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弯腰拱手敬剑道（1/2）

虽然从最开始，就没人认为只有六境修为的姚若愚能够击败剑圣异宗，但是当异宗骤然爆发全力一瞬间击败姚若愚的刹那，四周还是不可避免地响起了阵阵不满的叹息。

姚若愚可以败，异宗可以胜，这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没问题的道理，但是问题是，此刻二人是以前辈与晚辈的身份进行切磋，异宗可以不愿指点，但是如这种瞬败姚若愚的举动，多少还是有失前辈风度。

瞬间落败的姚若愚明显也有了一瞬间的失神，直至屋内又是传出一声冷哼，他才缓缓醒转，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大门重新合拢的院落，默默将镇仙剑收回剑鞘，潇洒无比地扭头便走。

*——*——*——*

屋内，盘膝而坐的异宗眯起眼睛，静静凝视着自己的指尖。

武者体魄本就是优于灵师，更何况还是他这等踏足巅峰的顶尖剑手，以他七境九重的修为，真气护体后哪怕是手持盘古斧的张子强也未必能破开他的防御。

可是此刻，他的指尖却有一丝浅浅的伤痕，虽然刚刚刺破了皮肉，但是能够做到这一切，姚若愚的攻击力已经足以傲视华夏了。

“好……”犹豫了下，异宗才缓缓形容出声，“好凶的剑，天生杀器啊！这小子的剑道本就是玉石俱焚的狠辣，如今又多了这一口凶剑，你是存心不想长生久视啊！”

缓缓合上眼睛，异宗回忆起先前自己与姚若愚激烈交锋的画面，二人以指对剑，或许是源于自己的压迫，姚若愚熔炼万家剑道于一身的速度远超以往个人推演时候。

最为主要的，让异宗在瞬间决定全力出手不惜重创姚若愚也要立刻将他击败的原因是，在姚若愚将诸多剑道逐渐熔炼合一的时候，杀戮、毁灭、分界三大剑道竟然隐隐间率先融为一体，牵引着其余各类剑道，形成了一股独立于天地的独特韵味。

这股韵味，剑圣异宗的独尊剑域中拥有，大金地位大将军完颜勇的领域也有，凡是晋入七境的王侯级强者身上，都会拥有。

这是领域之力。

若非是感应到姚若愚竟然在六境层次就触及到剑道域境，异宗也不会果断出手将他彻底击出顿悟的状态。

现在文邦在宋朝的处境已经极为尴尬，把姚若愚囚禁在杭都的消息，这些日子也不是没在市井中流传，若是让那些黄紫公卿知晓姚若愚竟然已经触及到了域境边缘，那么哪怕是对姚若愚极为看好的楚狂歌和岳鹏举，恐怕也无法容忍他返回文邦。

*——*——*——*

坐在路边台阶上，姚若愚有些失神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老实说，最开始被异宗以全力秒败的那个瞬间，姚若愚是心有震惊和愤怒的，可是很快地，他便回忆起了自己刚刚陷入到的那个玄妙无穷的境界。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那是魂境圆满以后再度升华才能达到的全新境界，魂念所及，万物受己掌控，岁月更迭，时光匆匆，都不过是自己一念之间的事情。

也正是想明白了自己竟然参悟到了域境奥妙，姚若愚才会对异宗的骤然出手放下了芥蒂。

现在的宋朝，对文邦的态度极为复杂，有人抱有浓烈的敌意，有人无所谓，有人怀有好感，也正是因此，使得这次金国吞并西辽的举动，在一些人看来是可以趁机削弱大文的好机会。

楚狂歌也好，岳鹏举也罢，包括其他那些不支持作壁上观的人，多是因为在他们心目中，文邦对大宋来说还远远构不成威胁，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地针对他们。

但是，若是让人知晓姚若愚在仅仅六境四重的时候，就触摸到了剑道域境的边缘，甚至有希望在七境前将武道升华至域境，那这些人的态度就会截然不同了。

现在的文邦固然文武俱备，暗夜龙骑、西楚雷骑两支铁骑名震华夏，许烜熔、宋凯、邹布衣等谋士名列锦绣榜，又据有川蜀之地，算得上兵强马壮。

但是，在这个以少数决定多数命运的世界，这等涉及到国家的层面上，七境高手的数量才能决定一国鼎盛与否。

以前的文邦，不过席师一位七境，可是一旦当众人知道姚若愚将有望在数年内掌握剑道域境，那么宋朝对待文邦的态度恐怕将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可以容忍文邦强行占据川蜀，可以容忍驻扎在渔州的陷阵军，可以容忍文邦设立六部，但是绝对无法容忍身为附庸国的他们拥有两位乃至更多的七境高手。

正在那儿发着呆，姚若愚身前忽地一暗，他抬头看了眼，发现居然是杨仁杰，这厮一副大咧咧的模样，坏笑道：“听说老妖你被人虐了啊？”

翻了记白眼，姚若愚起身拍了拍衣服，没好气地说道：“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