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于罗仲腾（1/2）

电管站办公楼二层，所有的岚珊电气的人除了于柊笛和闻香月其他的人都走了。闻香月笑说：“这过节去哪儿？”于柊笛笑说：“我也没有地方去，就在家待着呗。”闻香月说：“庙会不去吗？”于柊笛笑说：“前些年总去，这两年没有怎么去了，没有多大意思。”闻香月说：“也是的，放假也没处去玩。”于柊笛说：“您还不走吗？”闻香月说：“要开会，走不了的。你先回去。”闻香月说着话，陪于柊笛来到办公室门口，于柊笛笑说：“祝领导春节快乐！”闻香月用手拦在于柊笛腰间笑说：“你也节日快乐！”

于柊笛独自下了楼，出了电管站的办公楼，回头向二层方向望着，闻香月站在窗口，隔着窗户向他挥手，于柊笛笑着也挥了挥手。于柊笛坐公交车回了家，过节对于于柊笛就是多休息几天，于柊笛和他妻子薛纤芬还有女儿于昱航，回了趟于柊笛父亲的家，又回了薛纤芬的家，两家各待了一天，自己家又待了几天，每天就是收拾屋子，做饭吃饭，看电视睡觉，没有特别的事情。薛纤芬对于柊笛说：“我们出去玩玩？”于柊笛说：“哪儿也不想去，哪儿都没有家好。”薛纤芬领着孩子去了趟白云观，烧了一炷香，摸了摸猴屁股，扔了几个钢镚，回家了。薛纤芬回到家看见于柊笛躺在床上，说：“整天都躺着，像个死人。”于柊笛翻身起来，到外面买了些东西，回来做饭吃饭，没事又去躺着。薛纤芬说：“不能有点事干吗？”于柊笛起来，穿了羽绒服，回了柳庭村，于柊笛头疼，吃了药，就睡觉了，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于柊笛在柳庭村小商店买东西的时候，看见罗储和一个打扮十分妖艳的女子在对面饭馆吃饭，于柊笛假装没有看见，独自快步回了自己的住处。

罗储本来也是回家了，跟老婆审彩雅拌嘴出来的，罗储直接就到了方媾的住处，方媾看见罗储来了，笑着让他在里屋床上坐了说：“你没有回家？”方媾点了烟抽起来，罗储说：“回家了，刚吵了架出来了。”方媾看着罗储笑说：“大过节的瞎吵什么？”罗储看着方媾娇娆的脸说：“过节你不回家？”方媾吐着烟圈说：“我不想回家。”罗储笑说：“那正好，这几天我带你北京逛逛。”方媾笑说：“这最好了，北京我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

北京的冬天，干燥寒冷，方媾和罗储走在地坛的庙会，方媾说：“天气挺冷的。”罗储说：“你里面穿的太少了，光穿个羽绒服不管用。”方媾笑说：“我们喝点东西，暖和暖和。”罗储说：“面茶喜欢喝吗？”方媾说：“没有喝过，好喝吗？”罗储笑说：“老北京的小吃，不错的。”他们在路边摊要了两碗面茶，围着方桌两个人坐了。方媾笑说：“庙会挺热闹的，人真的多。”罗储说：“以前没有来过？”方媾说：“就听说有庙会的，从没有来过。”罗储说：“东汉时期佛教传入我国。同时，这一时期的道教也逐渐形成。在南北朝时都各都有发展。而在唐宋时，都达到了自己的全盛时期，出现了宗教活动。如圣诞庆典、坛醮斋戎、水陆道场等。旧时庙会是结合佛，道两教的宗教节日而开放的，人们到庙里去，主要是为了进香，求福祈祥。庙会上的小吃其实多半是北京日常街头巷尾叫卖的吃食，具有北京地方特色。豆汁，你喝过吗？”方媾说：“没有。”罗储笑说：“一会儿，给你买一碗你尝尝。”方媾笑说：“喝了碗面茶，心里暖和多了。”方媾笑着，罗储见她，笑得自然恬静，但眼中含着愁慕，跟了方媾这么久，罗储才能有察觉，也只有罗储能够察觉。

