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1 章 谁的记忆(1)(2/2)
“一定?你拿什么一定?”
“我拿不出什么?不过生命是很奥妙的,他现在虽在昏迷中,可对外界是有感知的,特别是对与他心意相牵的人,他不舍得就会醒了。”
钱子瞻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他忽然多了一句嘴:“你睡在我办公室还不让人家知道,怎么感动呢?其实吧,你真的希望他醒?”
钱子瞻定定地看着这个多嘴的人:“你真的想去庄园?或者不去国外去c市也行。”
多嘴的人闭嘴,出门探视他那位尊贵的vip病人去了。
第三天,中午十二点,没有,下午六点,没有,七点,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都没有。一条茫茫雾道,周围空气湿润清凉。秦忠信看看周围,混无一物,却有一股熟悉感。往前走了几步,发觉不对,怎么只有自己。他回头,看看他的洛洛去了哪儿,身后空无一人。而前方似有召唤,犹疑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被牵引般,脚下加快,渐渐地,他眼前出现了影像,一枚玉玦,躺在细腻的胸脯上,随之,又消失。之后是电影快进带一样,影像出个不停,很快,却出奇地清晰。最后,随路方向一转,转换了地点,前方出现了一间古旧又肃穆的房子。说肃穆,实际上很简单,只是颜色日常少见。他停步,凝眉,想起来这是军中的颜色,这是一间战时官兵的房间,房外有穿着军装的人站岗。无人阻止他往前走,推门进了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军官。他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可是搜索一下所有的记忆,家族里没有人从过军,亲戚中也没听说过。而且,这似乎……似乎……想起来了,是国民党的军服。
年轻的军官没有看见他,他自己不自觉地往前迈步,靠近年轻的军官,然后自己不见了。好像隐在空气中,又好像与年轻军官成了一体。时间在白子衿寄出告诉乔维京验脉信息的信件十天后。长春。
回到住处的乔维京拿出荀安拿过来的信,信封上那特别的纸质和白家的标记使他一眼知道是谁寄给自己的。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也只有这样一个宝贝会辗转寄信给自己。每一封寄来的信的标点符号都能背出来,还是喜欢有空时拿出来用眼睛看,现在是真正体会到何谓“见字如面”。像一个钟情少年般怀着激动与企盼裁开信封展开信纸,一手婉转清丽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不过,这不长的一纸信笺,今天却让他半天无法领略。信中说:
“几日来,晨起时兴味有变,心有所疑,未敢相信。上午遂于两家医馆验脉确定,自今与君三人行矣。初时心惊,亦为意料之中,独自品之犹喜。心中忐忑唯有战火相隔致不得同时而知。君阅此信时当知数千里之外,已是二人相候,唯盼万千珍重。”
这是什么意思?二十九年的单身生活,十一年的军旅生涯,不能第一时间想到太细太多。仔仔细细琢磨,心中一念闪过,豁然开朗。“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那狭窄的空间转了起来,放声大笑,嘴里念叨:“子衿!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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