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班伫嫌郤(1/2)
这一日,技术科中午格外热闹,伫全德在今天是生日。宋师让姚可找伫全德签字文件,姚可看到工会给伫全德的生日礼物在办公桌上,回来就和技术科的人说了,吴时说,我们买个蛋糕,中午叫伫总过来。大家都同意,叫人的这个工作交给了宋师。中午到了,宋师把伫全德请来,吴时高兴地说:“今天,是我们老领导的诞辰,大家开酒。”姚可拿了纸王冠戴在伫全德头上,宋师开了葡萄酒,伫全德说:“中午还喝酒?”宋师说:“一人就一杯,很少的一点,今天日子特殊。”单靓拿了一次性杯子。莫众打开蛋糕盒,塑料小刀递给伫全德说:“切蛋糕。”技术科其他同事也过来祝贺伫全德的生日。
提雪月,正在此时进来,吴时拿了另外的一个纸王冠戴在提雪月头上说:“一共是两个王冠,伫全德是大王,你是小王。”众人哈哈大笑。班杰仁在domino分厂二层,听技术科热闹,就走过来,进了技术科说:“我蹭一块蛋糕吃。”姚可忙说:“刚拿饭看见您,要叫您过来,一转身您就不见了。”班杰仁笑说:“小姚会讲话。”说着,走到技术科门口外向二层domino分厂内喊说:“秋敷,来。”秋敷和班杰仁一起又来到技术科,班杰仁说:“给小秋切一块。”早有姚可递给秋敷蛋糕。班杰仁对提雪月说:“戴了王冠就不一样,人显得高贵气质了许多。”提雪月说:“班总,以前从不看我,怎么今天倒对我讽刺起来了?”伫全德说:“班总哪儿是讽刺你,是对你格外看重。以前,总没有机会表示,今天趁着喝了点小酒,晕晕地说点心理话。”班杰仁笑说:“提科长,的确艳丽非常,美女排行全厂第一。”提雪月对秋敷说:“我全厂第一肯定不是,就刚才,在南院碰到班总,连正眼都没有瞧我,就走过去了。可你就不同了,吃蛋糕第一个人想到的就是你,出了门大嗓门喊。秋敷。”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秋敷笑说:“班总,刚才正在和我说事。这里热闹打断了我们,班总进来看吃蛋糕,顺便叫我过来。”伫全德说:“小秋会说话。我年轻的时候就没有你会说话,总是,说不到点上。惹领导,不高兴。”班杰仁说:“你现在也不老,比秋敷他们也大不了几岁,超不过十岁去。看你都总工程师了,他们还是普通职工。提升的的确很快。”伫全德说:“都是玢书记提拔,我也没有什么能力。你也不差,年纪轻轻都销售副总了。销售是个好差事,不是一般人都能干的。”班杰仁笑说:“怎么,你想干销售?那咱们换,我销售干够了,整天忙个不行,没有一刻闲在的。”伫全德说:“那是领导赏识你,我可不行,干不了的。玢书记对你是格外照顾。”班杰仁不高兴说:“格外照顾的不是我,是提科长。”提雪月说:“你们聊的好好的,把我扯进来干什么?我才不当你们的挡箭牌。你们接着说,我们吃蛋糕。”大家又笑起来。
梅治,走进技术科。伫全德说:“来,来。吃蛋糕,你去哪儿了?”梅治说:“今天没有带饭,我外面吃饭去了。今天谁生日?提科长,你生日?”提雪月摘下头上的纸王冠说:“不是我,是另一个带王冠的人。”伫全德说:“是,在下。来一块蛋糕。”梅治拿了一块蛋糕到自己桌去了。
梅治不当厂长后,就分到技术科了,做技术指导。吴时对宋师说:“要不要给你老婆带回去一块蛋糕?”伫全德接过话说:“你老婆什么时候上班?”宋师说:“按照规定能休息三个月产假,我有一个月的,也给她,能休息四个月,要是身体好的话,到六、七月份差不多可以上班了。”伫全德说:“日子过的好快。又一年了。”
伫全德看技术科的人走动说:“快上班了罢?”单靓说:“还早,下午也没什么事情,不要紧的。”伫全德对宋师说:“现在活少了?”宋师说:“是,任务不饱满。”伫全德对班杰仁说:“定活事找班总,现在不同以前了,以前销售坐在家里就可以签单子,现在外面跑也不一定能定来活。”班杰仁说:“谁说啊?项目大量的,就怕你们干不完,马上就签几个合同。”伫全德笑说:“班总,现在什么都敢说,没有影的事说的跟真事儿一样。”班杰仁本来是随口说的,让伫全德揭穿了很不痛快。秋敷看出来说:“班总,我还有事跟您说,我们去车间?”班杰仁说:“好的。”班杰仁和大家打了招呼,跟秋敷一起去了车间。
伫全德说:“赵总没看见?”单靓说:“他生病了,下午请假,去医院了。”伫全德说:“什么病?”单靓说:“没有什么大病,就是咳嗽,有一点发烧。不要紧的。”下午上班时间早过了,伫全德说:“都散了罢。”
技术科工资改革,每个人都要定级,按照级别拿基本工资,效益工资也改变了,按照项目利润提成,每个月的奖金取消。单靓的级别定的与姚可一样,单靓非常气愤找宋师说:“我的级别为什么定到最后等级?根据什么定级别?”宋师笑说:“来,您坐。”说着,拉过来一把椅子,让单靓坐了。宋师关了他办公室的门,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宋师说:“基本工资大家差不了多少,上下也就十几块钱,没有必要较真。”单靓说:“不是较真。在技术科,我应该是最久的人了,在技术上我也不比任何人差,谁搞的这个级别?这不是成心打击报复吗?”宋师说:“没有那么严重,您想多了。级别差一点,您多干一个项目就多出来了,何必为级别高低耿耿于怀。”单靓非常生气地说:“你说的到轻巧,轮到你了,你也会找他们理论的。不过,我看出来,找谁讲理都没用。都是落井下石的人,哪儿有雪中送炭的?”宋师赔笑说:“单工,平时说话可是温柔,没有看见过单工发这么大脾气。有些事情,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还要上面决定的。”单靓站起来说:“你们都差不多,别见了老实人就欺负。”说完,推开门出去,回手摔关了门。
