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不一样(1/2)
“啪!”萧魅激动地一拍双手,赞道:“戚公公说得太对了!那个武郡主,一脸的狐媚子样,看着就不像好人,摄政王还将她宝贝似的带在身边,结果连累陛下差点儿送命!这识人不清之罪造成的后果可是很严重啊!如果万岁爷有个闪失,他可担得起吗?”
“自然担不起!”戚泽成一脸的愤慨,“洒家的意见是追究摄政王识人不清,险些连累皇上安危之罪!奈何皇上怜摄政王年迈,又受了重伤,不肯再追究责罚!”
“陛下仁慈固然好,可也未免太宽厚了,倒助长了慵懒懈怠之气!如果人人不长记性,不论什么东西都带到陛下的跟前,出了事,难道也像对待摄政王那样不了了之吗?”萧魅一副忧心冲冲兼忿忿不平的样子,认真道:“不行,回头等见了陛下,本妃必须得觐言!”
就这样,戚泽成跟萧魅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君陌心在旁边听得甚是无趣,没也跟萧魅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呃,魔君这是……”戚泽成有些尴尬,悻悻地道:“可是对洒家有何不满!”
萧魅这才发现君陌心已经离开,怔了怔,忙对戚泽成解释道:“戚公公千万莫介意,我老公……我夫君就是不擅言辞之人,其实心还是向着公公和贵妃的!否则昨晚也不会……那啥那啥,是吧!”
“噢,”戚泽成想到昨晚的赫赫战果,不由再次展颜。“修罗魔君乃世外高人!高人嘛,难免有些高人的脾气!理解!理解!”
*
魏国公府,南宫钰寝室。
罗帐内,一男一女睡得正香甜。男子打着酣,女子靠在他的胸膛上,两人相依相偎着。
突然,女子猛然惊醒,翻身坐起。当她发现自己遍身不着寸缕之时,不由惊叫出声。
“怎么了!”男子被她惊醒,也翻身坐起,看到眼前情景也不由吃了一惊。
这两人,就是南宫钰和唐琪。
昨夜,他们在一起喝酒,不知不觉喝大了。酒囊之内的酒喝完之后,就一起回到了南宫钰的寝居,继续喝酒。再然后……
再然后,两人都断片了!
醒来之后,就相依相偎地躺在床上,而且遍身不着寸缕。
“别碰我!”唐琪尖叫着推开了南宫钰,用被子将自己盖住,浑身瑟瑟发抖,泪水流了出来。
南宫钰怔忡了片刻,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他跟唐琪酒后乱性!
“对不起,”南宫钰安慰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会负责的!”
唐琪泪水扑簇扑簇滴落,香肩一耸一耸的,无声哭泣。
南宫钰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他只能僵在那里尴尬地看着她。
唐琪实在忍无可忍,喝斥道:“转过身去!……我穿上衣服!”
一语惊醒梦中人,南宫钰这才从尴尬中醒过来,赶紧背过身去,同时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只听身边一阵悉索的穿衣,然后掀被下地,接着又穿衣服的悉索声。原来昨晚衣服竟脱了一地。
南宫钰俊脸通红,拼命在回想昨晚他和唐琪回到寝室之后喝酒是怎么喝到床上去的。可惜,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是断篇了!
等到听见脚步奔出了寝室,外间的房门开阖,接着一切恢复了安静,南宫钰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他环顾寝室,已经不见了女子的踪影,只是她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四周,令他迷乱。
僵坐在床榻上许久,南宫钰猛然掀开了锦被,看到褥子上点点落红宛若院子里的胭脂梅。俊目一瞠,他再次僵住。
他,占有了一个女孩最宝贵的贞操!
而这个女孩,竟然跟他失踪多年的娘亲那么相像!他一直把她当娘亲一样喜爱着亲近着……
乱了!全乱了!
*
萧魅一路追回了寝居,见君陌心正在凝神观赏着一幅画儿。她走上前去,瞧了一眼,见正是那幅在骊城救出余心之时顺便抢过来的那幅宫装丽人图。
当时,萧魅就是觉得那幅画上的宫装丽人特别像君陌心,因此就将这幅画据为已有。想着日后邀君陌心一起赏看。
不过因为中间历经曲折,一直没有那个机会。这次来皇宫,萧魅就悄悄将这幅画带上了,想着带进宫里来找个人问一问,这画中的丽人是否宫中人物。
萧魅见君陌心也不知道怎么找出了这幅画,已经看上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明知道瞒不过他),然后故意发出大声“哈”,但见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不由有些扫兴。“你怎么不理人呐!”
