那个画面，他就这么像懦夫一样逃着，躲着，如避瘟神一般。

记忆里，那个时候的曼阳也如麦瑶一样温润柔软，但她有着麦瑶没有倔强。

她拉着他的手，泪眼盈盈。他第一次从她眼里看到了乞求，她就用这种带着乞求又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他。

他只是想要她一个解释而已，哪怕知道她有一万个动手的理由，哪怕他亲眼看到麦瑶尖叫后倒在她的车前，只要她说她没有，他就会信。

或者，如果她说她不是故意的，他也会让自己相信，毕竟她的车技确实烂得可以。

可是她始终太倔强了，她至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

他终于气急，挥开她的手。他只是想挥开她的手而已，他没有想过将她推下那高高的阶梯。

她头破血流，额角的血顺着眼泪一起滑下来，凄美而又诡异。

她居然对他笑了，她说，她居然说：“这下，我不欠你了。”

他简直要疯了，被她折磨的，或许他真的疯了吧，不然怎么会掐住她的脖子，那么得用力，直到看到看到她慢慢闭上眼睛，他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