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原来他是她(1/2)
“主上,皇宫内暗卫遍布,实在危险,还是让属下去吧。”
皇宫外某处的屋檐旁,三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静立于上。
其中一人,盯着远处连绵错落的屋宇,秋水明玉般的凤眸轻挑,嗤道:“区区暗卫,能奈我何?”
上次若非他错信时谨,也不会令自己身陷险境,这一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主上的实力,自然不是这些暗卫能相比的,只不过,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劳烦主上亲自动手,还是让属下和苍术一起去吧。”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件小事。”他冷哼,平静的语调中,却带着冷肃的威严,令人不敢反驳:“三个月了,你们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么?”
话落,在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人纷纷低下了脑袋。
“你们若真想帮忙,就去其他地方找找看,也许,第二枚利麟神叶令根本就不在皇宫内。”
主上的决定,无人可以改变,两人心知肚明,于是半跪应道:“是,属下遵命。”
“总觉得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足尖轻点,黑色的人影,似一道疾射而出的羽箭,朝着远处那一片巍峨繁华的宫殿飞掠而去。
……
苏景骞在片刻的呆愣后,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但那人力道不小,死死缠着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正要喊人,耳边传来一个明显带着压抑的痛苦哀鸣:“苏景骞……苏景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祁凰?
他摸索着,捧住她的脸:“七殿下,怎么是您?”
“苏景骞,你告诉我,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她目光迷离,视线似乎穿过了他,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听到这番莫名的质问,男子突然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整个人僵在那里。
“凰儿,你、你说什么?”
“那些话说的……多么好听啊……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我,然而,却是我一厢情愿……”她喃喃地说着,平日里明媚清亮的眼瞳,此刻却像是蒙了一层雾,混混沌沌的。
“凰儿,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不知该说什么,心中又惊又怕,她为什么会知道以前的事情,难道,她和自己一样,同时历经过前世与今生?
正当他惊疑不定时,她忽然咯咯笑了,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然后猛地俯身,再次将唇贴向他的脖颈:“美男……送上门的美男……”一边说,一边啄吻,好似之前的悲伤忧戚都是错觉。
苏景骞是大夫,一看她现在这种状态,就知道是中了媚药。
宫里对她不满之人太多了,谁都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只是奇怪,她向来行事谨慎,怎么就中了这等低劣的圈套?
“凰儿,你醒醒。”他轻轻拍打她的脸颊,柔声轻唤着。
好舒服,冰凉冰凉的,让她如火灼烧的痛苦,也得到片刻的慰藉。
然而却不够,她想要更多,更多……
双手下滑,直接探上他的腰带,用力撕扯。
“凰儿!”他吓了一跳,伸手去阻止她。
手腕被抓住,动弹不得,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嘴,又低下头去咬他的脖子,用牙齿,衔住他的衣领,往下拉扯。
他被她闹得手足无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带来的药箱上。
或许,可以先将她击晕,再用银针渡穴,帮她疏导体内药效。
正想着,她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期期艾艾地看着他问:“为什么不愿意,你不喜欢我吗?是……嫌弃我……不够好看?”
语气虽带着悲伤,脸上的表情却是笑嘻嘻的。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因为这句话,而刺痛了心脏。
——苏景骞,你为什么不愿意?你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愿意看我一眼?
曾经的质问,言犹在耳,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在说着那番话时,悲恸绝望的样子。
他此生,最不愿、不能、不忍伤害的人,就是她。
闭了闭眼,握住她手腕的手掌,无力摊开,缓缓垂下。
见他这般表现,她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扒他衣服的动作越发粗鲁。
他整个后背绷得紧紧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或许,当她明日清醒后,会怨他气他,甚至恨他,但这一刻,他却是欢喜的,无比欢喜,那种柔软而幸福的感觉,充盈了整颗心房,让所有的悲伤流离,所有的痛悔悲绝,都得到了救赎。
他抬起手,一点一点,带着小心而紧张的心情,抚上她的身体。
她的肌肤滚烫似火,就如他此刻的心。
得到对方的回应,祁凰脑袋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应声而断。
她借着昏暗不明的光线,找到男子纤薄的唇瓣,缓缓印了上去。
此时,月色蓦地暗了一瞬,一道黑影在窗外快速闪过。
“凤凤……”
无意识的,呢喃出两个字来。
身下的人猛然一震,如遭雷殛。
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而已,可从她的口中说出,便似一柄锋利的刀子,狠狠戳进了心窝。
原本泛上红潮的脸容,也在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苍白如纸。
他的手,还抚在她的腰侧,与之紧贴的肌肤,仍旧烫如火烧,可他却冷得直打颤,像身处腊月寒天的雪水之中。
没有人注意到,原本紧阖的窗户,被推开了一丝细缝。
一束目光,自细缝后穿过,投射在两人身上。
是去而复返的容凤。
他听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退回来查看,没想到推开窗户,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正犹豫该不该出手打扰,被祁凰压在身下的男子,猛地一个翻身,将原本覆在他身上的祁凰,压在了身下。
他的手,毫不犹豫探向她的领口,此时一阵风过,气海穴蓦地一麻,便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黑影自窗外闪入,落于两人身前。
祁凰迷蒙的双眼定定瞧着他,忽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痴痴唤了声:“仙子美人……”
他眼睫重重一跳,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唤他美人。
他将昏迷的苏景骞从她身上推下去,随后弯身,自上而下望住她:“再说一遍,谁是美人?”
