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话 相思不退恨君郎(1/2)
月前,有主花皇收金仙证的亲笔飞书,扬马出谷。于道中无意听到二徒消息,料到她们必有性命危险,于是紧赶慢赶来到万竹林,果不其然。
万竹林一事过去,她便动身前往金华山,路上虽有些耽搁,也来得要比预期还要提前两天。她料定金仙证会在两天前邀周天公比武,可她来时,周天公已走,二人不得再会晤一面。
如今听到宗权秀大义干云一番话,又使她想到金仙证这个人,想到金仙证的人,难免想到他的亲笔飞书。飞书大意是:江湖劫难,千古奇闻,内忧外患,仰望星空,只对恨尘方向,相思映红,唯有花皇盼!
想到这,有主花皇悠然道“请等一等!”
宗权秀,儒血厚二人不解。宗权秀道“花皇请讲!”
儒血厚依然容色凛凛,背上一刀,左手一剑,正等着有主花皇下一句。
有主花皇道“本皇一生的遗憾有许多,其中一个是儒流寒,既然生平不能领教他的六气狂刀和五行剑,不如眼下本皇来弥补这个遗憾。儒血厚,你可愿成全本皇的遗憾?”
儒血厚道“想当年我父亲还没遇见我母亲之前,一直钟情于恨尘谷的女人,而恨尘谷那个女人是谁,花皇想必懂。
既然当年那个女人瞧我父亲不起,现在又何故说什么遗憾,我说的这个,花皇想必也懂。”
有主花皇知道儒血厚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就是她自己。她听了儒血厚说得如此冰冷,这口气仿佛在替他父亲数落自己,非但如此,儒血厚竟跟他父亲儒流寒的模样那等相似,难免想到当年那个狂武和痴情的儒流寒,心中不由嗔怒暗生。
有主花皇斥道“儒姓小辈,你竟如此放肆,就连你父亲站在这里,也不敢这样与我说话。”
儒血厚道“这正是我与众不同的地方,我敢说,敢做。既然要以比武弥补当年遗憾,当然要让花皇有重温当年的心情,我不这么说,花皇又怎会全力以赴?”
有主花皇道“好!小辈竟有你父亲当年的样子,自尊自强,风骨倒遗传得很不错。”
儒血厚道“即便你是长辈,我听了这话也不会道一声谢。”
有主花皇道“不必,毕竟这才更像儒流寒。”
儒血厚道“既然如此,你长我幼,请先亮出你的相思剑。”
有主花皇道“那你可得留意了。”
此话一毕,有主花皇的剑已削到了儒血厚三招,而儒血厚的刀和剑仍原封不动,身子当然已作出三连跳闪。有主花皇望他那三跳转,眼神不禁一呆,心情不禁一软,想不到儒血厚故意让人三招,这良种成心让自己想起一段旖旎往事,那模样那性子,多么像当年儒流寒那痴情鬼,现在想起他来,这还叫人如何好生使剑!
儒血厚已让三招,这是替自己父亲让的三招,接下来他可不等有主花皇深情相思后再慢慢比划。他的剑光一闪而到,在有主花皇看来,儒血厚这良种甚至拿剑和出剑的样子,多么像那个死鬼儒流寒。
眼下容不得自己空相思,只能引相思,于是施展‘惊鸿一翩’,舞成相思一剑。儒血厚见有主花皇翩翩舞剑,身子却刻意躲避,每次都躲得很妙。
儒血厚的与众不同更多是他的心智,面威不等于鲁莽,他的每一剑都能飞快地深思熟虑,抢占任何对手的天时地利人和。当有主花皇果然因为他的让三招和三跳转陷入相思,他便已经开始铺设胜局,仿佛多么强,多么难缠的对手他也依然最终获胜。这也是他不同儒流寒的地方,要说儒流寒的剑自强奔放,而儒血厚的剑则多出了深谋远虑。
只可惜有主花皇对儒流寒的情感更多是埋怨,想当初貌美年轻,如今已人老珠黄,又想这些做什么!于是儒血厚刚精心铺设的剑势忽然被一招相思剑绕到,飞速直指右胸膛。
儒血厚心一惊,暗道相思剑法有主花皇果然门道不浅!左手不得不飞快背过拔刀,携一股蛮力劈扫开来。有主花皇想起二十年前儒流寒这一刀,看似蛮横鲁莽,可其中刀意霸道非常,使每个人绝不能掉以轻心。如今儒流寒那痴情鬼的良种用六气狂刀中‘龙虎夺道’式以对付自己,不免有些好笑,早在二十年前,有主花皇已经破解儒流寒这一刀,如今当然能破他的良种这一刀。
有主花皇手中运展的相思剑忽然削声变得尖锐,剑法绕得飞快,越来越快,其剑意竟能把‘龙虎夺道’这一招刀势给平衡镇压。有主花皇忽然剑再一引,似早已料到儒血厚右手的五行剑会分化介入,伺机夺人,然而花皇居然这样轻飘飘一引,他的刀就贴着她的剑,在右侧挡到五行剑这一夺。儒血厚心又一惊,花皇她竟不退反进,门道果然太深!
此刻,儒血厚的刀剑还来不及合璧施展,有主花皇已势如破竹,率先抢夺到一个绝佳的时间空隙,大展相思剑法中‘戏凤夺龙’式,刺中刀根,直去腋前,打落儒血厚那一刀。不等儒血厚吃完了痛再作反应,更不等他的五行剑法夺到,有主花皇早就不可断绝地引转‘飘飘仙子舞’剑式,再刺中儒血厚左肩头,方才四平八稳地跳转而出。
儒血厚的腕部和双侧肩头都在流血,居然不以为痛,如果他此刻的双手不是麻痹,会马上施展刀剑合璧,与她再战一次。只可惜,他现在双手已失去了最敏锐的感觉,只有认输!
儒血厚微微垂首,却不能说他神气泄馁,道“没想到二十年前我父亲因为怜香惜玉而输你,更没想到二十年后他的儿子因为疏忽又输给你。”
有主花皇道“二十年前我也曾多次败给你父亲,只是你不知道我最终胜了,因为二十年前,我已破解你北门的六气狂刀。”
儒血厚心中稍稍宽慰,至少知道自己的六气狂刀还不到如此不堪,说道“原来如此!”
有主花皇道“可惜二十年前我还没机会领教儒流寒的五行剑法,假设你刚才一出手就用刀剑合璧八八六四式,本皇至少没有胜得那么快,当然也可能因为没有见识过北门的刀剑合璧而败。”
听言,儒血厚心里激动,说道“你…!我以后还能找你比武吗?”
有主花皇道“不能!”
儒血厚心已跌进冰谷,神色凛凛,以为这是有主花皇小视自己的一刀一剑,以他这模样,随时可能马上再从地上夺起他的左手刀,再施展刀剑合璧八十四式抢攻有主花皇。
而有主花皇又道“不过你可以找我徒儿比武,你的左手刀和右手剑,其境界已无需先辈指点教授,只需你自己一步开悟而已。”
儒血厚自惭形秽,原来花皇并非小视之意,当目光望到台边那位美貌女子,女子也望着他。儒血厚居然微微颔首致意,他自己都不太懂此刻为何对这位女子产生如此好感,恐怕还不知自己在对着那位女子家微笑。女子叫方画美,然而她惊鸿一瞥,飞快而自然地将身子一转向后,这是冷落一个男人的开始。儒血厚底下了头,威容还依然带着星星点点难以察觉的微笑。
又听有主花皇朗声道“还有哪位上剑台赐教,本皇既然说过,自然要倒下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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