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白圭之玷（1/2）

仲着打电话让腾秀娟过来吃饭。腾秀娟很快就到了。腾秀娟刚进门便说：“她们走了？”仲着点头。腾秀娟说：“这才住了几天就走了？是不是你让她们走的？”仲着说：“我没有让她们走，她买火车票我都不知道，应该是昨天买的车票。我昨天加班，回来晚了。”腾秀娟说：“那你昨天也没看出来什么？”仲着想了想说：“我什么也没有发现。”腾秀娟说：“她们走也没有跟你说下？留下什么话没有？你怎么知道她们走了？”仲着说：“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刚打电话说坐火车走了。”

腾秀娟说：“她们没有发现什么？”仲着说：“应该没有。”腾秀娟看见自己的粉红拖鞋刷干净了，凉在窗台上，说：“这拖鞋是你刷的？”仲着看了看说：“不是，是她刷的。”腾秀娟拿了拖鞋往外就走，仲着说：“你干什么去？”腾秀娟说：“别人穿过的我就不要了。”说着话已经出了门，将拖鞋扔到了外面垃圾桶里。腾秀娟重又进屋来后，仲着说：“别的东西你都拿走了，就有这个拖鞋，她问我，我说是我给她刚买的。”腾秀娟坐下来吃着饭，说：“她很会做饭，菜炒的很好吃。”仲着笑说：“她在家天天做饭，已经是熟练工了。”

仲着帮腾秀娟将所有的腾秀娟的东西又都搬了回来。白天两个人分别去上班，晚上回来，一起做饭吃饭，晚上外面散步，晚上九、十点钟回来睡觉，没有过多久，他们买了一台电视，平时他们看看电视，日子过的平静而自然，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情吵过架，红过脸。

开关板这个行业，夏季项目多，冬季相对项目少。现在正是夏季，项目正多的时候，技术部所有的人手头都有至少两个以上的任务，云涵做图慢一些，左度有时候还要帮助她，孙修又给了左度一套箱变的项目，箱变做图左度没有做过，这是他第一次做箱变的图纸。

罗储来找孙修说：“你派个人去下现场，给看看柜子。”孙修说：“什么柜子？”罗储说：“gck柜，开关分合不灵活。”孙修说：“你看我这里哪儿还有多余的人。每个人都有好几个项目，忙都忙不过来。”罗储回了自己办公室。下午刚上班，史贾明打电话给孙修说：“你派个人去现场看看，检验和用户都没有人可派了。”孙修答应，撂了电话。自语说：“平时看上去谦和仁厚，没想到也很会捱风缉缝。”孙修找到了左度说：“你去下现场。”左度说：“你看我手里有多少活，还让我出去？”孙修说：“要不让于柊笛和你一起去。”孙修又叫了于柊笛。

于柊笛和左度两个人出了电管站的办公楼，迎面正碰见闻香月，闻香月笑说：“你们干吗去？”于柊笛说：“去现场看看，听说是gck柜开关不能分合。”闻香月说：“这个活还要你们两个人一起去？”于柊笛笑说：“领导给安排的。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有好几个项目，还让我们出去，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左度说：“真是瞎指挥，我们做技术的怎么能懂现场的情况？我们去也是白去。”于柊笛随口说：“左工说的对，我们做图还可以，现场更改这样的活应该交给售后，我们不在行。”闻香月说：“让你们看看，你们就去看看。”说着话，闻香月擦着于柊笛身体走了过去。

于柊笛和左度到了现场，售后服务部的同事王庆在现场，于柊笛对王庆说：“你怎么在这里？”王庆说：“上午不是就说好了？我先去了别的地方，下午来这里，你们怎么来了？”左度刚要说话，于柊笛拉了他一把说：“我们是要去别的地方，来这里看看的。”说完，于柊笛拉左度出来，悄声地说：“本就不应该我们的事，我们现在回去。”左度说：“我们现在回公司？”于柊笛笑说：“公司不能回去，找个地方歇会儿可以。”左度说：“我还好多项目没有做完呢，看样子晚上还得加班。”于柊笛说：“活你慢慢做，项目是做不完的，”

