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相聚（2/2）

四人推杯换盏，喝的好不尽兴。酒过三巡，柳正元端着酒碗站起身，眼神迷离，脸色微醺，踉跄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大声道：“三五黄汤论江山，敢笑天下无英雄。”

冯天三人纷纷鼓掌称好，柳正元继续道：“老夫穷其一生，毕生所学用来报效国家，却不料，朝内阉党当道，皇帝昏晕无能，这江山，气数已尽。”说着，柳正元把碗中的酒一口喝掉，开口唱到：“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奈何风来了---”

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唱着古老的曲调，悲伤的情绪好似可以刺痛人心。冯天三人均默不支声，静静的听柳正元把曲子唱完。

一曲唱毕，柳正元抹了把脸上挂着的老泪，应该是心中郁结之气消除了不少，醉态也没那么严重了，对着三人抱歉道：“老夫刚才失态了，绕了各位的兴致。”

许虎道：“老先生说的哪里话，谁心中没有个不解之气，老先生能借着今天的机会发泄一番，也是好事。”

“虎哥说的极是，气结伤身，柳老先生今天发泄出来确实是好事。”冯天接着道，为了不使柳正元觉得尴尬，冯天转移话题道：“虎哥，听说你是外家拳高手，小弟对拳法很感兴趣，不知虎哥能不能给小弟指点一二。”

柳正元借此机会做回凳子上。许虎赞许的看了下冯天，道：“高手两个字我还当不起，不过我这套拳也是练了有一二十年，也可以说已经炉火纯青。”

说着，许虎站到院中央，摆好架势，做了一个起手式，接着道：“我这拳法叫莫家拳，是我小时候在镇上跟一个老师傅学的，拳法倒是简单，但是练成后威力还是很大，我酒靠着这套拳法在江湖上闯出了一些名堂。”

说完，许虎开始打拳，只见这拳法大开大合，再由许虎使出，感觉虎虎生风，大有拳打四方，八面来风的感觉。

一套拳打下来，许虎面色不变，呼吸不乱。坐回座上，对冯天道：“这拳法学起来甚是简单，小天你要喜欢，虎哥便把它教给你。”

冯天听得欢喜，赶紧抱拳道：“那真是谢谢虎哥了。”

许虎摆手，“不用谢，这拳法村里只要感兴趣的我都教额，也不差你一个。”

冯天有点尴尬，感情这拳法只是个地摊货，自己还以为捡到宝了。

见冯天面露失望，柳正元道：“道隐，切不可自哀，这学武功喝做学问其实是一回事，同样的学问，有的人可以领悟大智慧，有的人却只能识得字，这武功也一样，同样的招式，有的人学成一代大侠，而有的人却只能强身健体。”

冯天被柳正元当头喝醒，羞愧道：“老先生教训的对，弟子受教了。”

许虎也道：“老先生这话说的好，我爱听，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小天，你能学成什么样子，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四人一直喝到将近午夜，柳正元拿来的酒喝完，众人没有尽兴，李大牛又从自家拿出一坛酒，虽说比不上柳正元的酒好喝，但四人只为高兴，也不觉难喝。

子厚四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尽显醉态，才告罢休，柳正元与许虎跟冯天李大牛告别。冯天也回到屋子想要尽早睡觉。

冯天倒没有大罪，只是觉得头疼口干，进了屋子，发现床边已经放了一盆热水，盆边搭着一块布子，桌子上也放着一碗凉好的白开。

冯天端起碗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水喝完，顿觉喉咙舒服了许多，再到床边拖了鞋袜把脚泡上，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心想这估计都是荷花准备的，这样贤惠的女子估计也只有这个年代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