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诡特销售（2/2）

会议室中间放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王天宇和于柊笛靠一边坐了，另一边是让被审核单位的人坐的。蔡奇将水杯还放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笑嘻嘻地说：“你们有事情叫我，我就在外面。”说完话，扭臀走出去了。朴总说：“我现在叫他们一家一家的过来。”朴总出去了，时候不大，从外面进来两个男子，一高一矮，高的瘦，矮的胖。高瘦的从包里拿出来厚厚的投标文件递给王天宇，王天宇将技术标给了于柊笛，自己打开商务标，王天宇问了他们的公司名称，核对了他们的身份证和法人证明文件。于柊笛打开技术标，仔细核对他们投标文件与客户的招标文件的差异。于柊笛看了他们投的标，高低压柜总价一共是三百五十多万。于柊笛问：“低压柜gck型式试验报告怎么没有？”矮胖的回答说：“本来是有的，标书做好了，才想起来，没有放gck型式试验报告，我们单独密封了。”说着话，他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密封完好的文件袋，于柊笛接过来，拆了封。王天宇对他们说：“你们应该提前拿出来，我们要是不要，你们就不拿了？”高瘦的说：“刚才忘记了，见谅，见谅。”于柊笛看着gck型式试验报告说：“你们做的这个电流等级不够5000a？”矮胖的说：“现在谁家的gck都一样，都到不了5000a，最高就4000a。”于柊笛说：“图纸要求是5000a。”高瘦的说：“我们家在北京应该还算是大企业，小企业应该都没有办法比，如果我们家做不了，基本上谁家也做不了的。”于柊笛笑了笑。王天宇说：“我们还是要按照要求来。”王天宇又问些商务问题，他们都回答了。王天宇最后笑说：“好的，你们在外面等，我们先看其它家的。”那两个人站起来笑着走了。王天宇对于柊笛说：“你刚才说的特别重要，你记录下来，，一会儿，我们向朴总汇报。”于柊笛说：“都记录好了。”

第二家企业的人进来，也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女的应该是男的助理，于柊笛一眼就认出这个男的就是在十字路口从王天宇车上下来的人。于柊笛正在想着，男的将标书递给王天宇，王天宇让他们两个人都坐了。王天宇笑说：“你们不用紧张，我们就是随便看看，大概过下就行。”王天宇将技术标递给于柊笛，于柊笛看见王天宇打开的商务标总价是三百四十万多。于柊笛看了他们的gck型式试验报告，明显gck型式试验报告上的数据是改过的，王天宇问于柊笛说：“这个gck报告没有问题？”于柊笛说：“要求应该是够了。”王天宇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的文件没有问题。”于柊笛说：“你们报价塑壳断路器是n型分断能力，图纸上要求是h型分断能力。”对面那个女的说：“我们价格都是含的住的，可能是打字误打的。”于柊笛笑说：“我们只看文字，你们说能够含的住价格，可报的价格应该也是n型的，要是按照h型的生产，那成本就比现在要大的多，总价还能含住？”对面那男的笑说：“放心，我们说能含住就一定能的。”王天宇笑说：“这个我们相信。”王天宇从于柊笛手中拿过来技术标，意思是不让于柊笛再看了。于柊笛正在诧异，王天宇笑着问他们说：“你们还有没有让利？”那男的说：“这都好说的，如果用我们的，我们保证给你们最优的价格。还是可以让的。”王天宇笑说：“你能告诉我还能让多少吗？”那男的想了想说：“再让三个点，这个是最低价了。”王天宇笑着说：“我跟朴总再商量商量。”那两个人站起来，那男的温恭地说：“希望给我们一个合作的机会，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王天宇也站起来笑说：“好说，好说。”两个人诚敬地鞠躬，慢步走出去了。于柊笛对王天宇说：“他们的gck型式试验报告应该是自己改过的。”王天宇笑说：“这个我们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这个就不要对朴总汇报了。”

第三家企业的人进来，是余弦宕健。于柊笛接过来技术标，王天宇打开商务标，于柊笛见高低压柜报的总价是四百二十万，于柊笛大概看了看技术标。王天宇问了一些商务问题，余弦笑着都回答了。于柊笛从他们两人的目光中，看出来余弦和王天宇也是认识的。王天宇说话平静温和，余弦回答诚恳简捷。于柊笛笑说：“你们价格是你们自己报的？”余弦看了眼王天宇笑说：“是啊，所有的价格都是我们自己的报的。”余弦停顿下又说：“于工看有什么问题？”于柊笛笑说：“没有问题。”余弦又看眼王天宇说：“报价是我们有参考的，按照参照报价的。”于柊笛笑说：“参照什么标准？”王天宇笑说：“报价高低不是特别重要，重要是我们的生产能力，这个客户看的最重要。”于柊笛想了想，说：“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项目的？”这个问话出乎双方的考虑范围，余弦想了下说：“这个是经人介绍的。”余弦看了眼王天宇。王天宇接过话来说：“这些都不要紧了。你们做的标书是最好的，我们会向朴总汇报的。”王天宇用眼光示意余弦他们可以走了，余弦宕健站起来笑着离开了。

