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游玩(1/2)
顾家的长老在这轰动的几日被风光下葬,闹得沸沸扬扬,顾家分支也借着为长老送葬的名义留在顾家,等着趁火打劫。顾扬最近开始着手大大小小的事务,还要分精力看顾旁支的异动。最近正决定盘算着举办一场简单的家宴,借此探一探他们的态度,以当家人的身份压一压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这些暗中斗智斗勇的事让他每日忙的焦头烂额,人也显得消瘦了,慕容轻尘在一旁看得心疼,却也帮不上忙。她有心请倾寒相助,却得知倾寒当日天不亮就走了,只派人留下一句话:潇然已非局外人,可求其相助。
潇然得知倾寒离开并不惊讶,也正打算离开,却被慕容轻尘留下。他有些意外,当听到倾寒留下的话时,他哭笑不得,不知是该庆幸她信任自己,还是懊恼她借此拖着自己。
倾寒毫无愧色地把活分派出去,自己则是一副清闲自在的做派,她出了顾家庄后在湘都留了几日才离开。等她安顿好后,就派人把寄离和雪娴也接了过来。寄离一看到她就扑了过来,抱住她不放,被叶笙揪住领子提了起来,任凭他拳打脚踢也不放。倒是雪娴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虽然满脸着急,却不失礼,只是显得有些沉静,较之前显得疏离。
倾寒敏感的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虽然心生疑惑,却并未发问,与其被搪塞过去,倒不如不问。
倾寒每日带着寄离逛街,游湖,教他武功,怡然自得,全然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只要不是什么正经事都会去做。寄离倒乐呵呵和她到处玩,然后晚上都要问她第二日去哪玩。
叶笙根本一头雾水,完全没猜到她想做什么,只是隐约觉得不对。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就干脆耐着性子陪着她四处玩。只是每每想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寄离都会不识趣的凑过来,然后他就黑着脸退在一旁。等他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倾寒就会眨眨眼送过来一张笑脸,明明知道她笑不由心,偏偏还不可自拔的陷进去,愣是被她笑的没了脾气。
一路漫无目的的远行,倾寒倒是尤其喜欢游山,最近不知怎么走到水乡临安来了,这座美丽宁静的小城仿佛能平息所有的烦躁气息。
这一日夜,风带起花香水汽,掠过波光粼粼的湖面。
倾寒听说了白家二公子带着几位朋友有湖赏灯,便也心血来潮的到湖边欣赏夜景。
倾寒临岸而立,无数光影迷离的宫灯映照。她一身雪衣飒然出尘,温和浅笑无波赏视,星眸暗藏流转难测,倒成了岸边路人驻足的风景。
寄离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寡言自卑,越发的开朗。他不顾旁人,蹦跳着临于河岸边,天真爽朗的笑着,烂漫的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有挥不去的童真。他忘乎所以的自在玩闹,弄的一身狼狈,衣衫尽湿也不在意,连雪娴也不能幸免于难的被泼了一身水。
倾寒笑而不语,双目炯炯的看着数丈外一艘豪华的楼船。高大船舶歌乐不休,热闹非凡,无数丽人簇拥着几位贵家公子,莺声燕语恍若水上温香。
叶笙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这种楼船通常是纨绔子弟闲时游乐之地,她何时对这种风流韵事感兴趣了。
她意味深长的笑笑,说道:“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这样的船,不如我们上去玩玩。”
寄离看着那艘装饰贵气的楼船,一脸惊喜道:“真的吗!”
雪娴有些为难的说道:“这种船通常是富家子弟设宴游乐的场所,怕不是想上就能上去了,而且……”她秀雅双眉间隐隐有抵触和犹豫,像是有什么不堪的往事印入脑海。
“再回首,人已非。”倾寒目视前方,悠悠然开口道:“历历往事刻在年轮,不论何种因由都已结出既定的果,有悔有恨亦不能更改,不如现下问问自己的心将如何。”
倾寒似是话中有话,听得雪娴脸色一变,黑眸蒙上薄薄水雾,叫人看的不真切。
寄离听的一头雾水,却更加关注能不能上船去玩,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倾寒。
倾寒温婉一笑,向着游船走去,说道:“走吧,船要开了。”
临近船岸,就被两个下人拦住,让她们出示请柬。
倾寒温雅浅笑着,理所应当的说道:“我并未收到请柬。”
那两人刚想请他们离开,又听她说道:“不过你们还是请我进去的好,不然我现在离开,怕是辜负了你们主子的一番美意,到时候保不准会迁怒谁……”
倾寒意有所指,让那两人面面相觑。他们看面前这几人虽衣着平常,但气质非凡,不像是普通人,一时间犹豫不决。
他们没有请柬,若放他们进去,万一出了差错自己可担不起责任。可若是不放,让主子等的客人被自己拒之门外,那更是……
他们左右为难,面露苦涩,支吾的说道:“那个……您…要不等一等,小人进去…问…问一问。”
叶笙有些不耐烦,想出手放倒两人,却见倾寒递过来一个眼神,才勘勘住手。
倾寒从容温和,但眼神冷了冷,似有狂风暴雪将席,冷的人一颤。两人只觉无形的强压兜顶挥下,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只是一瞬,神色如初,淡淡开口:“二公子何时找了这样不通世故的家丁,既然我未曾收到请柬,便说明他是暗中请我前来,不想让旁人知晓。你们倒好,明目张胆的前去回禀,是怕知道的人太少,还是打算卖主求荣,反戈一击。”
倾寒语气如常,听的两人面色一白,腿直发软,吓得语无伦次,“不不不……不,给我十条命我也不敢啊!”
这种大户人家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下人的不忠,泄露主子的秘密,所以他们学的第一门课就是不听不看不说。
像这样的小人物微不足道,如同蝼蚁,只要有一点嫌疑,那就是死路一条,若查明有冤顶多给家属一点补偿,谁也不会说什么。
只是…着实…可悲!
倾寒淡淡然的陈述着,不觉有他,似是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怕什么,我又不是多嘴之人,只说我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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