宋师回到家,还在为单靓找他的事情憋气。刘华见宋师脸色不好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宋师说:“单靓今天找我,为了定级的事,给她定的级最低,她不服气。那都是上面说的,与我没有关系的。”刘华说:“上面矛盾转化给你了,没办法,谁让你是科长。也的确是说不过去,怎么能定最低等级。用人朝前,不用人就丢到一边去。行了,你也别生气,她也不是冲你。”刘华转移话题说:“这个周末,我们去我妈那儿,看看孩子去。”说着,刘华笑着保住宋师的腰撒娇地说:“我想孩子了,男人心就是硬,孩子不管不顾。”宋师接了刘华的话说:“我也想,这个周末去妈那儿。让妈受累了,我们家没有地方住,要不可以奶奶带着的。”刘华笑说:“谁看管都一样,不用计较那么多。”
加急的项目,车间没有完成。班杰仁找到玢诗璪说:“现在项目难定,可定了合同,任务完不成,没有办法和客户交代,这会影响以后的回款。都是一步挨着一步的,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任务就完不成。”玢诗璪笑说:“坐下,歇会儿。我问问是怎么回事。”玢诗璪打电话给伫全德说:“最近几个加急的项目,为什么没有完成?”玢诗璪认真听话筒那边伫全德讲话,之后说:“嗯嗯,供应科也是归你管的,这个你也有责任,你再催促下供应科。”玢诗璪再听伫全德说话,之后又说:“加急合同可以重新分配,不是固定在哪儿个分厂干,他们干不了,可以让别的分厂干,你要统一调配。”话筒那边伫全德说完,玢诗璪又说:“谁有意见都放下,合同项目第一,没有时间给他们解释,按照你说的执行就行。好罢,你看还要几天完成?”玢诗璪听伫全德说完后说:“还要加紧,要给检验留出时间。你安排好。”说完挂了电话对班杰仁说:“放心,还有三天完成。”玢诗璪挨着班杰仁一同坐到沙发上。班杰仁说:“我们没有一个合同是按时交货的,您让我怎么和客户讲。现在定一点活都非常困难,我们还不按时交货,以后怕是活不好定了。”玢诗璪说:“你的难处我理解。可你也要看看我们厂的现状,不要说你了,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有时候突然就惊醒,钱觐的话就在我耳边‘我们又没钱了。’听到没钱,我就能出一身的汗。”玢诗璪挥挥手,动作既优雅又妩媚。班杰仁笑说:“您也别太着急,目前看应该没有问题,我们还占据着大面积的市场,客户遍及全国。”有人敲门,玢诗璪站起来说:“进来。”春武进来,躬身对玢诗璪说:“玢书记,关于更衣柜的管理规定写好了,您要看看吗?”玢诗璪正色地说:“更衣柜不能放现金和贵重物品写了吗?”春武说:“写到里面了,怎么罚款也写在里面了。”玢诗璪说:“你让马副厂长看看,看完就发下去,立即执行。”春武说:“玢书记,好的,好的。”春武看了一眼班杰仁退了出去。玢诗璪等春武走了,又重新坐到班杰仁身边。班杰仁说:“刚,春武为什么那种眼光看着我?”玢诗璪整理下头发说:“哪儿种眼光?那是对你长得这样英俊的羡慕。”班杰仁笑说:“我还英俊?我也就算一般人。”玢诗璪撇嘴说:“看你那神气劲,就知道你嘴不对心。”班杰仁笑说:“玢书记,什么时候组织下,我们出去玩玩?缓解下压力,整天工作,人都快变机器人了。”玢诗璪含笑说:“好啊,你想去哪儿里?”班杰仁想了想,正要说话。有人敲门,没有等玢诗璪说进来,那人推门就已经进来,正是提雪月。看见班杰仁和玢诗璪并肩坐在沙发上,提雪月笑说:“没有打扰你们?”玢诗璪笑说:“你有什么事情?”提雪月说:“我想批点钱,作为科里的经费用,有时候外面修活,敢不会来外面吃饭用。”玢诗璪说:“可以,你打个报告过来,我签个字,留财务那里就行了。”玢诗璪站起来,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班杰仁也站起来说:“玢书记,那我先走了,有事我在来找您。”玢诗璪点头。提雪月和班杰仁都出去了。玢诗璪来到窗前,向下面看着,这里是能够看到北院和南院厂大门,销售科、澡堂、喷漆车间门口、南院厕所,走在这些范围内的人,玢诗璪看的是一清二楚。
加急的项目没有按照时间完成,玢诗璪找伫全德过来,宛转地说了他,告诉他要以项目任务为第一,要狠抓生产。伫全德只能频频点头。
伫全德回到家还在想玢诗璪说的话,思忖着,是不是班杰仁在玢诗璪面前说什么了,加急的项目总共也没有几台柜子,应该不至于让玢诗璪几次三番的找他。伫全德的妻子,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说:“你有什么事?”伫全德说没有。伫全德把bp机放茶几上,去厨房做饭了。伫全德妻子叫冷双玉,她妒忌心很强,不允许伫全德下班了不回家,伫全德跟女同事说话,她也妒忌,平时看伫全德比较紧,除了上班哪儿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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