两个人边走边闲聊，左度说：“在岚珊电气我也就和你相知有素。可我技术就不如你，在这里你技术是最好的了。”于柊笛笑说：“这个公司离家太远。”左度说：“你两个多小时就能到家还远？我家才叫远，去年就没有回家。”于柊笛说：“为什么没有回家？”左度说：“想在北京有些发展了再回去，现在也就刚够吃饭的。”于柊笛说：“我就是北京的人，在外面还租个房住，不是太好，我早晚要离开的，在家附近找个事做，不用老这么跑了。”左度说：“你在这里挺有发展的，闻总挺看重你的。”于柊笛看了眼左度说：“闻总人不错，只是我不能总在这里，外面租个房，住不好，夏天热的要死，冬天冻的要命，还是家里住的舒服些。”左度说：“你们家那边开关厂也是挺多的，你还真可以找个合适的，你懂技术没有问题的。”又聊了会儿，快到公司了，于柊笛说：“我回住的地方歇会儿，睡觉去。你先回去。”左度说：“孙修要问起来，我怎么说？”于柊笛笑说：“你告诉孙修，已经有人修了，我们就回来了，就是这样简单。”左度答应着走了。

左度回到公司，事情前后都跟孙修说了。孙修对左度说：“那套箱变图纸明天要，你今天晚上加班设计出来。”左度说：“这么急？还什么都没有弄呢。”孙修说：“现在活多，加班正常的。”晚上，个别同事加班也就一个小时，云涵来到左度身边说：“还有多少？我帮你做一些。”左度让云涵做箱变结构，自己提料单，一次系统图都已经做好了。他们又加了两个小时的班，就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两个人收拾了东西，关了灯，下楼来。左度说：“想吃什么？我请你。”云涵笑说：“是因为我帮你做图吗？”左度说：“不是。”云涵说：“那为什么呢？”左度说：“因为全技术部的人都走了，而你留下了。”云涵笑说：“我不是你老婆吗？”

云涵左度在村里小饭馆吃了饭，正往住的地方走，突然全村停电了，左度笑说：“这会儿我们是瞎走了。”云涵搂抱着左度笑说：“看着点路，别掉坑里了。”左度说：“我是看不见了，你能看见？”云涵说：“我眼力还不如你。我们走的方向对吗？”左度笑说：“大方向还是对的。”云涵说：“闻总是不是挺喜欢于工的？”左度说：“于工是有技术的，闻总用他技术方面，没有非议。不过，闻总如果不在，他在这里恐怕干不下去的。”云涵说：“那为什么呢？”左度说：“于柊笛是非分明，秉性耿直，这个环境不适合他。”云涵说：“红工好像喜欢于工。”左度笑说：“你才看出来？不过，于工对她没有兴趣。”云涵说：“红工也不好好找个人，于工都结婚了，在于工身上是瞎浪费时间。”云涵环顾四周又说：“你看着点路，别越走越远了。”左度说：“放心，有我不会走弯路。”云涵说：“舒语技术进步挺快的啊！”左度说：“那不是得了真传，教老婆技术当然不遗余力。舒语技术还在其次，她为人是极好的，谦和忍让。比孙修强百倍，怎么会嫁给了孙修，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云涵笑说：“你为她还打抱不平？”左度说：“我是觉得美女嫁他都毁了。”云涵愤愤地说：“嫁你就不毁了？我看更毁了，你连房都没有，人家在北京还有一套两居室呢。”左度说：“就是，人生存的渴望都会屈从于现实。”

两个人摸索着进了房东的院子，左度拿钥匙开了门，两个人进了屋子，左度用手机照着亮，云涵拿了脸盆到院子里接了水回来，两个人简单洗下，便躺床上了。左度夸云涵能干，云涵笑说：“你找我就对了，不用你操一丁点心。”左度玩笑地说：“比你再强的人家看不上我，比你再差的我也不能找，找你刚刚好。”云涵笑说：“我就是好和差之间的分界线。”两个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