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汉纪十九(2)(1/2)
匈奴呼韩邪单于遣其弟右谷蠡王等,西向袭击屠耆单于的屯兵。杀掠万余人。
屠耆单于闻讯,即自将六万骑攻击呼韩邪单于。屠耆单于兵败自杀。都隆奇于是与屠耆少子右谷蠡王,姑瞀楼头亡归汉。车犁单于东降呼韩邪单于。
冬十一月,呼韩邪单于左大将乌厉屈,与其父呼遫累乌厉温敦见匈奴变乱,率其众数万人降汉,封乌厉屈为新城侯,乌厉温敦为义阳侯。这时候,李陵之子复立乌籍都尉为单于,呼韩邪单于捕斩之。于是复以单于庭为都。只不过仅仅有众数万人。屠耆单于从弟休旬王自立为闰振单于。在单于庭西边。呼韩邪单于兄左贤王呼屠吾斯亦自立为郅支骨都侯单于。在单于庭的东面。
光禄勋平通侯杨恽,廉洁无私,但好大喜功,况且性体刻害,喜欢揭发人的阴私,因此在朝廷怨家很多,与太仆戴长乐失和,有人上书告戴长乐罪,长乐怀疑是杨恽指使人告的,于是也上疏告杨恽的罪过,说,杨恽上书讼韩延寿,郎中丘常对杨恽说,听说君侯讼韩冯翊,他还有活命的余地吗?杨恽说,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耿直的人未必能够自我保全,我尚不能自保,被告者自然不能独存。人所谓鼠不容于*,是因为头上顶着盛食物的容器。又对长乐说,正月以来,天阴不雨,这是春秋所记,夏侯君谏昌邑王的话。事下廷尉。廷尉定国上奏杨恽因为怨望而散布妖恶之言,大逆不道。皇上不忍加诛,有诏将杨恽戴长乐皆免为庶人。
三年春正月癸卯,博阳定侯丙吉薨。班固有赞说:古人制名臂,必由像类,远取于物,近取于身。因此经上说君为元首,臣为股肱。表明他们是一体相待而成的,因此君臣相配,乃是古今常道。近观汉相,自高祖开基以来,以萧曹为冠,孝宣中兴,丙吉与魏相有直声,当时黜陟有序,众职修理,公卿多称其位,海内兴于礼让,观看他们的行事准则,才知道并不是徒有虚名啊。
二月壬辰,黄霸为丞相。黄霸之才长于治民,及为丞相功名反比治郡时有所损折。当时,京兆尹张敞家所养鹖雀,飞集丞相府。黄霸以为是神雀,集群臣动议将要上闻。张敞针对黄霸上奏说:窃见丞相与中二千石博士,杂问郡国上记长史守丞,为民兴利除害,成大化,条其对,有耕者互相揖让地畔,男女异路道不拾遗,及所举孝子贞妇为一辈虽有所举但不知其人数者,随后。不能够有所*者,则在后叩头谢。丞相口中虽不言,但其实是希望他们这么做的,长史守丞条对时,臣敞家中有鶡鸟飞止丞相府屋上,丞相以下,见者数百人,边吏大多知道是鹖鸟,问他们的时候却都佯为不知,丞相将要动议上奏,说,臣问上计长史守丞关于兴化的条陈,皇天报下神爵(雀)。后来知道是从臣家中来,才不再提起。郡国小吏都窃笑丞相仁厚有知略。竟然还相信那些奇怪的事。臣敞并不敢毁短丞相,诚恐群臣不敢在你面前表白真相,而长史守丞畏惧丞相威严,舍弃法令,各为私教,务相增加,浇淳散朴。并行伪言,有名无实,倾摇懈怠,甚者骄横无法,假令京师先行让畔异路道不拾遗,其实无益于廉贪贞淫之行,只不过让天下看到了虚伪的一面,因此并不可以这么做,即使诸侯先行此事也是不可的,只会使虚伪的风气传满京师。这可不是小事,汉家承弊通变造起律令,用来劝善禁奸,其条贯详备,无以复加。应该令贵臣明确地向长史守丞申明,让他们回去告诉地方长官,举荐三老孝悌,力田孝廉廉吏,务得其人。郡事皆以法令为宗旨,不得擅为*。敢挟诈伪以奸名誉者,必先受戮。以正明好恶。
天子嘉纳张敞的言论,招上计吏(地方首脑派往京师汇报郡情的官员),使侍中出面,按照张敞的指意严申。黄霸甚是惭愧。
又有乐陵侯史高,以外戚旧恩侍中贵重。黄霸荐史高可为太尉。天子使尚书招问黄霸说:太尉官已经罢去很久了,宣明教化,通达幽隐,使狱无冤刑,邑无盗贼,才是先生的职责,设立将相之官,是朕的责任,侍中乐陵侯史高,是帷幄近臣朕所自亲,先生为什么越职举荐他呢?尚书令等待丞相的回答。黄霸免冠谢罪,过了数日才得免过不问。从此后不敢再有所请托。然而自从汉兴,说起治民的官吏还是以黄霸为首。
三月,皇上幸河东。祠后土。减免天下人头税。赦天下殊死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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