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除了我，你别无选择（2/2）

远处地平线挂着的那大半轮红日映满云天，墨龙穿梭其中的身影，像极了苍茫大陆那个名满天下的女战神。多少个黄昏，她也曾身披铠甲，驰骋于怒沙狂卷的战场。

只是，此时，映红虞山之巅的是残阳；彼世，染赤沙场天地的是腥血。

凤天涵并未被墨龙磅礴的气势所震慑，反而是引发了一些矫情的伤春悲秋。思绪徜徉间，墨龙已经完成了这场颇具仪式感的闪亮登场。待它重回山巅之时，恢弘的龙身已寻不见踪迹，代之为一头四腿的麒麟兽身，依旧顶着本该霸气侧漏的龙首，只是依旧惺忪的双目把浑身蓄满的霸气泄得一干二净，连一点残渣都不剩。

起码，在凤天涵看来，确是如此。

“是你把我召来此地？”眼看巨龙安稳了下来，凤天涵才缓缓开口，仿佛置身事外。

“本兽从不食言，你既已成功闯出地府鬼宫，我定会为你指点重返归元大陆的明径。”这下，墨龙许是察觉对面的小东西对自己并无丝毫敬畏，才彻底甩掉之前的惺忪沉眸，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优越模样，等着她焦急地求它指点人生。

“条件是什么？”

未曾想这瘦弱的小东西没有露出一丝焦急企盼，理智冷静至极，分明心中的欲望是那么强烈。看来，她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真理参悟得甚是透彻。

“数万年前，本兽为奸人所害，才落得如今这个真身困顿的艰难处境，神识飘零多年却难得其所。”墨龙的声音中掩着一丝愤恨。

“你的真身，困在了归元大陆！”凤天涵语气淡泊坚定，并非是再等着对方的肯定回应。

墨龙深不见底的墨眸中，除了地平线上半轮红日的余晖，蓦地闪出一缕新的光芒：“你远比我想象的聪明。”

女孩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轻蔑从眼睑之处泛起，摇曳着散至整个面庞：“你心里清楚，这本不是一场交易，从你的神识闯入我的脑海那刻起，就注定了你放弃了所有谈判的筹码。除了我，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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