就算明知道吓不到他,他就不会配合一下假装被她吓到吗?真是的,都不会哄老婆高兴!不解风情的魔头!
君陌心将画像摊到了桌案上,转过身,淡淡地看向萧魅,目光里有明显不满的味道。
“哎,有什么不满别憋在心里,憋出毛病来就不好了!赶紧讲出来,反正我也不会改!”萧魅抱起臂膀,不满地嘟起嘴儿。
“你跟那阉人似乎很谈得来!”男子开始兴师问罪。
“……”好吧,她家老公似乎又吃醋了!真要命,找了这么个醋坛子。甚至明知道对方是阉人,也不能阻止他吃醋。
“跟本座在一起都没那么多话!”男子眸底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老公啊!”萧魅狗腿地凑近前,刚想伸手拉他,他却微微一晃,她就落空了。凭他的身手,若不想让她碰到,她哪里能沾他的边。天,又来了!他生气的时候又开始冷暴力了。这不允许她碰他的毛病,得根治才行。她有点儿生气了,喝道:“你过来点!碰一下会死吗?又不是没碰过你!”
男子态度坚决,没有妥协的意思。看样子,她若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理由,坚决不肯轻易原谅她的“轻浮”。
“我的天!”萧魅见他来真格的,不由被他打败。“真拿你没办法!”
想了想,萧魅从身上翻出一样东西来,举到君陌心的跟前,道:“看到了吗?”
一枚铜钱!君陌心聪明过人,也一时弄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孔方兄!”萧魅郑重介绍给他:“做人当如孔方兄,外圆内方!”
君陌心抿紧薄唇,再觑向她的目光没有那么冷了,却多了几分鄙夷。“对待戚泽成那种阉人,本座连敷衍都不屑!”
这就是君陌心纠结之处。他连正眼都不会瞧的阉人,萧魅却是交谈甚欢,相见恨晚的样子,让他很堵心。
“错!”萧魅坚决否定。“你这种想法,很不合时宜懂吗?戚泽成是贵妃的心腹,也就是我们现在的盟友!跟他搞好关系十分必要!我们需要联络感情,需要巩固合作诚意,这样才能齐心合力对付司徒老贼!我对戚泽成的为人不予评价,但他特意带了礼物来拜访,伸手不打笑脸人,应酬几句又不花钱,何必摆出一副臭脸。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你是魔君做久了,目无下尘,真得很不适合在这皇宫里面混!这样吧!以后应酬方面的事情听我的!你不愿对他笑也成,就站在那里耍酷也行的!但前提是,别提脚走人呐,让我想圆场都不好圆!”
说到这里,侍卫已经将戚泽成带来的厚礼送进来。
萧魅高兴地揭开一只木箱,里面满满的珠玉首饰,眼冒绿光:“看看,这送门来的,怎好拒之门外呢!又损失巨大,又把人家气个半死,那样的蠢事只有傻瓜才去干!”
“拿来!”男子伸手,作索要状。
“什么?”萧魅不解。
“本座送你的!”君陌心冷冷地提醒。
“噢,”萧魅明白了,赶紧将那只银盒子藏起来,作拒绝状。“已经送给我的,不许再要回去!”
“有这些就够了!”君陌心睨了一眼那些盛放金银珠宝的木箱,数了数,竟然有五只。果然是倾城的财富,戚泽成果然大手笔。“本座送的那点儿玩意儿,岂入你的法眼!”
“叭!”萧魅一拍银盒子,赶紧贴在胸口。“所有一切加起来,都比不上你送的这两颗钻石!”
君陌心眼神冷冷的,显然她的说辞无法让他信服。
“这些……”萧魅指了指那五只木箱,肯定地道:“都是俗物!可你送我的,那代表了你的心意,因此无比珍贵!不一样的,不一样!”