蔡奇笑着进来，说：“我们去找朴总，跟他汇报结果。”王天宇笑说：“还要麻烦您收拾屋子，谢谢了。”王天宇看着会议桌上的东西。蔡奇笑说：“都是应该的，不要客气，以后还少麻烦不了你们。”蔡奇走前面，王天宇和于柊笛跟后面，三个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朴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面的真皮椅子里，王天宇于柊笛坐在朴总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蔡奇又倒了两杯茶水，笑着分别放在两个人面前，她站在朴总身后，双手搭在朴总的靠背椅的靠背上，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朴总笑说：“都问过了？”王天宇笑说：“都已经问完了。先让于工说说。”于柊笛说：“第一家gck型式试验报告不过关，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第二家，图纸要求是h型的，报的是n型的，第三家应该没有问题。”王天宇笑说：“从商务标看，第二家是最好的，价格是最低的，又能满足我们的要求。而且，他们说了，报的n型是打字误打的，价格能包涵h型的，我看第二家最好了。”朴总说：“我们先休息会儿，一会儿再谈。”朴总用手轻轻拍拍蔡奇的手说：“拿水果给王总，于工吃。”蔡奇笑着出了总经理办公室。于柊笛此时要去卫生间，也站起来出了总经理办公室，等于柊笛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蔡奇从电梯处过来，蔡奇笑说：“于工，我看你和王总不是很熟？”于柊笛笑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蔡奇凑近于柊笛耳边，悄声地说：“刚才，我们三个人出会议室，王总忘记拿他的包了，你没有帮忙拿，而是提醒他拿自己的包，要是很熟的人，就会帮他拿包，随后再递给他。”于柊笛笑说：“王总是领导，平时也是少接近的，的确不是很熟悉，况且，替别人拿包，别人不一定乐意的，还是提醒对方比较妥当，您说呢？”蔡奇笑说：“你和王总不在同一层办公吗？”于柊笛不加思索地说：“我们不在同一层的。”

蔡奇呵呵地笑着，端了水果先进了屋子，王天宇正在和朴总说着话，看他们进来，王天宇便不说了。朴总热情地让他们吃水果，于柊笛拿了橘子在手里，蔡奇见了，笑着剥了个橘子递给于柊笛，于柊笛接了。朴总笑说：“刚王总跟我又合计了下，虽然第三家技术标没有问题，但价格太贵了，还是第二家最为妥当。就这样定了，选择第二家。”朴总转头对着蔡奇说：“你去告诉他们，让其它两家回去。”蔡奇笑着出去了，朴总对他们两个说：“晚上我请客，我们一起吃个饭。”王天宇笑说：“不了，我还有事情，下次，我请朴总，这次先记下。”于柊笛也说自己有事要回去了。朴总笑说：“那好，机会有的是，下次我们一起吃饭。”朴总送两人到电梯，蔡奇也跟过来，朴总笑说：“蔡小姐帮我送他们到楼下。”王天宇说：“不用了。”电梯来了，蔡奇也笑着跟着上了电梯说：“一定要送的，你们老远过来帮我们。”出了电梯，王天宇走在前面，于柊笛走后面，蔡奇拉了于柊笛一把，这样于柊笛与王天宇就有了一小段距离，蔡奇在于柊笛耳边低低的声音说：“王总的公司是平房。”说完，蔡奇紧走了两步追上王天宇，来到大厦门口，蔡奇微笑地说：“两位慢走。”王天宇说：“你快回去，你穿的太少，外面太冷了，别感冒了。”蔡奇回了大厦。

王天宇对于柊笛笑说：“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有机会我们再合作。”说着话，伸出手来，同于柊笛握了手，独自走向他的奥迪车。于柊笛来到大街上，没有马上离开，站在路口思索着。王天宇的奥迪车从他身边过去，王天宇应该没有看见他，在他前面不远处停下来，第二家那个矮胖的男人上了奥迪车，奥迪车飞快地驶向了远方，于柊笛很快就看不到了。于柊笛自语：“人永远也不能摆脱利惹名牵。”

天色暗了下来，于柊笛坐公交回了公司，本想不回公司，直接回柳庭村，因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他来到公司，电管站办公楼二层，只有闻香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于柊笛先到了销售部，开了灯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闻香月听到销售部有动静，她便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出来看，见是于柊笛回来，说：“事情办的还顺利？”于柊笛说：“车欿为什么自己不去？我想，他一定是知道这个事情办不成。”闻香月懒懒地依靠在销售部门口，说：“看你这样是不顺利。”于柊笛说：“何止是不顺利，简直就是木偶，让人摆布。”于柊笛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又说：“您怎么还没走？”闻香月说：“我有点乏，刚躺了会儿。”于柊笛说：“车欿是个诡宄小人，以后得当心他点。”闻香月说：“这话你跟我说说还行，要是跟那边人说，恐没有人支持你。”那边人指的是史贾明、万年红等人，于柊笛笑笑。

闻香月招手让于柊笛跟她来，闻香月走前面进了自己办公室，于柊笛跟后面，于柊笛进了办公室后随手关了门。闻香月说：“过不了几天我们组织机构就要调整，要把我们现有的部门分三个中心，市场营销中心、技术中心、生产中心我想好了，让你来当我们这里的总工程师，你不仅管理我们中心的事情，还要管理其它中心的事。这样就可以全面的控制所有部门，到时候，你不要推辞，一定得干。”于柊笛说：“什么时候调整？”闻香月说：“明天董事会就开始讨论，讨论好了，就实行。”于柊笛说：“车欿怎么办？”闻香月撇了下嘴说：“他就不是我们管的了，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于柊笛沉思。闻香月笑说：“想什么呢？”于柊笛微笑说：“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