“当然是你。”她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美人,你别走……”
他狠狠蹙起眉头,越不让她叫,她就越是来劲。
“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手臂微一用力,搂住他的脖颈坐起身:“管他真傻假傻,反正你是美人……”她嘿嘿笑着,身体似水蛇般缠了上去:“美人,来……伺候大爷。”
他哭笑不得:“伺候大爷?祁凰,你好大的面子。”说着,一把扯掉勾缠在脖子上的手。
祁凰不依不饶,又勾了上去:“美人,别拒绝啊,来嘛来嘛,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还做起诗来了,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他要是当了皇帝,只怕也是个昏君。
目光下移,落在昏迷的苏景骞身上,自言自语:“没想到,这位苏太医还真是个断袖。”将腻在自己身上的祁凰推开一些:“可惜,本太子对此嗜好不感兴趣。”
三番五次被拒绝,祁凰恼了,加上药效的驱使,她索性扯掉了自己的外衫,扑向容凤,狠狠吻向他的唇。
唇瓣相贴的刹那,连欲火亦有缓解,似清露般让人沉醉。
他用力去推她,她却不肯放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牢牢环住。
该死!
早知道就不来淌这浑水了,他好心帮他,他却这般回报自己。
说起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开始会觉得愤怒恶心,现在除了懊恼之外,只有无奈了。
“祁凰,你给我清醒一点!”略微加大力气,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
媚药已将她的理智完全烧灼殆尽,哪里还能清醒得了,完全不顾手腕上传来的痛意,她再次扑向他,同时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撕扯位于亵衣下的裹胸布。
他被她缠得不耐,正要下重手将她打晕,目光无意间瞥到了她的胸口。
房内光线虽暗,但还是不妨碍他看清那半敞亵衣下的盛景。
思绪猛地一滞,之前的种种疑惑,此刻全部豁然开朗。
原来……竟是如此!
虽然也曾怀疑过,但她实在伪装得太好,他几乎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么说来,苏景骞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
如果自己今夜没有出现,他是否就会顺了她的意,将错就错下去?
这般想着,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又攀了上来。
看着如此瘦小的一个人,力气却这般大,他几乎都要拿她没辙。
“苏太医,人我已经带来了,您在里面吗?”
看不清屋内的情形,杨使监在外面唤着。
正要上前扣门,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他不由得捂住了眼睛,待风停下后,他放下手,此时门已经开了,他咦了一声,提着灯笼跨入房内。
“这、这是哪家的小姐?”看见倒在地上的人,他怔了一下,视线再一转,更是惊愕:“苏太医?”
一路带着祁凰,躲过巡逻侍卫,以及藏在各处的暗卫,容凤轻车熟路地潜入了晗光殿。
将她放在内殿的床榻上,这才解开她身上的穴道。
穴道刚一解开,她就再次扑过来,他无奈,只好再次点了她的穴。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痛苦呻吟,“我难受……”
他难得好脾气的诱哄:“难受也要忍着,谁让你这么不小心,中了他人圈套。”
“我真的难受……”她语气哀怨:“求求你了。”
求他?
第一次听到她说“求”,在他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倔强自傲的,能看到这一幕,倒也有趣,不枉他救她一回。
视线落在她凌乱的衣衫上,忽然觉得焦躁,一把扯过榻上的锦被,囫囵给她盖上。
“你这么活着,不觉得累吗?”
清醒时的祁凰,定能明白他的意思,但她现在一点也不清醒,脑袋里面只有无止无尽的欲望。
“我好热啊!”她痛苦大喊。
没有骗人,她真的很热,有种浑身的血脉,都要在这股不断升温的灼烫下爆炸开来的感觉。
他见她神色有异,心道不妙,扯开被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将手心掰开,神色顿时一凛。
掌心一片赤红——炽魅。
竟然是炽魅!
天底下毒性最烈的一种媚毒!
据说中此媚毒之人,必须不断地找人寻欢,若不以此方法来压制毒性,浑身的经脉便会在逐渐高升的体温下爆裂开来,死状极惨。
昱国的皇宫,怎么会有人使用这种为人诟病的霸道媚毒?
据他所知,她不过是众人眼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落魄皇子罢了,谁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对付她?
更何况,炽魅这种毒,天下少有,很难得手。
怎么想都想不出,此事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我……好痛……好难受……”毒性已经到达了顶点,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发泄。
他坐在榻边,几乎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惊人热量。
这么办?解开她的穴道,让她去尽情发泄?
他知道,她现在虽然理智尽失,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可如果强迫她忍耐,只怕熬不了多久,她就会痛苦而死。
叹息一声,他倾过身,将她从榻上抱起。
此刻的她,不但失去了理智,连意识也开始渐渐抽离。
他的掌心,抵着她的一只手心,两手之间,有微弱的光芒闪现,同时,他的脖颈上,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水纹印记,随着印记的加深,胸口的位置,现出一颗水蓝色的珠子,内里一点殷红,悬于半空,光芒璀璨。
珠子的光芒慢慢扩大,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不消一会儿,蓝色的光芒就变成了暗红色,珠子似乎在不断吸附她身上的毒素,她痛苦纠结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
媚毒终于被拔除干净,他将她放回榻上,盖好被子。
“主子?主子您睡了吗?”门外传来玉符的声音,他站起身,手一挥,放下帐幔,同时,人也消失在了榻边。
玉符小心翼翼推开殿门,蹑手蹑脚走到塌前,隔着帐幔,看到床榻上的人影后,又蹑手蹑脚退了出去,关门前,看到窗户大开着,又走进来,将窗户阖上,口中小声嘀咕:“主子您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窗户开这么大,受凉了可怎么办。”
……
早晨,祁凰是在一片刺目的雪光中醒来的。
睁着眼,望着头顶的帐幔,不知是因为太过困乏,还是别的原因,她觉得脑袋里空白一片,迷迷糊糊的,好像魂魄被抽离了一样,好半天,思绪才一点点回归身体。
扶着胀痛的额头坐起身,锦被从身上滑落,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外衫,束发的发冠也没有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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