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暗涌来袭 东南一隅（1/2）

赤月国王都锦鳞城位处一片富饶的东南水乡里，东临大海，水陆纵横，气度非凡。从天心城归来的严石先是乘船通过了一大片水域，再坐着马车沿大道赶回锦鳞城。

在天心城内，这个赤月国内阁首辅的儿子顺利完成了自己父亲交代的任务，但是老实说，严石其实并不是完全明了他父亲严霜要他对丞相李施和公子异做那些挑拨离间之事的目的。万幸的是，最后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没有被帝正知道，那就说明他的人物还是成功了的。如此，严石也能给自己父亲一个交代。

尽管韩斐的死讯震惊了严石，但是他毕竟没有深入地涉足天心城的事情，怀着一颗谨慎小心的心，严石提防了一路，终于要到家了。

严石的父亲严霜是个快八十的老头子了，鹤发残躯，靠着一根御赐的拐杖艰难地站立在锦鳞城的北门。严石早早听车夫说了，立刻下车，一路冲到严霜的面前，跪在地上，啜泣道：“父亲！你这样的身子，何必来迎接我啊？”

严霜的声音很沙哑，他让严石起来，看着涕泗横流的儿子，他没有一点关切的意思，神态有些着急但语气非常轻声地吐出两个字：“成否？”

严石立刻点点头：“我能回来，就说明挑拨离间之计成功了。”

“好。”严霜捂着自己孩子的手，“跟我进宫，大王在他修道的西苑等了很久了。”

赤月国的王祖嘉谛从赤月国成为影臻帝国的属国后已经快十年没有上朝了。这个王躲在一个僻静的西苑里，一心修道，想要成为修道者，他把所有的大事都交给了内阁，尤其是他异常信任首辅严霜。

西苑外，兵部尚书张正驹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他打算朝赤月王禀告自己平定了钺族入侵和海寇族最近又在东南郡县海面滋事的军务，可是赤月王不肯见他。

“哟，这不是张大人吗？”严石和张正驹一向不和，一入宫就看到死对头，严石的语气充满了不爽。

张正驹倒没有表现出反感，而是恭敬朝严霜施礼：“首辅大人。”

严霜颤颤巍巍地，轻声问道：“要禀告东南兵事么？”

“是。”

“给我吧，我给你捎进去。”

“这……”

严霜眯着眼看着张正驹说道：“大王最近愈发古怪了，再等也没用的。”

张正驹犹豫了一下，将奏折递过去，严石连忙接着，可严霜从严石手上拿过奏折，说道：“你也在外面等着。”

严石这脸色一下子尴尬了不少，而张正驹笑了笑，没搭理严石，自己走了。

“性烈的马儿终于走了？”一身道袍的赤月王祖嘉谛从纱帘里走出来，让内侍给严霜看座，随后他接过内侍递来的张正驹的折子，翻了翻，扔到了一边。

“大王，张大人也是尽忠体国的人，这样故意晾着他，不妥。”

“啰嗦……”祖嘉谛摸摸自己的胡须，“这马儿的才能办事请我很放心，所以才不想见他，免得他又给我絮叨那些个圣人道理，烦我上朝理政，聒噪得很！”

“圣人大道该听还得听。”

“那也得等我赤月国变成正常的国家先。”祖嘉谛的神色变了，肃杀凝重，道，“好了，该说说天心城了。”

“事情已经办妥，基本和他预料的差不多。”严霜眯着眼，眼睛实在不好使了。

“这家伙还真是神机妙算。”赤月王坐在自己的道坛上，说道，“这遭虽然我们会获利，不过成为别人的棋子的感觉还是很不爽啊……”

严霜诺诺地回答：“大王，再忍忍吧，快了，有消息来了，韩斐已经被秦战给揭露，死了……”

“这么快？”祖嘉谛吃了一惊，摆弄着桌上占卜用的龟壳，沉吟许久，道，“这些疯子，用命做棋子！不过这秦战还真是厉害啊，动作比我们预想得快多了。”

“是啊，秦家满门都是智勇双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