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祸结衅深（1/2）

这一天，财务科长钱觐，敲厂长办公室的门。玢诗璪在屋内说：“进来。”钱觐推门进来，随手关好了门。在玢诗璪对面坐了说：“这个月，医药报销的特别多，又赶上前两个合同预付款没有到，供应科又花了八十万买材料。所以发工资的钱现在不够。”玢诗璪见钱觐，三十多岁的年纪，微胖身材，戴银边眼镜，烫着卷发，上身工作服，下身普通蓝色西装裤，脚上黑色平底牛皮鞋。玢诗璪说：“医药报销有多少钱？”钱觐说：“这个月已经报销了，八十万，还没有报销完，还压着不少呢。”玢诗璪说：“怎么这么多？”钱觐说：“我们本厂的职工不多。配电箱分厂退休人员太多了，他们合并过来，有至少二百多人是退休人员，还有最近几年要退休的也要一百人左右，现在主要是退休人员的医药费太高了。”钱觐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几张单据说：“这是部分的，您先看看。”玢诗璪接过单据，很细致的瞧着。这时候有人敲门，玢诗璪说：“进来。”进来的是提雪月。

玢诗璪合上单据，放在桌上，拿了一本书压在单据上说：“什么事，雪月？”提雪月说：“新编工艺文件都好了，玢书记您是不是要看看？”提雪月说着话看了眼钱觐。钱觐站起来来到书柜前，开了柜子，拿了一只一次性的纸杯，关了柜门，拿起暖壶到了水，纸杯烫，她把有开水的纸杯放在玢诗璪的桌上。自己向窗外看着。玢诗璪说：“雪月，我工艺不懂的，你让伫全德看看，让他提提建议，你们商量来就行。”提雪月诧异，暗想工艺文件应该是赵过看才对的，怎么让伫全德看。提雪月说：“好的，那我和伫科长商量办，最迟下个月能出新版工艺文件。”玢诗璪说：“很好，标准化的工作你也要抓紧，过几天我还要找你，安排你做其它的任务。”提雪月说好，退出了厂长办公室。

提雪月走后，钱觐又回到玢诗璪对面坐下，喝着水，看玢诗璪翻看单据。布闻福副厂长敲门进来，玢诗璪说：“你等下，我一会儿叫你，我现在有事。”布闻福退了出来。玢诗璪说：“这样不行，以后要定个时间，你看呢？”钱觐说：“可以定每个月的十五日到二十日之间报销，二十号以后的报销就改在下个月了，也就又压了一个月。二十五号以后，我们要结算上个月的帐，忙不过来的。”玢诗璪说：“就按照你说的，这个月就开始，现在不要报销了，都等下个月再说。供应科材料没有买的也先不要买了，等合同预付款到了，再买。发工资还差多少钱？”钱觐想了想说：“还差三十万。”玢诗璪说：“今天是一号，五号发工资，还四天。”钱觐说：“四号是星期日。”玢诗璪看了桌上的日历说：“我知道了，你回去罢。我们争取六号或者七号发工资，对外说，车间交工资单的时间晚了，所以延迟。”钱觐回财务科了。

玢诗璪打电话叫销售副厂长班杰仁立刻来她的办公室。班杰仁进了厂长办公室，玢诗璪见班杰仁，风度翩翩，一表人材。玢诗璪说：“那两个合同预付款什么时候能够到账？”班杰仁说：“合同已经拿回来了，预付款要下个星期到账。”玢诗璪说：“不行，你亲自去，把预付款要回来，四号星期日，要在星期日之前要回来。”班杰仁犹豫地说：“甲方那边还要走手续，牵涉的部门有好几个，需要时间。”玢诗璪说：“这个事情是上个月的，都那么久还不能走完手续吗？”班杰仁说：“甲方那边，负责人出差十几天，耽误了。”玢诗璪说：“耽误是他们的事，我们不管。合同不能按时交货，甲方能不能同意？预付款必须马上到账，你下午就去。还有，去年的合同有质保金的今年应该能回了，你也马上催促。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回款，你要亲自抓，要严厉，任务分配到个人去，要考核，与工资奖金挂钩。”班杰仁听玢诗璪说的正颜厉色，只得先答应下来。班杰仁回到销售科，立即开会，回款任务都落实到个人。自己下午亲自去要款。

班杰仁晚上才回来，刚进销售科的门，销售科内勤张苗苗说：“玢书记在她办公室等你，让你回来马上去。”班杰仁说：“你就是专等我说这个话吗？”张苗苗说：“不是，下班洗澡的时候看见玢书记了，她问你回来没有，我说还没有，玢书记说我要是看见你就让你去她办公室找她。我也正要走呢。”班杰仁说：“好的，你走罢。”说完直接来北院办公楼二层厂长办公室。

办公楼二层基本人都下班了，个别科室还一两个人，班杰仁走的急，忘记敲门了，推门进来，看见玢诗璪正换衣服，全棉格子圆领衬衫扣子还没有系，班杰仁立刻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玢诗璪在屋里说：“进来。”班杰仁进来看玢诗璪已经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高靠背椅子里，他说：“刚才太急了些，忘记敲门了。”玢诗璪没有接他的话，她说：“你今天下午去甲方那里，怎么样？”班杰仁说：“我一直在甲方，跑了几个办公室，都要等好久的人，不是开会，就是去工地，不顺利。”玢诗璪说：“结果呢？”班杰仁说：“最后到基建处，处长不在，我明天再去。”玢诗璪说：“你明天不到上班的时间，就到他们现场，堵住他，要不他又出去。一天又过去了。”班杰仁说：“好的，我明天从家走，直接去甲方那。”玢诗璪说：“让司机早上开车接你。”玢诗璪打开折叠的化妆镜，对镜照着说：“你要多上心，现在款是最大的问题。”

班杰仁看玢诗璪格外的艳丽，玢诗璪刚洗过澡，脸显得嫩白清爽，恬静地看着镜子。班杰仁说：“我知道，明天一定给您好的结果。”玢诗璪说：“有你们多操心，我还好过一点，有时候感觉特别劳累。”说着，玢诗璪伸伸腰。班杰仁说：“玢书记，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今天上午我回到销售科就开了会，任务都分配下去了。”玢诗璪说：“销售是龙头，要管理好的，给你们两辆车，你们自由安排，回款的，签订合同的可以用车，具体的你定。”玢诗璪合上小镜子，放回抽屉里，从抽屉里拿出来面霜，手上和脸上都擦了。玢诗璪桌上的电话响，玢诗璪接起来听对面说完，她说：“再等一会儿。你把车开到厂门口等。”玢诗璪挂了电话说：“车队的，问我什么时候走。”玢诗璪收了面霜，关了抽屉说：“销售工作复杂又繁琐，你这个副厂长不好当，比其他副厂长都辛苦，我是知道的，下个月开始，你工资再多一千。就不要与其他人讲了。”班杰仁笑说：“谢谢，玢书记。我来到灿川，就一直受您照顾，非常感激。我也一直的努力工作，不辜负领导的信任，我今后会更加努力工作的。”玢诗璪站起来，走到班杰仁身边，班杰仁也站起来，玢诗璪抬起手在班杰仁肩头轻轻拍了两下，班杰仁闻到玢诗璪身体的香气，头脑发热起来，班杰仁激动不已，玢诗璪从他身边走过，拿了挂在衣架上的包。

班杰仁强前一步，要给玢诗璪开办公室的门，假装无意地碰了玢诗璪后背下，玢诗璪好像没有察觉，她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自己先出了办公室，班杰仁跟在后面也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