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心城风云 葬礼（1/2）

“陛下旨意，今日午后，在都官员到太尉家中，追悼太尉大人，待公子苏与公子猛回都后，再举行国葬。”宣完旨，太监即行离开。

周牧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心中很是愧疚，他摸摸小女孩的头说：“沫儿啊，父亲晚上就回来庆祝你的生辰，家里领着弟弟玩，在娘亲身边别乱跑知道么？”小女孩很不高兴，嘟着嘴，嚷道：“父亲说好陪我玩的。”

周牧耐心说道：“你知道么，以前偶尔来的那个给你糖吃的将军爷爷去世了，你说父亲该不该去悼念一下呢？”周沫吓到了，她特别喜欢王俭，一听到这个消息，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周牧摸摸女儿的头，说：“父亲去看看他，你在家乖乖的啊。”周沫不停地擦着眼泪，连连点头。

周牧抱起小女孩，拍拍她的背，让小女孩情绪安定下来，然后反复地嘱咐道：“沫儿真是懂事。记住父亲的话，今天一定不要乱跑，切记啊。”

周沫觉得奇怪，她不解父亲为何一定不要自己乱跑，但听话地她还是答应道：“嗯，沫儿明白了。”周牧起身后，看着自己的妻子，很是忧心地嘱咐道：“一定要看好她。”

周廉和秦战坐在凉亭里，有些凉意。这时，秦战十六岁的妹妹秦依领着两个下人走来，指了指，下人们便将炭火端在了凉亭中心，然后秦依也坐下，有些羞答答：“二哥、廉哥哥，担心你们冷，我特意让下人准备了火炉，现在好些了么？”

秦战看着周廉与秦依眉目传情，咳了咳，说道：“我还在这里呢。”

两人一下子不好意思，秦依拍了拍秦战，说道：“二哥你讨厌！”

秦战虽然不爱笑，但是还是会开玩笑的，只见他叹了口气，哀怨地说：“今年不出这么些事，二哥我就去周廉家给你提亲了。”秦战说着剥开一个橘子。秦依一把夺过橘子，分成两半，一半自己吃，一半给了周廉，然后说道：“哥哥，你要是再打趣我们，以后别想吃我做的或者买的东西。”

秦战示意自己投降：“得得得，我错了。”周廉倒是更加不好意思，腼腆极了。“对了，”秦依想了什么，连忙说道，“父亲托人送信说，他们勘察虎羊山伏击现场勘察得差不多了，估计要回都了。”秦战听见这个，却显得很是苦恼。

秦依不解：“怎么了？”

周廉道：“刚刚你哥还在说这个，陛下要开伤门迎接公子异和你父亲的队伍，这太不妥了。”

秦依思考了一下才想起来伤门是战时才开的门，然后惊讶地说：“陛下为何要这么做？”

“你这反应真慢……”秦战重新剥了橘子，吃了几瓣，然后说道，“陛下的心思我也明白，唯一不知道是这个决定是陛下被气得一时糊涂还是有意为之。”

这时，管家匆匆进来，禀报道：“公子、小姐，治粟内史大人派人来告知，今日午后在朝官员都会去太尉府悼念王俭大人。”

“好了，知道了。”秦依让管家退下，然后问道，“周伯伯干嘛跟你们说这件事？”周廉经这么提醒也觉得奇怪，既然是在朝官员去，周牧没有必要特意通知秦战——廷尉秦宋和秦骠将军都在，内侍显然不会来秦家传旨。

秦战想了想，觉得是有点奇怪。帝正为何在太尉被杀的第三天就选择全员前往祭奠，照理说公子苏和公子猛马上就要回来了，届时还要举行国葬，帝正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地搞这么一出。看来周牧大人也是不解，所以才来通知自己的。

思绪不过刹那，秦战便决定了：“那我们就去吧。在家照顾玄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妹妹。”秦依点点头。

“说起秦玄，那小子最近用功么？”周廉问起，他和这个九岁的孩子很处得来。“很厉害啊，他现在比同年龄时二哥读的书还多，母亲说这孩子以后一定比二哥厉害。”秦依碰了秦战一下，“对吧？”

“对对对。”秦战知道自己妹妹故意打击自己，无奈地迎合说。周廉有些不相信：“是么？比这战兄还厉害，那得厉害成什么样？”秦战摆出那副死板的脸，道：“我不厉害。”说到这里，秦战想了孔良，忙问：“我昨天晕过去了，之后孔良兄就离开了，你有他的住址么？”

“没有。分别时他只说他住在城东裁缝铺附近，可是具体的地址他说他也才来记不清。”

秦依忙问：“孔良是谁啊？”

“你哥说这个孔良胜他十倍。”

“怎么可能？”秦依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战。秦战没说话，思忖了一下，朝周廉说道：“你派人去查查，我看这个孔良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周廉呆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孔良给的理由是有点牵强，便点点头。

收拾一番，秦战和周廉打算出门去太尉府，这时候小子秦玄朝秦战跑来，嚷道：“二哥，我有问题问你。我听说老太尉爷爷被人杀了，有一件事觉得奇怪。”

秦战看着自己十岁的弟弟，问：“说来听听。”

秦玄用童稚的声音说道：“如果凶手是五国遗族，那么他们这么做简直是找死；如果凶手是杀害苏禾老师的人，也就是老师在朝中的后台，那么这背后之人为何一定要杀了老太尉，老太尉刚从西北回来，关于苏禾祸乱河洛郡的事情很多细节他都不知道啊。”

“我的猜想是老太尉应该已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