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孟婆汤的味道（2/2）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这些未免早了一些。”朱雀自伤势好了之后就一直抱着江寒静静地坐在这山洞里，此时的江寒在朱雀的怀里不知道睡的有多香甜，对于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浑然不知，也许，这是他自出生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能睡的这样香甜。

“同是天涯沦落人，从今以后，咱们两个，便相依为命吧！”朱雀再把怀里的江寒抱紧一些，轻轻地为江寒拭去了那手腕上的伤口，以及那些被乾坤所赐的断骨。

而乾坤下手之重也是远远超乎了朱雀的想象，江寒浑身上下的骨头几乎都已成为粉碎性的断裂，这个孩子能坚持下来实属不易，这也让朱雀一直大皱眉头，她恨不得现在就联系朱家干脆就灭了乾家算了，这个乾坤，死有余辜。

可怜的江寒，还一直把那个畜生当成是了亲生父亲，更是把那珍贵的原核亲手送给了他来还他的养育之恩，可是，他配吗？

“唉！”

朱雀叹了一口气，他决定先不要把这一切告诉江寒，带着仇恨长大的孩子多半心理阴暗，而且说不定对他修行一途有害无益，等到江寒有实力踏破乾家大门的时候再告诉他也算不迟。

“我们，还是看眼前的路吧！”朱雀抱着江寒渐渐闭上了眼睛。

“浴火重生？”

在距离江寒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忽然有一名端坐于宝象台上的人慢慢张开了他的眼睛，他的表情，说不上来是悲是喜。

“真没想到，他机缘巧合之下竟然以这种方式结束了他一生的孤星命运。”

“一个江寒死了，另一个江寒却重生了。”

“看上去，他好像摆脱了孤星相伴，更是把天火碎片据为己用，就算是谛听，也是始料未及吧。”

“本以为他这一遭轮回很快便会结束，未想到他果然是天纵英姿，看来不管在哪里，他还真有希望走出来那一条…仙路。”

“孟婆，也不枉你拼着自己不入仙班也要护此子周全，看来，他果然没有令你失望。”

说话的人是谁？他竟然如此了解谛听？

还有…孟婆？

而此时的孟婆，也还是那般矗立在奈何桥畔，一碗又一碗的给过路的鬼魂喝上一碗他的孟婆汤。

偶尔，也有鬼魂少的时候，他闲下来就坐在桥头，总是痴痴地向那边的角落里望一眼，只是在那里，空无一人，不，是空无一鬼。

没有人知道孟婆是在看什么，也未觉得那有什么好看的，只是觉得孟婆的眼睛在看到那里的时候总蕴藏着说不出的笑意。

偶尔也有多话的乐观鬼魂，在喝下孟婆汤之前的时候会问上一句：“孟婆，你自己煮的茶，知道是什么味道吗？”

这时孟婆也会点点头，她说知道，又涩又苦，像是眼泪的味道。

问出来的那鬼吐了吐舌头，只好是苦着脸排队，可是汤一入口他却愣了一下，指着孟婆哈哈大笑道：“你骗人，明明是香的，甜滋滋的，很好喝嘛…”

哪里像是…眼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