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1/2）

之后，赵家为了反击皇后，找足了证据想让萧琇莹一块填命，也打着让勇王府和五皇子之间联盟破裂，若是难呢过让勇王府彻底埋怨上五皇子，甚至出手将张家打的毫无翻身之力就更好。可是众人都没有料到，太后突然出手，加上勇王到了行宫，三皇子一行人措手不及，加上张家已经将将四皇子找了出来，也让四公主暴露在了人前！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张廉只觉得自己一阵气短胸闷，说不的心惊肉跳。他埋藏在人后的那些阴私，居然早就被人知晓！

什么时候？萧琇莹恍惚的想到，是觉得三公主死的蹊跷，还是四公主和张廉莫名其妙的交好？不知道了！她记得千萍将这些告诉给她的时候，只记得当时觉得这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所以她不敢再进张府一趟，每每面对张廉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恐，她怕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委屈！

见萧琇莹不说话，张廉反而沉稳了不少，虽然拿不住萧琇莹这话的真假，但是自从和四公主保持距离之后，越发觉得四公主不如他看到了的那么清白。也能辨别了几分真假来！

而殿上这会儿已经气愤低沉，不知什么时候歌舞已经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赵家老夫人呈上的那颗佛祖舍利上。

终究，还是来了！

“这舍利？”太后坐在皇后身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舍利的样子，终究觉得有些不妥当。

本来这样佛家贵重物品是价位珍贵，早年间她曾从太宗那里得到两颗。就是这样的恩宠在身，才让南楚朝堂之上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两颗舍利，一颗送到了清净寺，一颗送给了萧琇莹傍身。

可是现在仔仔细细的看着，这颗舍利，怎么好似是送给萧琇莹的那颗。这样的念头才冒出来，太后就止不住的心惊肉跳，无他，若是真的是萧琇莹弄丢了御赐之物，大罪不成，责罚是免不了的！

皇上注意到了太后脸上神情的变化，遂问道，“太后是觉得这佛祖舍利有何不妥？说起来，当年太宗在朝事，曾说太后是南楚的吉星，将宫中的舍利子尽数赠与太后。先帝过世之后，您心疼先帝，送了一颗道清净寺的先帝灵位前，另一颗可还在？”

“先帝是哀家一手养大，名为叔嫂，可是却将他视作孩子疼惜关照，当年你父皇驾崩之后，勇王也没多久就去了，那两年当真是艰难的很！”一身华服珠翠装点的太后，享尽人间富贵的老夫人，在提及先帝，此刻也是说不出的心酸。

“皇祖母那颗舍利子赏赐给儿臣了！”萧琇莹起身道，“皇叔，儿臣自幼长在宫廷，直到十岁出宫养病之后就再未回宫长住。那颗舍利子原是留在太后宫中的，可是在次年的时候，舍利子就找不见了！”

说完，就缓步走到殿前，跪下请罪。

“儿臣无用，辜负了皇祖母的一片慈爱之心，这些年虽然王府私下里找过，可是那颗舍利子皇嗣人间蒸发一样，全然没了踪迹。如今威远候老夫人献上的这颗不知从何处寻来？”

若是看到现在还不明白，那赵家老夫人觉得自己是真的可以去死了。她恨恨的看了坐在宴席上的吉安侯夫人，而后者坦然神色，好似全然不知道一样。赵家老夫人还能不明白么，方才还觉得自己而已凭借这颗无价之宝的舍利子与皇后拉近关系。毕竟现在因为卫家的事情，赵家可是沦为京城笑柄。可是现在才知道，卖给自己这颗舍利子的吉安侯夫人根本就没安好心！

面对殿内众人带着审视的目光，赵家老夫人真的觉得自己是被人算计了！明明是想要讨好皇后，可这送上的寿礼，又是这么个来历，这不是打皇后的脸么！这太后赏赐的东西，流失到了自己手里，立刻觉得手里的这颗无价宝，犹如火炭一样的烫手！

“臣妾这颗，是从吉安候夫人那里高价购得的！”赵家老夫人赶在皇上发问之前道，“皇后娘娘四十整寿，贵妃娘娘发话，寻常的东西，出身侯府的皇后娘娘定是瞧不上的，这才托人私下打听。听得吉安侯夫人说要卖东西，打听之后才知道是这样的好东西，一时心动花高价买下进现给皇后！并不知道这可舍利子竟然是县主丢掉的那颗！”

说罢，赵家老夫人立即将舍利子放在了皇上的宴席前，立即退至萧琇莹身侧。

而皇上瞧了舍利子一眼，转头问道太后，“可是太后赏给阿莹那丫头的那颗？”

太后仔细的看了舍利子后说道，指着不显眼的一处浅痕道，“正是，这个舍利子比送到清净寺的那颗要小许多，而且当年宫变，那颗舍利子曾被乱军用剑砍过，那上头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太后指正，这正是太宗赏赐的舍利子无疑了，顿时气氛都冷了许多。

萧琇莹四下看了殿上一眼，二公主离席，四公主面无表情的看着殿内的一切，但是眼中的一丝讥讽之色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大皇子，和六皇子注定与皇位无关，此刻都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的宴席上装鹌鹑。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一字排开。此刻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殿内的一切，看着消息音和赵家老夫人跪在殿内。

“吉安侯夫人，赵老夫人指认舍利子出自你手中，可是你从宫中盗窃的？”皇上温和的语气让吉安侯夫人心里稳了稳这才展出了回话。

“臣妾的母亲和赵老夫人是亲姐妹，若是臣妾知道这东西来历不明如何敢将东西卖给姨母！”吉安侯夫人口齿伶俐的说道，“臣妾母亲过世之后，是姨母教导臣妾，这番恩得无以为报。若非是府上急需用钱，那里会将舍利子拿出来。”

“侯夫人可知道舍利子的出处？”皇后淡声问道，“你是诰命妇，盗窃宫中财物又是这等精贵的佛家圣物，没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本宫是不信的！”

吉安侯夫人感激的看了一眼替自己说话的皇后，“多谢皇后娘娘明察，这东西是臣妾今年在庄子上救下一人，她送给臣妾的谢礼，臣妾当时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后来回京之后，侯爷才认出来这是舍利子！”

“救人？本宫记得你府上的庄子不少，而宁家的本家田产似乎在行宫附近？”皇后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这会儿吉安侯夫人却没有说话，反倒抬头看了皇后一眼，又看向坐在一侧的四公主，斟酌道，“那人蓬头垢面，是在不成样子！臣妾救下之后，命人替她梳洗发现是四公主从前伺候的宫人福嬷嬷！后来才知道福嬷嬷给打发到了行宫里来了，将她送走之后，福嬷嬷感叹自己命不好，只怕活不长了，随手将舍利子塞给了臣妾就回了行宫！”

“福嬷嬷鼓动四公主做了好些错事，臣妾这才将人打发去了行宫，原本也是给四公主脸面，到底是伺候四公主长大的嬷嬷，她又特地求了臣妾的！”说到这里，皇后面色颇为古怪，“福嬷嬷不好好的呆在行宫，为何会蓬头垢面的出现在庄子上？”

吉安侯夫人摇摇头，“这个臣妾不知，只是平白的了这样的东西，臣妾心中不安，就像问福嬷嬷东西的来日，查人寻了福嬷嬷，福嬷嬷说是四公主赏赐的。后来不多几日就得知福嬷嬷过世的消息！”

“儿臣并未将舍利子赏赐给福嬷嬷！”四公主冷声道，“儿臣在太后宫里住到及笄才搬离。这期间太后并未教儿臣知道舍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