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艺智任诞(2/2)
喷漆内勤陌光红已经把喷漆车间所有的人都集合在了车间里。喷漆车间有二十几个人,几年前喷漆车间有五十多人,这些年走了不少。所有的钣金活都要经过喷漆车间,喷漆又分许多道工序,每道工序就三个人左右,工作强度很大,domino钣金件是喷塑,每一个件都要经过挂喷,全是人工挂喷。
玢诗璪和朱艺智来到喷漆车间。玢诗璪说:“大家都安静,经厂领导研究决定任命朱艺智为喷漆车间主任,现在让朱艺智主任给大家说说。”玢诗璪用眼光示意朱艺智说话。朱艺智笑说:“我也没有经验,没有干过喷漆。还要指望着喷漆车间每一位职工,大家团结,共同完成厂领导交办的所有任务。玢书记,找我谈了很多次话,让我深感领导的关心照顾,玢书记一直就对喷漆车间的职工给予很高的评价。玢书记说‘喷漆车间的每一个职工都对我们厂特别的热爱,都全心全意的认认真真的工作,这领导都是知道的。我们做领导的要替他们着想,帮助他们解决实际困难。’”刚说到这里,有人在下面说:“要是能把房分给我,就是最大的关心我。”朱艺智笑说:“大家都不要讲话,让我说完,大家有什么意见和建议都可以提出来,厂领导都会认真考虑的。”朱艺智看看玢诗璪,玢诗璪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玢诗璪在想些什么。朱艺智觉得玢诗璪不是个简单的人。
朱艺智又说:“我的工作必要有大家的支持,有想法及时的跟我沟通。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在下面三五成群的嘀咕,有问题不怕,摆在桌面上,谈开了,自然就解决了。没有大不了的事情。我希望我们都能成为朋友,彼此交心的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最后,感谢厂领导的关怀,我们一定不辜负厂领导的希望,把我们各项工作都圆满完成。”朱艺智看着玢诗璪。
玢诗璪笑了笑说:“朱主任讲的挺好的。我就简单说了。我们目前的形势,有大部分人没有看清楚。喷漆的老人,都知道,以前活很多,配电箱我们都不接,成套都干不过来。现在活比以前少多了,这能够看出来。现在,外面新兴的开关厂有很多,市场的竞争十分激烈。能够有一个项目定下来,是很不容易的。以前,没有预付款,我们是不干的,现在预付款比以前少了,有的项目就没有预付款,但我们也要签订。市场现在就是这个局面。我们的人员减少了很多,费用并没有少,退休职工的报销每一年都在增加,给我们企业负担很重。有些职工不了解,我今天多说了一些。都是很实在的话,没有虚的东西。喷漆是我们厂最苦最累的岗位,我是知道的,给大家涨的工资也是最多的。可能有些职工还要说,涨的少。那要和其它车间比。我了解你们,知道你们的辛苦。在这里,我代表厂领导,谢谢你们。”说着,玢诗璪微微欠了欠身。
玢诗璪语重心长地说:“厂领导有很多时候是很难的,你们没有在这个位置上,不了解这里的难处。但你们应该知道,我们厂现在面临的困难是以往都没有的,我们现在真的非常艰难。每个月五号发工资,我在前几天都睡不好觉,我们也欠别人的钱,别人也欠我们的钱。现在形成多角关系。我就不在这里一一细说了。”玢诗璪停顿了下,笑说:“希望大家努力工作,为厂,更为了自己。我们有很多好的传统,要保持下来,要发扬光大。我们要把工作做细致。从自身做起,做好本职工作,我们还是有希望的。最后希望大家见善必迁。”玢诗璪看有很多职工不理解,笑说:“见善必迁,就是看到好的事情大家就效仿去做。谢谢大家,耽误大家时间了。”玢诗璪说完,回自己办公室了。朱艺智在喷漆车间熟悉情况。
朱艺智是聪明的人,没有做过的事情,看看就能懂,不需要人教。几天时间,喷漆的业务就熟悉的差不多了。朱艺智是见人先笑再说话,这给了很多人都留下好的印象。朱艺智经过几次和马崇季谈话,终于把陶燕调到了医务室。朱艺智中午吃饭和休息就到医务室去。
姜温艳是医务室的医生,早年在外面学过一点医学知识,后分到北京灿川开关厂,当时的厂长看她懂得医务,就在厂里办了医务室,让她来处理一些简单的医务问题。本来医务室她一个人就足够了,平时就没有多少事情,现在又安排一个人来,姜温艳整天就是休息了。每天的中午,她特别烦闷,平时自己可以到里屋睡觉,现在多了一个人,陶燕在里屋办公和休息,她就没有地方待了。