方媾笑说：“我们现在往那边走走，你看，前面有个书市。”她指给罗储看，罗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笑说：“好的，我们过去看看。”方媾挽了罗储的胳膊，贴身靠着他走。罗储说：“还冷吗？”方媾说：“早不冷了。现在还热了许多。”罗储边走边说：“你多少年没有回家了？”方媾说：“我好多年都没有回去了。”罗储说：“父母血竭髯枯，使我们长大，我们应当多照顾孝顺老人。”方媾说：“血竭什么苦？”罗储说：“就是费尽心血。”方媾沉默良久，强笑说：“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谈论其它的事情，就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罗储拿她的手放在自己兜里笑说：“我给你暖暖。”方媾甜笑说：“你手比我手还冷，我们是谁给谁暖？”罗储笑说：“相互暖。”方媾延慕地望着罗储，所有的甜馨都浮现在她的脸上，成为她淑美浪漫的回忆。

方媾随便翻看着摊主的书，罗储说：“你喜欢什么类的书？”方媾笑说：“我是个坏孩子，就是不爱看书，上学的时候竟是不及格。我看看，有美容的书吗？”罗储笑说：“你长的已经很美了，不用再美容。”方媾抱着罗储，亲了他的脸颊，笑说：“我自己也这么认为。”罗储说：“谦者，众善之基傲者，众恶之魁。”方媾牙咬着嘴唇，俏皮地笑着说：“什么意思？”罗储笑说：“谦虚是各种善举的根本，骄傲是各种罪恶中为首的。”罗储抱着方媾又说：“美女谦虚一点。”方媾笑个不停说：“我这是最谦虚的说话，你见过比我漂亮的吗？”罗储想了想说：“还真没有。”方媾笑说：“我这说的就是实事求是了。”方媾诚恳地说：“不过，你懂的还挺多的，还有什么格言跟我说说。”罗储笑说：“知道很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你比如还有这么一句话：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就是说，对某道理是否知道得深切是可以从行为中看出的，而行为的正确精准与否也反过来影响到对事物的理解。这就是所谓的知行合一，我就是一个只是知道，而不能行的人，知行就不合一，不要像我一样，希望你能聪明睿达，明辨是非。”方媾亲吻着罗储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改变自己的。”他们接吻如同旁若无人，方媾看看周围的人，有的人在看着他们，她对他耳边小声地说：“我们这就是知行合一。”

罗储买了两串糖葫芦，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串，边走边吃。方媾指着前面看皮影戏的人群说：“拉皮条的，我们去看看。”罗储赶忙捂住她的嘴说：“不是拉皮条，是皮影戏。”方媾笑说：“差不多的。”罗储笑说：“差远了，工作的性质就不一样。”两个人都笑了。他们站在人群中，方媾说：“演的是什么？”罗储说：“是大闹天宫。”方媾笑说：“还挺形象的。”罗储说：“以前没有看见过？”方媾说：“嗯，第一次见，挺好玩的。”方媾踮着脚尖，仰着脖向前面台上张望。看了会儿，两个人往前走，来到一个小吃摊前，罗储对摊主说：“来两碗豆汁。”摊主盛了两碗豆汁，罗储接过来，递给方媾一碗，方媾刚喝了一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说：“这个是什么啊？”罗储喝着豆汁笑说：“老北京的小吃。”方媾说：“这个都馊了，怎么能喝下。”罗储笑说：“我不是已经喝下了。”方媾看看罗储的碗里说：“我跟你比不了，你善于吃馊的食物，我不行。”罗储笑说：“我也不是猪，为什么喜欢吃馊的？”方媾笑说：“你都喝完了？看你就像猪。”罗储朝方媾身边走来，方媾知道他要打她，随后就围着摊主的桌子跑了半圈，笑说：“你把那碗也喝了，我不是猪。”罗储拿起本来属于方媾的那碗豆汁，又来追她，她又围了桌子跑了半圈说：“别了，你赶紧喝，喝完了，我们去买点，像我这样人吃的东西。”罗储喝了半碗，实在喝不下去了，放了碗在桌子上说：“我们走了。”方媾走到罗储身边，双手拦住罗储的双手，怕他打她，罗储说：“你放开我，我也不会打你的。”方媾笑着将手放到罗储羽绒服的外兜里。方媾笑说：“还有什么好吃的？要能吃的那种。”罗储笑说：“都能吃的，就是你不习惯。”

