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雪月辞别(1/2)
散了会,提雪月找玢诗璪,玢诗璪笑说:“我们全厂转转。”二人出了办公楼,玢诗璪说:“我们实验室看看。”
两个人进了实验室,里面没有一个人。玢诗璪说:“二十年前我们在这里相识,通过这些年的接触了解,我们相知,是非常难得的啊!”提雪月说:“这么多年在您的庇护下,我是感激不尽。我德薄才疏,虽殚智竭力,可还是没能做好本职,辜负重托。”玢诗璪说:“雪月,不要这样讲,那让我无地自容。不要说灿川,就是在当今比你技术全面的除伫全德,就没有第二个人了。我早就知道你要离开的,所以,没有让你来当总工。你志向高远,不与虚伪奸邪之徒打交道,我是知道的。我不挽留你,以后有时间去我家里,我们畅谈。”提雪月笑说:“董事长,早知道我要离开?”
玢诗璪和提雪月在实验室里转一圈,玢诗璪说:“开始我也不知道,最近几年,厂里有识之士都陆续离开,我就想到你也会走的。但你能够跟我到现在,我真的从心底里感激你,知道你一直以来都默默地无私奉献,如果说是为了厂里,不如说我们之间的友情。有很多时候,我想要去找你,告诉你不必如此辛苦,走自己的路去,可我私心过重,想一直留你在我身边。耽误你的美好前程,我内心疚愧。”
提雪月说:“我非常愿意与您在一起工作,能与您长期工作是我梦寐以求的夙愿。我可以失去任何东西,但不能失去您这样的朋友。要是您不离开,我还一直的在这里干下去,绝不会离开的。”二人眼中都闪着泪,玢诗璪笑说:“我们也不是生离死别,别搞的悲壮不堪。”玢诗璪为缓和哀怆气氛,笑说:“来,我看看你内衣,我想买个性感点的内衣。”玢诗璪说着话,向提雪月胸前看,玢诗璪笑说:“呦!粉色的,什么牌子的?”提雪月笑说:“我明天买来送你一套。”玢诗璪笑说:“两套,有个换洗的,不要粉颜色的。”提雪月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玢诗璪说:“我更喜欢白色,要不都要白色的,不要忘记,是白色的。”
二个人来到北院组装车间,个别职工在干活,一些靠墙边聊天的职工看见玢诗璪和提雪月来到车间,他们赶紧散去别处了。秋敷走过来同玢诗璪和提雪月打招呼。玢诗璪笑说:“车间还好管理吗?”秋敷说:“之前有李企良在,可以商量,现在没有人商量,有些事情还比较难办。”玢诗璪笑说:“你为什么不找封世颁商量?他是有才干的人。”秋敷说:“他玩世不恭,傲慢无理,不可理喻。”提雪月很不高兴,还没有等提雪月说话,玢诗璪笑说:“古语说: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意思是:如果药物不能使人感到昏眩,疾病就不能痊愈。药剂下得猛,会使人感到身体不适,但也会使病好得快。就是我们常说的良药苦口。我们作为领导,不能保证每个人说话我们都爱听,但我们必须要听那些正确的意见,所谓,从善如流就是这个道理。从善如流,还是一个在技术比你低三级的人给我讲的。”
玢诗璪又说:“即使你向封世颁虚心请教,恐怕也不能长久了。”玢诗璪说完眼睛示意提雪月,往南院车间来,两个人,边谈笑边走。到南院车间,玢诗璪看车间没有几台柜子,就往男更衣室而来,提雪月想,他们别在玩牌,要不又要被抓。二人离男更衣室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提雪月故意叫玢诗璪:“董事长,你要去哪儿?”声音足可以传到男更衣室,玢诗璪心中明白,她挺了脚步说:“我想去男更衣室看看。”玢诗璪只是说话,不往前走。现在男更衣室就封世颁在,其他人不在。封世颁听到玢诗璪和提雪月说话,出了男更衣室,笑说:“董事长好,提经理好。”玢诗璪笑说:“没干活吗?”封世颁说:“现在没有活,可能要等到明天。”玢诗璪说:“没活就多休息休息,怎么不在车间办公室待着?”封世颁说:“有些人在办公室聊天,我怕吵,就到这里来了。”玢诗璪走进男更衣室,说:“你们还不收拾东西?不是准备搬家吗?”封世颁说:“柜内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可要收拾的了。”
玢诗璪看着封世颁笑说:“你跟秋敷多沟通沟通,你们一起来的,本身都很熟悉,讲话就比别人更随便一些,也容易让对方接受。”封世颁明显有情绪地说:“秋敷现在不同了,人家是大领导,我们是小职工,没有可说的话。”玢诗璪看着提雪月说:“我刚才给秋敷讲,后面还有一句话,你给封世颁讲?”提雪月笑说:“还是董事长讲。”玢诗璪笑说:“那好。”
随后看着封世颁笑说:“汉光武帝刘秀晚年,在一次在朝会上,韩歆举出大量事实来证明,今年将会发生严重的*。言辞相当激烈,说到激动处,还配上肢体动作,一会儿指天,一会儿画地。说话没有顾忌,目中无人。刘秀当廷将他免职,刘秀之后还很生气,随后着人赍诏书去斥责他。大司徒为三公之一,相当于宰相。罢官之后皇帝还特诏谴责,这就意味着要治死罪。于是韩歆及其子韩婴被迫自杀。按以刘秀的肚量,朱鲔杀他的哥哥,他都没有事后报复,却逼杀韩歆,看来当时的场面很是令刘秀下不来台的。司马光说,切直之言,于人臣自身不利。这就告诉我们,讲的话是对的,但要注意语言和态度,一味强调忠直,不能达到进谏的目的。我们目的是要说服对方,不是要体现我们有多么正派,别人多么愚蠢。”提雪月笑说:“董事长说的很对,封世颁你要牢记。”封世颁答应。
玢诗璪和提雪月在南院组装车间转了一圈后离开。提雪月在和玢诗璪一同回玢诗璪办公室的路上说:“一个故事,讲给两个人。您是当大领导的材料,像我只能是研究技术,干不了大领导的。”玢诗璪笑说:“希望年轻人都能够走一条正确的道路。”
