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才背后总有很多苦逼（1/2）

“好啦好啦，不要像一个小老头子一样嘛！”段执琅一掌拍他肩膀上，“没关系啊，虽然你捡了个不知道什么鬼功法回来，不过我还是可以教你的。”

“师叔你打算教我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根据段执琅的尿性，江扶摇背心一寒。

“傻孩子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吗？额，不过，也没多大事，也就是，哎呀！我直接说了吧！谢齐河那个老蝗虫前些日子炼了颗源清丹，我本来想给你要来的，结果那老货说是给他弟子了，所以说，要么你去你顾师姑那里搞点清晶露，要么你去找个由头去把源清丹从他手里赢过来也行，坑过来也行。”

“那东西是干嘛用的？我觉得相比之下，顾师姑那边可靠多了。”

“源清丹也好，清晶露也好，，都是洗筋伐髓用的，不过你说的也没错，顾惜确实比那老货好说话的多，不过嘛，那老货想要我手里的宁藤晶很久了，宁藤晶是汇聚木灵气与风灵气的一种，额，原料吧！”段执琅掏出一块绿色的琥珀，递给江扶摇。

“那你干嘛不直接跟他换，”江扶摇皱着眉，忽然想起某个身影，和她江南水乡，柳叶桃花的温婉。“谢师伯不肯换？”

“他呀，呵！”段执琅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若是你顾师姑说要跟着劝，你可千万要拦着她。他俩人，嗯......有些嫌隙！”

“那我是现在去还是烧完火去？”江扶摇嘴上说着，手上并没有停下，依然维持着那个难看的喷火姿势。

“随你喽，反正你现在去了也拿不到药，拿到了药现在也吃不了，吃得了药我现在也教不了你。”段执琅盯着炉子里面的溟印木，又道，“要不要我把难度降低一点。要不换年份浅一点的溟印木？”

“做事要注重持之以恒，还不赶紧的！我一直很怀疑这玩意的可燃性。”

浅黄色的火焰舔着黑色的木头，与其说是烧木头不如说是在炼铁，的确，溟印木坚硬无比，色泽纯黑，在火焰里面只是冒一点点黑烟，以及少量的红热。

“切，看老子给你示范一个。”段执琅说完一把把江扶摇像抓小鸡一样拎开，另一只空着的手掌心喷出紫色的烈焰，江扶摇感到扑面而来的灼热与爆炸感。

紫色的火焰一接触溟印木就绽开大朵大朵的火花，随即是滋滋的声响，大片大片碳化的红痕蔓延在溟印木上，空气里面有一种似香非香的味道。过了一两息，溟印木响起了轻轻地一声“嘭”，段执琅收手，紫色的火焰慢慢的褪去。但是溟印木上面的火焰依然还在，只是慢慢的转红。空气里面的热度也降了下来。

“天阶紫雨火，由玄阶文雨火进阶而来，继承了文雨火的延展性，另外我用他跟黄阶魄珂炎精炼结合，取了魄珂炎的爆炸性，怎样？”

“意思是，你把火焰像是炼器一样精炼？”江扶摇扶住自己的下巴，锻造炉底下赤红的火焰仍然在燃烧。

“这就是《炼器百解》里面被人偷渡出来的秘法，怎样？你先去伐髓，然后就可以把体内变成锻造场。怎样，学不学？”段执琅从旁边拎了一桶浆状物，倒在火塘里面，红色的火焰慢慢熄灭。

好啦好啦，我学我学！先去找他拿药是吧！”

江扶摇整了整衣领，拍干净并不存在的烟灰，朝顾惜那边走去。南峰那边不知是当年主人格外用心，还是挨着玉灵门的缘故，南峰相较其他三峰清秀得多。峰顶常年笼罩着白色烟云，正午时分也不会散开。

因为门内有普通医师的存在，治些外伤风寒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况且顾惜师徒二人性子幽静，又喜欢回玉灵门探亲访友，所以南峰一般都维持着它的寂寞。

江扶摇在被第十一只草丛里面的蚊子咬到的时候就深刻的明白了，南峰不是一般的人迹罕至。但是人迹罕至也有人迹罕至的好处，比如草丛里面除了大批的蚊子以外还有许多鲜艳的野花。

