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记仇（1/2）

他重又将生儿拉过来，“去，同你一画姐姐玩儿去。”

生儿哭得更厉害了，小脸涨得通红，使足了力气往后逃去。

“姜老爷不必为难生儿了。不早了，我先回房了。你们可用过饭了？生儿有什么爱吃的？”

他笑道：“小孩子贪嘴，哪里有不爱吃的？”

可我明明记得生儿是不爱吃肉的。

我微笑着走开，拖着脚步回了屋，见桌上的清粥小菜竟没动过。

秦尚拿了本书斜卧在床上看，见我进来，起身道：“我等着夫人一同吃饭。夫人可叫我好等。”

“怎么不先吃？”

“心里委屈，吃不下，要夫人陪着才行。”

我白他一眼，“谁敢给你委屈受？”

他拿扇子往我手背上轻轻拍打几下，“除了你，还有谁？”

我局促地背起手，“我如何又委屈你了？”

他笑道：“我昨夜为了夫人你与那些人周旋一整夜，灌了一肚子黄汤，喝得人事不省，夫人竟连个好脸色也不给，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如何是为了我与那些人周旋了一夜？是你要办这婚宴，与我有什么干系？”

他的笑转瞬便敛了，面上阴云遍布，毒蛇吐信般舔了舔嘴唇，狞笑道：“与你没干系？你就是这幅臭脾气，与古墨那魔人一模一样！你们以为光凭暴虐与武功高强便能收服整个武林？蠢！人在强压下身子会归顺，心却只想着如何逆反，越是谦卑恭顺，心思便越狠毒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