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欢颜聚餐（1/2）

这一日，南院组装车间的一次线在男更衣室里打牌，王刚笑着对封世颁说：“你看秋敷都组装车间的领导了，你还是个小小的技术，差距不小啊！”言林说：“你是朝中无人。”李龙笑说：“你怎么知道封世颁朝中无人？人家上面有人。”封世颁不矜不盈地说：“专心一点行不？打牌的时候不要提其它的。”谷里良说：“就这个屄地方，当什么领导，瞎干几年完了，谁知道什么时候都得回家。”王刚说：“我们快搬家了。”言林说：“知道往哪里搬吗？”谷里良说：“好像是开发区，离这远着的呢。”王刚笑说：“我是不管了，马上我就退休了。”封世颁说：“你才多大啊？就想着退休，做梦呢罢！”王刚说：“有新政策，可以内退。”李龙说：“现在活少，人太多了，用不了那么多人，估计还真可以内退。”

封世颁说：“我能退吗？我也想内退。”王刚笑说：“你不行，都不到四十怎么内退？”封世颁说：“我也累的很，精神不好。”言林说：“那你是不是要完蛋？”封世颁说：“你才要完蛋呢！”大家都笑。王刚说：“有点技术的人都走了，另谋高就。你有打算没有？”谷里良笑说：“封师傅，才不走呢。没说嘛，人家朝中有人。”言林说：“走也得等朝中的人先走了，才能走。”封世颁笑说：“快了。”

秋敷进男更衣室来说：“又打牌，你们没个记性，罚款的通知还没摘呢。”大家收了牌。李龙起身说：“换衣服了。”秋敷看着他说：“脱，我看着。”封世颁笑说：“现在的秋敷与以前大不一样了。”秋敷看着封世颁说：“哪儿里变了？”封世颁笑说：“成长了，融入社会了。不是以前单纯天真的小姑娘了。”秋敷笑说：“你才单纯天真。我发现你倒深于世故。”封世颁说：“鲁迅说的好，人世间真是难处的地方，说一个人‘不通世故’，固然不是好话，但说他‘深于世故’也不是好话。”秋敷笑说：“以前没发现你小心眼，今天才知道，不仅心眼小，还特别爱记仇。”封世颁说：“以后，多跟秋经理学习，别总让领导批评。”秋敷说：“你要做好的榜样，不要学有些人无赖行径，我是悃质无华的规劝你，如果你不听我的，那就随你自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秋敷回身走了。封世颁心中很不痛快，本想再多说几句，怕原本好的关系给破坏，就没有再多说话。

车间会计王红萍过来通知封世颁，晚上在招待所聚餐。魏媚馨已经调到南院组装车间库房，薛佐芢已经辞职离开。封世颁问王红萍：“聚餐都有谁？”王红萍说：“厂领导，中层领导，车间技术，技术部和工艺部部分人，检验部部分人，还有一些部门骨干。”言林说：“当技术好，还能蹭顿饭吃。”

封世颁在北院厂门口等提雪月，鲁友枝和方媛媛一起经过，鲁友枝对封世颁说：“一起走？”方媛媛拽了鲁友枝一把说：“没看见等人嘛，瞎叫啥啊！”封世颁笑说：“就是等你呢。”方媛媛走进封世颁说：“等我哈！走了。”说着话方媛媛挽封世颁胳膊，提雪月从办公楼出来，方媛媛赶忙抽了手和鲁友枝走了。提雪月来到封世颁面前说：“刚方媛媛干吗？”封世颁笑说：“玩笑，别在意。”提雪月说：“她一向迎奸卖俏，你少理她。”封世颁连连点头。

周构正和汤薇伊两个人在厂门口嘀咕，提雪月问封世颁：“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事？”封世颁笑说：“他们是情人关系，这你都看不出来，大领导是怎么当的？”提雪月笑说：“年纪大了，眼拙了，见谅见谅。”两个人笑着向招待所而来。

招待所服务人员已经按照总经办的要求，分配好了每个人的位置。玢诗璪、班杰仁、马崇季、范彤江、何然部、提雪月、朱艺智是一桌；什南半、钱觐、珲实、顺帕、李企良、秋敷、索寿通是一桌；春武、霍用、等一桌；周构正、鲁友枝、封世颁、姚可、吴时、莫众、孙修是一桌；米寅寅、胡严放等是一桌；柴皆、孙辉、雷建国等是一桌。提雪月对玢诗璪说：“布闻福没有来？”玢诗璪说：“他自己说是生病了。”