中午,姜温艳吃了饭。来办公楼二层找提雪月说话。提雪月看见她笑说:“姜大夫,中午不是都睡觉的吗?今天是怎么了这是?”姜温艳坐在提雪月对面生气地说:“别提了,早就不睡觉了。来了那个陶妖精,把我睡觉的地方占了。中午,朱艺智和陶妖精,嬉笑打骂的,我听了都肉麻。”施烟瑾听姜温艳这样说,马上收拾了下东西,出去了。提雪月笑说:“你看你说的,把人家小姑娘都吓跑了。”姜温艳说:“我说的一点不夸张,这两个人吃了饭,就开始起腻。我看行,时间够的,到上班怎么也还有半个多小时。”提雪月说:“够什么时间?”姜温艳说:“办事的时间啊,半个小时还不够?”提雪月撇撇嘴说:“看你说的都什么话。”姜温艳说:“你不信,咱们现在走,到我哪儿去看看,突然我们闯进去,朱艺智就不叫朱五块了,改叫朱阳痿了。”姜温艳嬉笑着,提雪月说:“你说点正经的。给人家腾地方是种美德。你这就算积德了。”姜温艳说:“听说朱艺智的老婆管的还挺严呢,严还这样,不严早三宫六院了。”提雪月说:“不明白为什么玢书记看上他了。”姜温艳说:“这种人最能讨上级欢心,看上去老实巴交,其实骨子里都是花花肠子。”提雪月说:“要是光讨领导欢心到还是好,怕有别的歪门邪道,就难挽回了。”姜温艳说:“其实,玢书记也是喜欢他的。看玢书记这些日子都欢快的不得了。”提雪月说:“你可别瞎说。我只当是没有听见。”姜温艳说:“我知道,你和玢书记关系不一般。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太让我生气。我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提雪月笑说:“你到我这里睡觉,我再弄个椅子,两张椅子对起来,凑合一中午怎么样?”姜温艳说:“快算了。那得多累啊。哎,我就不睡觉了,今天找你聊聊,明天我在找钱觐聊聊,后天再找别人聊天。也快的,半个多小时一会儿就到点上班了。我到一点的时候,都耽搁会儿再回去,怕看见不该看见的。”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姜温艳走了。
提雪月婉转地把朱艺智的事情告诉了玢诗璪。玢诗璪让马崇季找朱艺智谈谈。
马崇季让人叫朱艺智到自己办公室来。朱艺智很快就来了。马崇季让朱艺智坐了,自己也坐下后说:“玢书记,让我找你谈谈。我在想,谈什么呢?你觉得我们应该谈点什么?”朱艺智笑说:“我不知道您找我干什么?玢书记,她怎么讲的?”马崇季笑说:“事情其实挺简单的。她离婚了,这个没问题,可你是有家室的人,这样恐怕不是太好罢?”朱艺智说:“哪儿样不好?”马崇季笑说:“你这就不对了,糊涂可以。但现在不能装糊涂,你说是不是?”朱艺智说:“这个事情,不影响其他人,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说。我们就是不错的朋友,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用大惊小怪的。现在说到这样的事儿,有些人特别来精神,总是夸张的说东说西,让人好像是十恶不赦是似的。可真的十恶不赦的,又有多少人还在赞扬。”马崇季打断朱艺智的话说:“话不是这样讲的,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不要往远了扯。玢书记的意思是,你们应该注意影响,毕竟这是在工厂里面。玢书记说的对不对呢?”朱艺智说:“玢书记说的当然对。这事情你不用管,我现在就找玢书记说。”说完,朱艺智站起来就走。马崇季看着他的背影说:“不自量力。工厂最后就是在你们手上完结的。”
朱艺智敲了厂长办公室的门,没有等里面说进,他就推门进来。玢诗璪坐在办公桌前的高靠背真皮椅里,朱艺智进来,她没有看他,仍然在看书。朱艺智本来想好了很多话,但进来后感觉那些话都不能说,自己都觉得不在理上。朱艺智半天没有讲话,玢诗璪放了书在桌上,站起来走到长沙发边,半坐半躺在沙发里,一条腿放到沙发上说:“我最近腿特别酸痛。”朱艺智马上过来说:“我帮您按按。”说着话,早已经双手压在玢诗璪腿上。朱艺智按的很认真,很仔细。朱艺智看玢诗璪胸一起一伏,心中异常澎湃。朱艺智手往玢诗璪大腿上推,他的手快到玢诗璪两腿之间了。玢诗璪收了腿,站起来说:“好多了,不怎么酸痛了,你回去,什么都别说。”朱艺智说:“我再给您按按那条腿?”玢诗璪低声地说:“再按,就出事了。你快走罢。没事过来,我们聊聊厂里的事情。”朱艺智说:“好的,那您休息。”朱艺智退出厂长办公室。
走到马崇季办公室门口,马崇季办公室的门没有关,马崇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朱艺智得意洋洋的走过来,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了。马崇季走到门口笑说:“都是玢书记让我找你谈话的,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朱艺智笑说:“马厂长哪儿的话,您说的都对,玢书记已经说过我了。我知道该怎样做了。”朱艺智说完,下楼去了。马崇季自言自语:“我还十年退休,不知道能不能扛到。”
朱艺智还是老样子,我行我素,厂里除了玢诗璪和班杰仁其他人都不在他眼里,来总厂不到一个月,心里就跟明镜一样,看得十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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