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1/2）

星子挂上天空的时候，卫璇第二次踏进了紫昙殿的门，一进来就看到他的燕脂坐在前殿外的石阶上撑着脑袋，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眸光微暗，卫璇蹙了眉。

听紫昙殿的宫婢禀报，她从他走了后就一直坐在外面，什么东西都没吃，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已经饿了两天，她这样……是在威胁他么？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本以为对他的到来她应该未曾发觉，可他刚一坐下，就听到她开口：“究竟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语气平静，隐约透着一丝无奈和绝望。

她实在不明白，她和他怎么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明明数日前他们还那般亲密无间，可现在……虽然距离如此之近，她却觉得他远在天边。

又或者，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如神一般的存在，可她呢？平民百姓不说，还是乱臣贼子。是她痴心妄想了，神祗又岂是那么容易下凡的。

卫璇根本不知道短短一瞬，燕脂心中已这般翻江倒海，他收起方才那一抹不悦，目视前方，说出的话似此刻的脸色一般冷：“孤说过，离开的话就不要再想了。这辈子，孤都不可能放过你。”

意外地，他的话并没有让她情绪变得激动，反倒是更加平静了下来。难得如此心平气和，她问出了萦绕心头许久的疑问：“卫璇，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诗语娇了吧？从泽艺堂第一次见我开始，你就知道了？”

“是。”干脆的一声，没有否认，也不带任何犹豫。

看着眼前的男子，燕脂有些恍惚，这曾经是她做梦都想要靠近的人，如今却只想逃离……

压下心中的怅惘，她又问：“逃逸多年的乱党余孽自投罗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唇角轻轻挑了挑，卫璇道：“孤想让谁生、让谁死，还需要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