一块空地，一圈人围了，中间是几个人在舞狮子。方媾和罗储也在人群中。舞狮造型套路，起、坐、迎、疑等动作惟妙惟肖，各自步法，马步、弓步、行步、探步稳健灵活，频频*迭起，阵阵掌声雷动。方媾拍着手笑说：“舞的真是好。”方媾拽着罗储说：“你看，你看。”罗储说：“我看见了。”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有个算卦的小摊，方媾说：“我们算一个。”罗储笑说：“这个我不信。”方媾笑说：“就是玩玩，谁也没当真。”方媾走到摊前，摊主笑说：“檀越，来抽个签。”方媾笑说：“我替他抽一个，你给算算。”说着话，从签筒中抽出一根递给摊主，摊主看了看笑说：“问什么？”方媾想了想说：“问姻缘。”摊主看看方媾笑说：“您也测下吗？我一起给你们算。”方媾想了下说：“好，一起算节省时间。”她从签筒中又抽出一根递给摊主。摊主笑说：“问什么？”方媾说：“问姻缘。”摊主仔细打量两个人，煞有介事地问了他们生辰八字等一些内容后，笑说：“他的姻缘与你的不同。”方媾笑说：“你直接说。”摊主笑说：“半路夫妻，日薄桑榆。”方媾没有明白，还想问问。罗储拉她说：“我们走了。”罗储付了钱，推方媾往前走。方媾说：“我还没有问他呢。”罗储笑说：“他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时间不长了。”方媾怒说：“放他妈的屁，不应该给他钱，算的一点也不准。”罗储手搭凉棚向前看着说：“我们前面去吃卤煮。”方媾说：“又是豆汁，不吃。”罗储搂住方媾笑说：“这个好吃，我保证，你吃了一碗想两碗。”方媾说：“你总是耍我，要是再耍我，我就回去了。”罗储说：“刚才是我不好，不知道你不习惯吃豆汁，这个你一定爱吃。”

说着话两个人来到摊位前，罗储刚要对摊主开口，方媾说：“先来一碗，录制。”罗储对摊主说：“卤煮。”摊主盛好了一碗递给罗储，罗储拿了勺盛了一勺递到方媾嘴边，方媾小心地吃了一小口，笑说：“嗯，这个没有馊。”罗储笑说：“不能都是馊的，得有一两种不馊的。”方媾知道，罗储在取笑她，她伸手指到罗储羽绒服里面戳了罗储肚子。罗储说：“前面还有个摊，是炸灌肠。”罗储像方媾做了怪脸说：“好吃。”方媾说：“又是豆汁味？”罗储笑说：“我保证不是豆汁味。”等方媾吃到炸灌肠的时候笑说：“嗯，这个还挺好吃。”罗储笑说：“我说的没错的。”方媾也笑说：“就是豆汁难吃，其它都不错。”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吃，闲聊着天，大半天过去了。方媾对罗储笑说：“今天真快乐。”罗储说：“今天收获不少，吃了不少东西。”方媾说：“我也走累了。”两个人在路边休息了会儿，随后坐公交车回了柳庭村。刚进门，方媾就脱了羽绒服和鞋，上床躺着说：“我今天是走累了。”罗储也上了床，方媾将两条腿都放在罗储身上说：“你给我捶捶。”此时，外面有人敲门。方媾跳下床，开了门，对屋外的人说：“今天休息。春节都休息，过了节再来。”说完关上门插了门销，将休息的牌子挂到门上。方媾重又回到床上，罗储说：“你妹妹呢？”方媾说：“回家了。”罗储看着方媾，本想是要说些话的，可最终也没有开口。罗储在方媾这里呆了几天，过了节后就直接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