二人回到玢诗璪办公室,玢诗璪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精美礼盒,递给提雪月说:“这个送给你。”提雪月接过来,打开看,是银链月亮挂饰配饰,温韵优雅,光芒闪耀。提雪月说:“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提雪月将银链放回盒中,盖好盖子。递给玢诗璪,玢诗璪推开她的手说:“我想了好久,不知道送你什么好,这个是别人从香港带过来的,她问我要什么,我说要银链,挂坠要带月亮的,特意给你买的,在我这里放几年了,总要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你,我昨天从家里拿来,现在是时候给你了。”玢诗璪又说:“明天别忘记给我买内衣,就算我们交换了。”提雪月说:“这个够穿一辈子的内衣了。”玢诗璪笑说:“不能用东西价值来衡量我们的友谊,正如不能用寿命的长短来衡量人的价值一样。”提雪月说:“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玢诗璪笑说:“热烈欢迎。”
第二天,提雪月给玢诗璪送了两件白色文胸,两个人又聊了会儿。提雪月到组装车间找封世颁,两个人找个没有人地方。提雪月说:“我要走了。”封世颁说:“昨天就听说了,去哪儿?”提雪月说:“一个私企。”封世颁说:“我们还能见面吗?”提雪月说:“你要愿意,我们随时都能见面。”封世颁含泪,提雪月说:“世颁,人生的路还很长,我们有的是机会,看你伤感,我也难过。”提雪月沉默。封世颁说:“我要去学画图,以后做技术。”提雪月说:“这是正路,干活总有一天干不动的,画图可以长久。”封世颁说:“有机会我们还一起共事。”提雪月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明天,我就不来了。”
封世颁双手抱住提雪月的肩,提雪月无限感伤,封世颁泪如雨下。提雪月双手搂住封世颁的腰,头靠在封世颁胸前说:“我是不是老了?”封世颁说:“你依然楚楚动人,风姿绰约。”提雪月笑说:“我照镜子,眼角都有皱纹了。”封世颁说:“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丽的。”提雪月说:“我们看电影去。看夜场,明天你请假在家休息,好吗?”封世颁说:“好。晚上我请你吃饭?”提雪月说:“不用你请,你那点工资留着罢,还是我请你。”
提雪月回北院,上了办公楼,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昨天基本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提雪月又收拾下抽屉,发现一张*,提雪月打开,是十多年前在百货大楼做裙子的*。提雪月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晚上下班,提雪月和封世颁来到路口,提雪月指远处的两个人对封世颁说:“那是不是周构正和谁?”封世颁说:“是周构正和汤薇伊。”提雪月笑说:“他们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了?”封世颁拉提雪月走另一条路说:“别管别人,我们赶紧走。”
两个人上了公交车,找角落里站着,提雪月怜爱地看着封世颁,封世颁单手搂住提雪月的腰,提雪月整个身体都靠在封世颁身上。经过几站地,两个人下了车,找了一家餐馆,靠角落里并排坐了。提雪月对封世颁说:“我们喝点红酒。”封世颁点头。餐馆服务员说:“这里没有红酒。”封世颁对提雪月说:“我去超市买。你先点餐。”封世颁去不多时回来,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找服务员要了两个杯子,封世颁先给提雪月的倒了酒,随后自己也倒了红酒。提雪月笑说:“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了。”两个人都喝了。
封世颁说:“你这出去,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提雪月说:“一个月六千。”封世颁笑说:“那还真不少。我打听了,画图一个月三千。”提雪月笑说:“你没问题,你有基础,学学软件的事,一个星期就差不多。”服务员上前来说:“你们菜齐了,还要什么吗?”提雪月说:“现在不要,有事叫你。”服务员点头离开。
提雪月笑说:“看你白天在厂里,特别伤心的样子,现在好点没?”封世颁笑说:“突然你要离开,就伤怀感叹。”提雪月说:“又不是不见面,日子还长久的很,总在一起就会腻烦,总不见面就会淡忘。再实之木,其根必伤。也是这个道理。事情都不能过头,过了头就会向相反方向发展。”封世颁笑说:“我懂得你说的,现在其实就挺好的。”封世颁将一只手放在提雪月腿上,提雪月也拿出一只手握住封世颁放在她腿上的手。
一瓶酒很快两个人就喝完了。封世颁问提雪月说:“还喝吗?”提雪月说:“不喝了,红酒上头,一会儿酒劲就上来了,要是喝多了电影看不成了。”封世颁说:“困了就电影院里睡觉了。”提雪月笑说:“是让你看电影来了,不是睡觉来的。”两个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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