玢诗璪左边是提雪月，右边是朱艺智，提雪月边上是马崇季，朱艺智边上是班杰仁，挨着班杰仁的是何然部，挨着马崇季的是范彤江。

玢诗璪站起来，环顾四周后笑说：“该到了都已经到了。我们好多年没有在一起吃个饭了，也不为了吃饭，大家在一起叙谈交心，增进情感。我们能够相识，又能够成为工作中的益友，非常的不容易，是缘分和命运的安排。我们这些人都是安常守分，表里如一，经过这些年的交往，我们结了深厚的友谊，人生得一知己不易要懂得珍惜。”玢诗璪看看大家笑说：“我跟谁工作的时间最长？我看看。”玢诗璪扫过几桌人笑说：“还真有不少，马总、班总、范总、都是我进厂时就认识的，有十多年。”马崇季躬身笑说：“董事长，有二十年了。”玢诗璪笑说：“马副总经理说的是，有二十年了。真是感慨良多。当年，我们是多么的年轻，意气飞扬，朝气蓬勃，神采万千，胸怀梦想。白驹过隙，我们已经双鬓堆雪，你们当中有很多人为这个厂茹痛含辛，千言万语也道不尽我的感激之情，唯有现在道珍重，希望你们一切都好，健康幸福，天保九如。”玢诗璪端起酒杯，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玢诗璪笑说：“我代表厂领导班子，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为厂里做的贡献。谢谢！”说完，玢诗璪一口喝干杯中的白酒，大家也喝了酒，重又都坐下。提雪月第一次看见玢诗璪如此喝酒，心中也是感慨万端，不觉含泪哀酸。玢诗璪放一只手在提雪月的腿上笑说：“看你这些年没有变，还是美艳动人，灿川第一美女非你莫属。”玢诗璪看提雪月伤感，便用话逗她。玢诗璪站起来对着封世颁说：“灿川第一美女是不是提雪月？”柴皆没有看明白玢诗璪的意思，笑说：“灿川第一美女在这呢。”柴皆指着孙辉说。孙辉说：“别拿我开玩笑。”周构正心里说：“孙辉跟提雪月比还差个大礼拜呢。”

玢诗璪不太高兴，没有表现在脸上，依然笑说：“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不能比。”封世颁看出来这里面的事情，站起来笑说：“提经理不管在哪儿个年龄段都是灿川最漂亮的，无人可比。”大家笑。提雪月用眼光示意封世颁，让他坐下不要说话，自己心中明白玢诗璪的意思。提雪月笑说：“最漂亮的在这呢。”提雪月指着玢诗璪，对朱艺智说：“还不快敬领导一杯。”

朱艺智笑着端酒杯站起来，说：“董事长，我敬您。”玢诗璪装作生气地说：“雪月让你敬酒，你就敬。”朱艺智说：“跟提经理没有关系。是我应该敬您，这些年，一直在您的呵护之下，有您的指导和教诲，我非常感激。”朱艺智喝了酒，玢诗璪笑着也喝了杯中的白酒。大家边说话，边喝酒。

玢诗璪、班杰仁、马崇季、范彤江、何然部五个人到各个桌敬酒，先到了中层这桌，玢诗璪对秋敷说：“我看你杯中的是酒还是水。”秋敷笑着把酒杯端向玢诗璪说：“是白酒，我怎能用水糊弄领导。”玢诗璪闻了闻笑说：“还是年轻人能喝酒，我是喝不多了。”玢诗璪又看看李企良说：“你带着他们多喝，别停。”说完玢诗璪笑了，又对秋敷说：“你应该好好敬敬李经理，让李经理也能好好帮助你。”李企良说：“我们大家都喝过了，正说着要去您哪儿敬酒，您就过来了。”玢诗璪说：“你们都是我厂的中层干部，也正是有你们的辛勤工作，我厂才得以发展。你们早来晚走，披星戴月，盛暑祁寒的日子也都是如此兢兢业业，谢谢你们，我们干，我先喝了。”说完，一口喝干酒杯中的白酒。大家也喝干了各自酒杯中的酒。班杰仁经过秋敷的时候，在秋敷身后用手捅了秋敷下说：“少喝点酒？”秋敷笑说：“这点酒没事。”玢诗璪看见，装作没有看见。

厂领导到各个桌敬酒，封世颁趁这时到提雪月前举杯说：“我敬你。”朱艺智笑说：“你也不敬我一杯？”封世颁说：“一会儿敬你，先敬提经理。”提雪月笑说：“你别敬我，还是我敬你。”说着，提雪月站起来，朱艺智说：“来，我们一起。”他也端起酒杯。提雪月说：“你应该去敬领导，领导对你提拔不遗余力。”提雪月凑近朱艺智耳朵悄说：“领导对你宠爱有加，你要好好珍惜。”朱艺智将酒杯放桌上，重又坐下。封世颁和提雪月碰了杯，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封世颁对提雪月说：“少喝点，会醉的。”封世颁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雪碧，让她倒雪碧。提雪月摆手说：“我们喝了多少次酒了，你还不知道我？这点酒没事。”鲁友枝叫封世颁说：“封世颁回来。”

玢诗璪他们敬酒到技术桌，少了封世颁，玢诗璪说：“叫他过来，一会儿有时间让他敬酒。”这鲁友枝才叫了封世颁。封世颁过来，玢诗璪对封世颁说：“我过来了，你到跑了。是不是对我罚款的事还耿耿于怀？”封世颁笑说：“哪儿，我都早忘记了。”玢诗璪笑说：“封世颁经过这些年也会说谎了，都成长了。还早忘记了？怎么可能。”玢诗璪看看封世颁酒杯说：“倒满，半杯哪儿行。”鲁友枝给封世颁倒满了酒。玢诗璪说：“你们都是我们厂的栋梁，是我们生产和质量的保证。很多国家的重点工程都被部、局评为一级全优产品，这与你们的付出分不开。谢谢你们。”玢诗璪说完，一口喝完了酒杯中的白酒。大家也都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