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八方异闻录 西方的外来人（1/2）

新年时光，周牧回到家里的时候想起小女儿被带走了，大儿子不能回家，一家人一年到头都不能团聚，感伤地在亭子里喝着闷酒。周牧从来都不清楚无名要找自己的女儿干嘛，明明就是一个小女孩，无名为何非要带走她。

周釉晚上回到家，见到父亲在院里怅然若失的样子，拿了貂衣走过去，给父亲披上，说道：“天冷，父亲小心身体。”

“釉儿，你说你妹妹还好么？”

“父亲……”周釉没有什么安慰的话语，只能顺着周牧的话，说道，“肯定好吧。”

“你说我们这个家，为什么就是不能团聚呢？”

周釉知道父亲想起大哥周狄的事情，朝着天空的阴云望去，说：“总可以团聚的。”

“好吧……不想了。”周牧朝屋里走去，边走边问，“今天比往日迟了些，又有事么？”

“韩大人虽然受罚不能参加新年晚宴，不过还是回御史台来看了看，大家陪他聊聊天。河道工程要在春夏讯前完工，他稍微待了会儿就走了。”

“也是辛苦他了，一把年纪了。”

“父亲，休息吧。”

看着自己父亲进屋，周釉也朝自己屋去，路上遇见了在窗边苦读的周廉，周釉凑到窗口，笑笑：“怎么最近都这么用功？”周廉回答：“等秦依守孝回来，我想让父亲去提亲，但是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才识还是配不上她，所以想再苦读一番。”

周釉脸色严肃了些，看着周廉，摇摇头，说道：“等你先把脑子里那个想法改了，你就出息了。”

“什么意思？”

“为了个女人才要苦读，出息……”周釉一脸怒色离开了。

周廉羞赧不已，放下书本，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自他懂事以来，凡是都跟在秦战尾巴后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该做什么，哥哥这一番责备，到让周廉清醒不少，自己确实该思考自己的未来了。

从西北方向奔来三匹马，领头的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看起来十五岁上下，穿着红褐色铠甲，一副将军模样。稚气这种东西似乎从来不属于这个少年，光是那种肃杀的眼神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威严。

进了城，少年赶往了柳策的住处，倒也不客气，急匆匆进了门，冲进了柳策的房间，嚷道：“七王子出事了！”

“霍驱？”魏勤起身，朝着这个徒弟问道，“你怎么来了？”

霍驱坐下来，喝了水，说道：“七王子、师傅，是这样，我不是跟蒙悌将军去调查奴族异常入侵的事情么？探听到一个情况，实在是匪夷所思，所以来天心城，蒙悌将军说这件事要陛下定夺。”

“陛下定夺？”柳策放下手中的书，疑惑地看着霍驱。

“我们半个月前主动和奴族打了一场遭遇战，规模不大，他们似乎也无心应战，很快退入营寨壁垒，我们则抓捕了两三个敌人。一打听才知道，奴族增兵边境不是为了入侵，而是在提防我们，因为他们内部出了点问题，害怕走漏消息，所以在边境清查人员。”

“还被秦战说中了。”柳策佩服了一番秦战，然后继续问道，“具体什么事情？”霍驱深吸一口气说道：“据俘虏说，半年前，从天下之陆的最西方，来了一个男人，模样四十岁上下，会妖术。”

“妖术……”柳策听着觉得很荒唐，“什么妖术？”

“嗯……那个人不是残缺之人，所以不是异术师，但是他的妖术可以杀人，就不是修道者。这样的话，他不属于我们所知道的任何一类人。”

“那确实是很奇怪，但有必要让陛下来定夺么？”魏勤不解。

“因为最奇怪的不是这个，”霍驱凝视着柳策和魏勤说道，“你们有听明白我刚刚的话么？那个人来自最西边……”

“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是从无人区，确切地说是天涯剑山的云端从天而降！”霍驱的话瞬间让柳、霍二人一个激灵，两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显然他们没接受这个事实。

“确定么？”

“有不少人亲眼看见这个人从天而降，再从毒沼里面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并跳跃了无底的深渊。他的语言明显不是天下之陆上的语言，神奇的是他却可以听懂并且瞬间学会任何西方部落的语言，仿若天人。大家都说这家伙是天下之陆以外来的神人。”

柳策看看魏勤，显然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霍驱继续解释道：“因为这个人，奴族的西部出了问题，很多人将这个人封为天神，被他蛊惑，这个外来人还宣称是从外面来拯救我们这个大陆上的人的，加上他的妖术能够治疗某些疾病，人们都崇拜他，似乎还成立了什么暮彗教。奴族王室害怕这种情况无法控制，所以决定先处理这个人，由于担心我们知道这个情况入侵后，便虚张声势，故作疑兵，同时清查往来西方的人。”

魏勤看了一眼柳策，两人领悟了霍驱的着急，说：“这件事情确实是大事，看来得进宫找陛下说明情况，以听圣断。正好白发老人也在帝宫，或许可以参详。”

“那什么时候进宫？”

“马上……”

臻阳殿内，公子们和重臣都到了，帝正让柳策说明情况。

柳策起身，走到殿前，朝众人说道：“蒙悌将军让人传信来说，奴族冬季突然在边境游弋的情况已经查明，原来这奴族西面的部落出了问题——据说出现了一位自称是天下之陆之外来的妖人，会不同于异术和道术的妖术，能杀人能治病，且此人擅长蛊惑人心，已经让奴族西边的数个部落听命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