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金如锡，如圭如璧（1/2）

燕脂一张俏脸微红：“谁要嫁人了！我……我是要入王宫的！”

连峰轻抿盏中茶水，一双眼瞧着她写满倔强的脸：“你要入宫？”

“……怎么，不行吗？”不服气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没底气，“我虽比不上那些名门闺秀，可琴棋书画也是会一点的。而且我还懂些歧黄之术，若我能进宫，陛下岂非又得了一位御医。”这么好的买卖，她要是陛下，可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个拒绝的理由呢。

一番话引得笑声此起彼伏，亦引得燕翔注意。养育她十八载，她什么样的心性，什么样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只是深感造化弄人，无力得很。也许，当初他不该带她回来的。

紧敛了眉，似是陷入了沉思，陷入了那段久远的记忆。

笑声渐止，终于有人愿意正儿八经的思考一下燕脂的这个远大理想，并向她表示了最诚挚的鼓励：“燕脂别灰心，就冲你这容貌，也能甩那些名门闺秀一条街了。”

她干笑了两声，心道自己没底气是不假，可也没到灰心的程度啊，难道她看起来就这么颓？

忍不住轻拍了两下脸颊，只听那人又向燕翔道：“老燕，燕脂若有机会入宫，你可就有福享了啊！”

茶客的话终于将他拉回现实，但明显现实却更让他忧虑。燕翔未置一言，放下手里的活，转身进了屋。

连峰放下茶盏，轻飘飘的来了句：“看来，你父亲不同意啊。”

燕脂脸上难得的布满愁云，每次一提到陛下，一提到她想入宫，爹总是这个样子。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只是拉着个脸……

离了茶棚出来，连峰向着不远处的山林走去，到时已近黄昏。脚步方定，斜刺里忽地闪出一个人影，一拳向他袭来，连峰闪身堪堪躲过，与那人影缠斗起来。

林中落叶因着他二人，被卷起不少，胡乱飞舞着。一阵风刮过，树冠哗啦作响，他们二人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林中一时只闻叶落之声。二人垂眸看看各自面前近在咫尺的拳，一笑作罢。连峰退后两步，垂首向着面前之人恭敬唤了一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