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空飞升（1/2）

一月之后，在各界各宗的见证之下，秦言将圣主之位传给了丁白。一时间各界各宗都是压抑不住的喜悦，秦言看在眼里却并有去拆穿。

这一天，九界圣主秦言的暴虐统治正式宣布结束。

晚上，两届九界圣主在圣主山顶峰的望天台相对而坐，地上铺满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空酒瓶。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微醺的脸上，一时间两人都是沉默无言，一口接一口自顾自喝着闷酒。

终于，丁白把一身华服一把撕了一个粉碎：“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秦言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一直都记着安宁，但是她已经死了！死了！”丁白长啸一声，“人死不能复生你明白吗？明白吗！”

“你选择要去破空飞升，你既然能够心甘情愿假借虚无缥缈的飞升去赴死，为什么不能为了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继续活着？啊？！”

“你说话，你说话啊！”

“你喝多了。”秦言终于开口道。

丁白猛然把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唾了一口：“以前的酒香气迷人，今天这个酒，真他妈苦！”

丁白摇摇晃晃地站从地上爬起来，取出一杆银色长枪，一把劈掉秦言手中酒壶的底座，透明的酒液洒了秦言一身。

“起来，你不是要去死吗？我送你去死！”丁白大叫一声。

“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别他妈废话，起来！”

秦言眼中闪过一丝难受，缓缓地爬起身来。

“取出你的剑。要是你能够杀了我，我绝对不拦你，你爱怎样就怎样，要死要活随你的便。”丁白怒喝一声。

“别闹，丁白。”

可丁白哪里听秦言的话，一枪扎向秦言的喉咙。秦言不闪不避，伸手握住扎向自己的银色长枪，猛然一用力，几次抖动就将长枪从丁白手里抖落，收回了自己手中。

丁白颓然地坐在地上，埋起头来浑身颤抖。秦言握着丁白的银色长枪，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眼眶微微泛红。

“弱者不受欺凌，强者不恃才傲物，人皆有权，人人都能说出心声。有我在，九界不可能变成我们心目中的样子，我在一天，九界之人就会惧怕我一天。”

“我相信你能够治理好九界，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你在打理九界。你在九界之人心中的威望不低于我，我，只能是圣山之主，而不能是这九界之主。”

“丁白，九界，以后交给你了。”

秦言说完，把手中的银色长枪轻轻放在桌子上，转身跳下了望天台。丁白猛然抬起头来，转身跑到崖边，看着消失在月光里的秦言，嘴唇微动：“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暴虐之人。”

接下来的几个月，九界之中不断有传闻前任九界圣主接连拜访了各界数个大宗门。各大宗门接连传出宗主闭关，全宗闭宗十年的消息也在坊间流传。

就在各界宗门人人自危，以为前生圣主秦言心存不满又要大杀四方的时候，秦言突然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玄武界，南方的一个小城中。一个青衣男人正坐在一间小酒楼二层的窗边，自斟自饮。自然就是秦言了。

秦言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口中喃喃：“丁白，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这么多了，几个大宗暂时不敢出来蹦跶，其他的不足为虑。以后这九界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