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儿子擦掉挂在嘴上的鼻涕,通红的脸上刻着稚嫩的神情,手里拿着一块焦黑的馍馍坐在门槛上专心啃着,掉在地上的馍馍渣子被几只鸡捡拾干净。儿子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搓揉衣服的母亲,从馍馍的一角掰下一块,拿在左手,再把原先的馍馍放在两腿中间,用手把掰下的一块揉碎,洒在自己脚边,几只鸡惊恐地看着他,左右晃动着脑袋,小心地挪到他身边,捡起一块就退到一边,吃完后再次走过来,地上的碎渣子早被其它的鸡瓜分干净,它注视着孩子拿在手里的馍馍。栓在门口的狗不安的冲着他叫着,时不时地冲跑过来,结果被绳子勒住脖子,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声。
小孩子突然站起身,一脚将再次靠近他的鸡踢出去好远,鸡扑棱着翅膀,惊恐地咯咯叫着跑到远处。狗也被吓了一跳,躲在狗窝里警觉的看着孩子的一举一动。
母亲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他一眼,顺手捡起地上的棍子追了过来,小孩儿一溜烟跑出去老远,转过身嬉笑着看着气急败坏的母亲,还不忘咬了一口馍馍。女人扔掉棍子,拾起一块土疙瘩朝着儿子扔了过去,孩子机灵躲过,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在地上乱画。女人无奈地摇摇头,又回去洗衣服。
夕阳均匀地洒在山村的每个角落,干枯的树枝在晚风的吹动下轻轻摇晃。
小孩儿名叫刘安仁,是刘明的儿子,也就是刘洋的侄子,今年四岁过一点,是个调皮鬼。她的母亲是魏家山的,叫魏月花,三十四岁,五年前嫁到中林村。
她把洗好的衣服挂在院里的铁丝上,出来找儿子。远远就看见儿子和鲁发财在草垛底下躺着,鲁发财嘴里还笑着,小孩子也用青涩的声音学着他的笑声。鲁发财发现魏月花之后,转身对一边的刘安仁说:“你妈找你来了”。
刘安仁猛地抬头,看见母亲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就又躺了下去,并用脚踢了鲁发财一下。
“你个小崽子,敢踢我?”鲁发财一把将刘安仁拉了起来,抬起脚做出一副要踢他的样子,小孩儿挣脱后一溜烟跑到母亲身边对着鲁发财做鬼脸。鲁发财看着魏月花,会心一笑,弹落粘在屁股上的尘土,往回走。
魏月花扯着儿子进了家门,站在院子里看着走过房前山坡上的鲁发财,心里忐忑不安。
深夜里,她的两颗**被一双手死死抓住,刘明粗重的喘气身在她耳边回荡,温热的气息扑在脖子里,顿时让她浑身无力,她努力迎合着,双手在他厚实的背上来回抓着。
可是,刘明却在她还没进入状态前就已经瘫软在她的身上。她一把将刘明推下去,裹起被子背对着他。她此刻浑身难受,心里就如猫挠一般,空虚感将她重重包围。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旁的刘明却已经鼾声如雷,这让她更加烦躁不安,睡意全无。
她此刻又想起了鲁发财,他的粗暴蛮横让她痴迷。那是不久前,丈夫刘明在外打工,寂寞空虚的她经不住鲁发财的软磨硬泡和诱惑,和他发生了关系。鲁发财像没见过女人一般,对她进行了一场毁灭式的入侵,她却在那次粗暴的**中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个在村里人眼里的“勺子”(神经病),其实并不疯,他只是在那些人面前装疯的。魏月花问过他原因,他笑而不语,完全一副让他们说去吧,我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在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魏月花会看到他眼里隐隐藏着一丝忧伤,他有时也会表现出焦虑不安的样子,有时又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家里的一个东西怔怔出神,她问了,他没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魏月花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会在和丈夫同睡一床时想到别的男人,模模糊糊的,像是一种能够直抵内心深处,柔软而舒适的线牵引着自己,她只是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根线在走,至于,在这条线的另一头会是什么她都顾不得了。也许,她此时俨然不是一位合格的妻子,甚至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婊子,可她不在乎,她内心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可那种东西就那么明明晃晃的存在着,就在那个被别人当做勺子的人的眼里。
窗外传来簌簌的风声,黑暗很好地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外面不远处的山在灰暗的夜空里隐隐可见。在两座山交汇处的沟壑中间有一颗星星闪闪发光,那是启明星,魏月花就这样一夜未睡。
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张远和爷爷已经在爷爷常去的山坡上,他和爷爷紧挨着坐在一起,看着太阳从那沟壑里慢慢探出头来,红色的光从山坡上一路移到村子里每一户人家的房顶。这是张远回家后第一次起的这么早,爷爷起床的动静惊醒了他,他也跟着爷爷一同起了床,出门来到他们家后面山坡上一处平缓的地方。
“你看咱们村有啥变化没有?”张老汉指着山坳里杂乱分布的农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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