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话 惠月交困运苍穹(1/2)
缺四门来到山南,并未赶回缺一门,在一家带木剑图案的客栈住了下来。客栈的主人自打他一进门,就自觉地安排了一间上房。
客栈主人道“爷,您的一切已安排妥当,可是…!”客栈主人瞧了织女一眼,不再往下说,想听从缺四门的吩咐。
缺四门道“大李唐,你给她安排一间上房。”
大李唐道“爷,咱们这的上房天天满,岭南的飞星崖,玄空门;剑南的墓门,奇门,七十二峰,都订了咱们的上房。郢城尸王墓,爷,属下知道您会来,您这间上房已经留了十几天了。”
缺四门道“那就让她住我这间。”
大李唐一时哽语,但爷的身旁有如此美人,心又转喜,可又知道缺爷从不染女色,竟琢磨不清,为难起来。道“爷…这…已经最后一间了,属下知道您会来,但不知您身旁还有这么位朋友。”
织女婉容一笑,道“店家主人,您不必客气,柳身只要有个坐的地方就好,不如就在恩人的门口,您看行么?”
大李唐目视缺四门,再次哽言道“爷…!”
缺四门对织女道“你家就住我这间房,我自有地方要去。”
织女不从,连忙要跪,道“恩人…!”
缺四门打话道“大李唐,你还等什么?”
大李唐立刻吩咐安排,把织女请上房间。当晚,缺四门住在马厩,大李唐找到他,恭敬地作揖道“门主!今日有您身旁那位美妇,有失敬之处望门主莫怪。”
缺四门道“你今天说岭南飞星崖,玄空门,剑南墓门和奇门,还有七十二峰的人,都跟我说说。”
大李唐道“爷,这回事儿不知是真是假,他们来了十几天,说什么郢城尸王墓,墓里有奇书。”
缺四门冷笑道“郢城是阎王之地,这些人也真不知天高地厚。你还有什么事要说么?”
大李唐道“接到您的来信,缺一门上下各执其事,固若金汤,请您放心。”
大李唐又道“最近江湖上出了个花主楼,大肆邀请江湖能辈,不知门主是否受邀?”
缺四门道“花主楼是干什么的?”
大李唐道“听奇门的邵师君说,剑南蜀地,郢城,江南各地有不少如花似玉的女人失踪,或跟花主楼有关。”
大李唐刚说道这,一枚棱针从背后刺穿了他的心,他是缺一门的财物把司,也不会什么把式。缺四门刚望向发针之人,大李唐的‘哑门’穴再次遭到突然一刺,针竟从他的鼻根穿出,对缺四门的禀报戛然而止,倒在缺四门面前。
大李唐已死,缺四门当即纵身一跃上到房顶,四周已不见偷袭之人。刚想到邵师君,刚才大李唐说出他的名字,恐怕他要遭不测,又立刻抬脚,身法一起一落,回到客栈里头。
织女婉容相等,见到恩人总温柔相对,说道“恩人,房间都给你铺好了,请您上去歇息吧。”
缺四门步子急星急火,已听不进织女温柔的叫出左一句‘恩人’右一句‘恩人’。另一间上房已刀影激闪,一阵嗡嗡打响。
缺四门道“你家快回房间里,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说完,跨脚一纵,已到激斗那上房门边,推了进去。
邵师君已血洒当场,那黑影人刚刚得手,破窗远遁。近一瞧,邵师君最后那口气也不够他说句话,脸上只流露痛苦和临死的惊怖。
缺四门想要晃人清醒,问是谁动的手。可邵师君已慢慢成为尸首,死不瞑目。想他邵师君乃墓门之首,定非庸辈,可就这一会功夫,已遭人下了杀手,刚才来的究竟什么人物。
木棉郎回到五花宗,第一件事要见自家闺女。算起来已许久没回,入门就哼上小调,大步挺惬意,径直往闺女门房走去,引得五花宗上下纷纷前来作揖致礼。换作以往,木棉郎定要呵斥众人退下,以免挨个挨个招呼,实在麻烦得紧。
本想推门而进,想到今时不同往日,闺女已到出阁之年,又想到路少那小子,便住了手。开心笑了两声,听得又人叫出一声“父亲!”
