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敌我难辨（1/2）

他摊开名册，对门外吩咐道：“磨朱砂来。”

他另拿了一支狼毫沾了朱砂墨，眼也不眨地在名册上圈了十几个名字，又拾起我方才用的那一支在名册上打了数十个黑色的叉。

我接过名册一一看过，“红色是可用的，黑叉是难分敌我的？”

他冷笑道：“黑叉是绝对不可用的，全是古墨的人。”

我大惊之下，又将黑叉下的人名细细看了一遍，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个三......三铜，是古墨的人？御龙帮那个三铜么？被卧月教打断腿的那个？”

秦尚冷冷道：“不是他还有谁？”

我双眼一黑，“我记得他进贴时说他和他亲哥哥三金曾属一派，后来分了家，一为御龙帮，一为伏螭帮。后来伏螭挑衅昆仑，行了寄归令。伏螭败给昆仑，被收编了去，成了昆仑中的一群杂役，三金饮恨自尽。三铜便为这事伤了昆仑长老，恨透了古墨。这事难道是子虚乌有的？”

“事情是真的，不过是三铜求古墨办的，古墨派人使了些手腕随意挑拨了两下，那做事一向孟浪的三金便当真屁颠屁颠地去昆仑送死了，算是借刀杀人。手足相残的事不稀奇，夫人你不是也亲手给了你大师兄一剑么？”

我沉下脸道：“弑夫的事也不稀奇。”

他大笑数声，甚是开怀，“夫人你发起火来的样子虽是蛮横，却娇媚异常。”

我不接他的话，问道：“如此说来，三铜那副登徒子的嘴脸亦是装的？”

“那倒未必，他是个好细作，好细作都懂一个道理，那就是谎不能撒太多，否则只要有一个被拆穿，那其余的也便不攻自破，因而他们往往在隐藏身份的同时彻彻底底地做自己，除了究竟认谁当主子这事撒个谎外，其他都真真实实。”

我心口忽开一窍，“莫非......莫非江湖上行的寄归令，竟大部分是由古墨亲手安排下的？为了铲除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