“我去，谁啊！攀折花木破坏生态环境啊！”江扶摇看见前方草丛里面伸出一只手，上面还有几朵花。

“嘘嘘！别叫，是我是我。”草丛里面伸出一张人脸来，小小年纪可见他眉飞入鬓，唇红齿白，只可惜脸上有几个蚊子包。

“你怎么会在这？”江扶摇有些疑惑，按照段执琅的口气，顾惜和谢齐河之间像是有什么不可说的酸涩过往。然而......顾惜嫁了陈师叔，谢齐河至今未婚。

“我师父让我来找顾师姑借点材料。就是炼制源清丹所需要的清晶露。你呢？受伤了吗？”陆乘风很关切的凑过来，上上下下把江扶摇打量了一遍，看见他没有受什么伤，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事啦，只不过......我们的目的好像相冲了，不知道顾师姑那里有没有两份清晶露？”江扶摇想起来段执琅说的关于宁藤晶和谢齐河之间的事情，又道，“你师父是不是最近需要宁藤晶去炼丹？”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除了宁藤晶之外，清晶露也是，师父说要用来炼制源清丹和梦光散。”陆乘风顿了一顿，眼神有些发飘，“你也是需要洗筋伐髓吗？”

“嗯！在藏经阁里面捡了个垃圾，师叔说要教我别的，修炼你那本《赤炎决》也需要洗筋伐髓吗？”

江扶摇有些不明白，玄幻小说里面天灵根的弟子体内相较其他杂灵根的纯净得多，况且，按照段执琅的尿性，以及提到洗筋伐髓的扭曲笑容，可见这过程一点都不轻松。

“也是难为你了，我师父他......师父说体内杂质越少越是利于丹药的吸收和灵气的游走。”

二人聊着聊着进了南峰医护室内，其实根本没有几个人来看病，只是几百年来叫习惯了。屋内陈设清雅别致，只是颜色过于素淡，真真像是个雪洞冰山琼瑶境。顾惜这些年的身份萧山门和玉灵门里面各人都知道，只是顾惜脸上总是带笑，生的也年轻，所以被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她的寡妇身份。

里面顾惜和苏菀林坐在一处，师徒两个一人拿一个绣棚，从江扶摇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苏菀林绣棚上面的月色六瓣兰花，花叶不分颜色绣开，只是细细瘦瘦的。

“见过顾师姑，见过师姐。”江扶摇二人同时出声，倒是把认真绣花的二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今天有空来我这，还是两个人一起，看你们两个也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又想要从我这里讨点什么去？”顾惜看见两人的蚊子包笑了起来，微弯的眉眼看得出和苏菀林如出一辙的温婉。、

“哪能啊，”江扶摇打了个哈哈，“顾师姑神机妙算。师叔让我来求个清晶露。”

“你个皮猴子，段师姐都跟我说了，算了算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徒弟，拿去吧！下回来玩啊！带些点心去吧，段师姐也不会做，你拿回去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陆乘风被顾惜晾在一边。苏菀林看在眼里，默默地低下头来又在兰花边上添了朵碧色杏花。

江扶摇接过点心，笑道：“多谢师姑！只要顾师姑不嫌我这猴子烦，叨扰了！”

陆乘风没说什么，接过另一包点心，只是握着点心的手上青筋鼓起来。那一把野花在进门以前就被他插在门前一个陶罐里面，陆乘风微微眯眼，跟着江扶摇一起走了。

看着二人离去，顾惜转头望着专心绣花的苏菀林，道：“以后少跟谢齐河那边接触，就是带话也不要，懂吗？”

苏菀林应了一声，俯下身去，像是细看顾惜绣棚上面的白海棠。眼神却飘忽。过了许久，苏菀林说道：“下山试炼，我去跟音音一起吧！”

“好啊。”

再说这二人，不知是太高兴了还是故意为之，江扶摇一路上走得飞快，也没有回头看一眼背后的陆乘风。

待回了炼器室，江扶摇看到的就是在锻造炉面前睡得四仰八叉的段执琅，江扶摇小声道：“嗯！师叔也是太累了，我怎么可以打扰人家，嗯，要有尊师重道的良好美德。”说完一巴掌糊在段执琅脸上，惊得她一把跳起来。

“我擦嘞你个死孩子！”满身起床气的段执琅成功演绎了什么叫做魔王觉醒。“呜，咕咕$%#%#%&(&)&&)咳！噎死老子了！顾惜送你桂花糕了？别塞别塞，我自己吃！”

段执琅身手矫捷的把纸包里面所有的桂花糕全部挑走，剩下她不爱吃的玉带糕在里面。

江扶摇一边嚼着手上仅有的一个桂花糕含含糊糊的道：“清晶露我拿回来了，什么时候开始？这玩意堵嘴真好用，顾师姑真是心灵手巧又有远见！”

“切！快点快点，别吃了！把清晶露现在喝了！”段执琅横了他一眼，伸手想要抢他手里剩下的那半块，可惜手快不过嘴快。

“算了，你个死孩子，果然睡眠不足的人记性差，差点忘了，你先去搞一桶热水来，脱光了坐进去，然后喝下清晶露。嗯，差不多就这样了，啊！我继续补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