君陌心觑着萧魅,慢慢地,他眸底的薄冰慢慢融化,终于化成了一潭春水,柔波荡漾。
见他微微挽起的唇角,萧魅就知道他消气了。她跳过去,搂住他的健腰,然后掂起腰间,撒娇地要亲吻他唇边的那抹笑痕。
这次,她顺利吻到了!只要他肯给予,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如果她得不到,那是因为他不想给予。
两人相拥在一起,拥吻着,她开始感受到他身体的熟悉热度。昨晚,由于一场恶战,耗尽心神,侥幸胜了,也有些疲惫。
入寝之时已是后半夜,萧魅累得倒头就睡,雷打惊不醒,因此夫妻并无欢好。此时,小小的别扭之后,竟然更添兴致,拥抱着亲吻着,慢慢地就有了兴致。
不过,君陌心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轻轻地推开了萧魅。
萧魅正是意乱情迷之际,有些不知所以然。“怎么了。”
“这幅画,”君陌心指着摊在桌案上的那幅宫装丽人图,问道:“哪来的?”
“噢,”萧魅没想到这幅画对他的影响竟然那么大,甚至能大过他对她的欲求。这在以前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足以见得他对这幅画的重视程度。“在半路上捡的!就是那个男扮女装的余心,你还记得吧!”
说着,萧魅就将那日如何遇到余心,如何英雄救美的事情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就因为这画上的女子眉眼神韵跟君陌心极为肖似,她如获至宝,怎么都不肯再归还给那些人。当然,她略去了是在南宫钰的帮助下得到了这幅画(谁让她家老公是个醋坛子呢)。
“那些人说这是余心的画像,我觉得不像!”萧魅肯定地摇首,说出了自己判断的缘由。“扮成女装的余心跟这幅画只有五分肖似,可他远没有这画里女子的绝代风华和高贵冷艳。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气质不是谁都能冒充得了!余心虽美,可他身上的奴性太深,不同于这画中女子的高贵!”
君陌心默默地听着,没有插言。
萧魅继续道:“看这美人身着宫装,气质高贵,可能是皇宫里的嫔妃。我曾拿这画让唐夫人看过,她说这画上女子的装束有点儿像皇宫里贵妃的打扮。但这画像上的落款都被磨去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画师何人!”
君陌心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薄唇抿得更紧。
“反正呢,我得亲自去给贵妃娘娘诊脉,到时候可以拿这幅画让她瞧瞧,是否认得画中人!”萧魅最后道出了自己带着这幅进宫的原因。
“不可!”君陌心阻止道。
“嗯?”萧魅抬首看向君陌心,这才发现他神色有些异样。“为何啊!”
君陌心沉吟片刻,道:“万一这画中女子是皇帝曾经的宠妃,可能引起南宫影的猜疑!”
萧魅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嗯,也有可能!”
见君陌心已经卷起了这幅画,就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事交给本座处理!”君陌心收起了那幅画,没有再打算归还萧魅的打算。
萧魅感觉有点儿不是滋味,她见过君陌心在乎凌飞雪的画像,宝贝似的珍藏着,让她纠结好久的。现在,他又对一幅不明来历的宫装丽人图如此感兴趣,招呼不跟她打一声就打算占为已有,令她很不爽。
“哎,这幅画是我的!”萧魅提醒他。“问清楚了记得还我!”
男子不答,反道:“你都是本座的,你的东西自然也属于本座!”
“……”萧魅无语。完了完了,这魔头直男癌晚期,算是没救了!
*
昨夜,刑部天牢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涉嫌私藏叛逆的忠靖侯府的侯爷萧泓博竟然在天牢里被人劫走了。
第二天发现之时,四名狱卒的尸首都已经挺了。
这可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时间刑部天牢里面人心惶惶,格外加强了戒备,严防再出现类似的事件!
牢房里,瑜妃被铁链吊起双臂,浑身伤痕累累。昨晚,因为毒杀皇帝司徒璜的武如意是她引荐给皇上的,所以武如意跑了之后,就拿她当替罪羊。司徒璜下令将她押进刑部天牢严刑审讯。
受了整整一夜的酷刑,瑜妃气息奄奄,却也没有招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她一直说自己冤枉,只是引荐了武如意,并没有谋害圣上的心思。
如此油盐不进,瑜妃被打得昏死过去。
刑审的官员暂时离开,瑜妃感觉自己撑不了多久,可能要把司徒贤给招出来。就是司徒贤授意她引荐武如意的。但她心里又十分清楚,司徒贤是她最大的靠山,不能轻易供出去。
如果司徒贤不倒,她还有可能出去;如果司徒贤倒了,她将再无翻身之日。
因此,哪怕忍受酷刑,瑜妃仍然坚持着,没咬出司徒贤。但是,她也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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