阶下出落一位盈盈女子,约莫不过二十许,出落得挺拔玉立,质柔绰态,俏比三春粉桃,素如秋菊之质,沁人心神。
木棉郎回头一顾,喜上心头来,今天无论怎么看自己闺女,都这么漂亮,这么美丽。又想到路少那小子说的话,忍不住拍了闺女香肩,上下好生打量,好一阵才开心笑道“呵呵,美呀美,我闺女简直太美了,路少说的真不错!呵呵,呵呵!”
茶女道“父亲,您已许久没回家,您再不回来,女儿就要派人去寻找了。”
木棉郎就像听不见闺女这话,自个儿还乐在打量闺女容貌中,自言自语,开心道“嗯,果然还是路少说的妙。”
茶女道“父亲,您说的路少可是指风神造化路逐惠?”
木棉郎笑道“闺女,你说的没错。可知他路公子送你什么话?”
她的心正似开了花,看父亲高兴得失神,定是路公子的话像蜜,俏脸已经绯红,避容娇嗔道“路公子会送我什么话?”
木棉郎开心道“路公子说我家闺女‘秉秀外慧中之德,承风婉绰约之质’。闺女,你说路公子讲的好不好啊?”
她嗔目一瞪,水灵灵的,羞容更红,说出“老来不尊!”,小跑入了闺房。
木棉郎跟上闺女,道“闺女,你可有话送给路公子啊?回头你父亲亲自送去?呵呵,呵呵!”
茶女嗔道“父亲,您一回来就爱胡说。”
木棉郎笑道“羞,羞了,接着羞。呵呵,呵呵!”
茶女茶女,以茶为名,自然以清新沁神为本事。木棉郎晓得好闺女要给他浇好茶,倒好水,又开心笑个合不拢嘴。
等一屁股坐了下来,木棉郎在茶间尽说着路逐惠的故事,生怕漏掉什么细枝末节没讲给闺女听。闺女家自古矜持,先是嗔怪父亲为老不尊,听着听着,于是就喜欢接着听了。
当晚,木棉郎仰空对望,想着:缺德那老鬼可曾这么想起我,要是没有,我岂不落了他一截?不成,不成,决不能往下想缺德那老鬼。
而在当晚,缺四门仍然不住上房。织女已在马厩里陪他两夜,轻轻拿被给他盖,就坐在一旁匀匀睡去。缺四门更睡不住了,自己活了四十有七岁,平生掘坟千百,掏墓千里,破人命理气数,也算杀人不少,竟得老天眷顾,赐了这段无中生有的妙缘,死不足惜矣。
半夜,他拿被给织女披上,自个喝起烈酒来。酒气熏人,织女眸眼惺忪,见恩人饮酒消愁,不禁问住:“恩人何苦借酒消愁?又是柳身惹您不快乐的么?”
缺四门原想呵斥她一番,好让她尽早离去。可想到自家路老弟,换作是他绝不会伤害女人,才好颜说道“呃!口渴了而已,倒不是你说的?那么忧愁,也和你没关系。”
织女温柔道“恩人有心事,柳身却帮不上忙,您要实在烦,可…可…!”说到这,婉容绯红一团。
缺四门虽不懂女人,也没碰过女荤云雨之事,但以他堪舆断相的本事,不难晓得织女言下之意,于是大口大口地倾坛往喉咙里灌,织女的话使他更无地自容。
要骂她么,怕损了自家路老弟的名声,担心配不上当路老弟的老哥。要不骂她么,就想到师父哪句话,好女如此,不忍令人生了希望,又好景不长。
见恩人不说话,织女容色温柔地道“恩人,不如…您去房间歇息吧,柳身有自知之明,不再有什么非分之想,能在您家屋檐下,看着您家好,我就好。”
缺四门接着用大口酒麻痹自己视听,酒也喝完了,才叹息置坛,改口道“织女妹子,想我缺四门四十有七,师父说我一生无妻无子,一辈子孑然一身,我已性命不长,你还有好些年华,更何况如你这般好女,为何要委屈自己,跟一个将死之人?”
织女蹭地跪下,这就想抽干眼水,缺四门连忙软言道“妹子,你不能哭,你哭了我心里不安,我像自家老弟一样,看不得女人哭。”
织女不哭,道“恩人,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怎能说自己是将死之人,要是那样,柳身愿随恩人同去。这些天,柳身无时不再发愿,若还有来生,柳身只做您的奴婢,供您差遣。”
缺四门不知如何是好,要换作自家老弟,他会如何处置?接着好言道“妹子。你别在马厩了,这里凉,易生湿气,容易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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