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青灯黄昏与你伴（2/2）

其他人眼中，莫怀凄就是仙女下凡般的美丽，甚至在夏文的心中都留下了这种感觉，刹那间被这种如冷冷月色的眼神吸引，凡尘中怎么会有如此女子，哪怕是神界也难以找到如此皎洁的月光，更何况是在这凡尘俗世之中呢？

“这是哪来的仙子，简直就像月光一般，冷冷清清的撒向人的心中，却又是那般温暖，那般亲切。想必这便是月女族中女子吧，原来传说真的不假，她的皮肤真的像柔美的月光一般，一丝丝甜，一丝丝冰，还有最后一丝丝仙气。”

“对，像极了那女子，像极了当年城主面前的那女子。当年那女子也是一身淡雅的衣裙，在风中飘起。当年城主在月后山拒绝了那女子，她便泣不成声，城主也是痛苦不堪。当世城主说出那番拒绝之话时，也是难以启齿，可是他为了这个城的子民，为了这个城的未来，为了我们，却放弃那段相守多年的感情，甚是凄人。”那个老人，沧垂白发，颤动的声音着实令人感动。

以前大家都觉得城主已经为这个城做出很多了，可没想到的是，城主还为他的子民做那么多，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痛苦，现在大家更是敬佩城主了。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也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情感了。

本来是被城主与月女族女子动人的故事而感动，现在却被城主一个人孤苦扛下所有的痛苦而感动。

一阵凉风起，一阵秋意冷，人们心中期待的事或许有了新的变化。

在城主心中的或许是那份对于子民的执念与守护，而在那月女族女子心中更是那份对于城主的期待和翘首以望。

虽然不知道城主为了他的子民一个人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在凉风中是否会时常想起那个愿意为他放弃族人的女子，但是那份对于她来生的许诺似乎已经表达了城主的心，可碍于这城中千千万万的子民，他只好选择了放弃。

值或者不值，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你常说自己爱在风中起舞，你常说自己爱在书中寻觅。你轻轻揉过我肩上的那滴露水，你轻轻抚过我发梢那片枯叶。时间把一切都推到了原来的模样，但是你却只能与我隔空相望，难道这是上天注定一份凄惨与孤寂，可这被时间揭回道原来那个时候的你我，如今怕是触都不能触到对方的指尖。

山水总会起起落落，他们时分又时合，可你我分了，何时才能合？

浅浅月光掠过心头，轻轻晚风擦过那最后一滴露水，是心头泛起的波涛过于汹涌吹动了那已归根枯叶，还是久久不能退去的执念又回到了重前？

一阵一阵在那月后山中想起的声音，像海边落日时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哭泣声，我辗转反侧每晚的思念，我浮生轻叹每日的蹉跎，却万万不能回到从前。月后山那最后的记忆到底是令人撕心的痛，还是令人缠绵的情？到底是我的牵绊毁了那不能续下的情缘，还是你的执念也无法触动我心中的凄惨。

何去何从，心已定；尘埃飘逸，情已断；挥袖别去，泪已干；只可惜那泛滥成灾的情谊只能化成为子民而奋斗的动力，慢慢消逝在月后山的回声中。再无城主相爱的女子，再无女子倾心的城主……

凉风起，夜已深，剪不断，理还乱的那缕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月光到底是把人心中最悲惨，最凄冷的那份记忆深埋了还是掀起了。不想在秋风中飘落的枯叶却又偏偏落在了那棵大树的怀中，不想在清晨里洒落的露水却又偏偏打在那片枯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