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风雨欲来（1/2）

虽说云梦与京城不过两个时辰的脚程，但是云梦以南的连日大雨根本就没有传到皇上的耳中，因为此时的皇上身子益发虚弱，甚至已经几日没有上过早朝了，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日都是战战兢兢，唯恐项上人有朝一日不保。

“惠妃娘娘安。”

“都免礼吗，本宫今日就想来瞧瞧皇上。”

“回娘娘，皇上正巧儿刚醒过来喝了药，娘娘您请。”门口的小太监殷勤的挑开门口处的门帘，让惠妃进去。

屋内微微有些昏暗，隐隐还有些草药的苦味。皇上此时就靠在临窗的矮榻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芭蕉投在窗上的剪影。

大约是午后的阳光强了些，皇上此时微微眯着眼看了一眼惠妃又指着外面开得正好的一只芭蕉道：“惠妃，你看，你就像这芭蕉，还是那么年轻美貌没，而朕……老了。”

块块光斑投在帝王那张垂暮的脸上，显得脸上的皱纹与鬓角的白发日益明显。

惠妃听见皇上那声叹息心弦微动然后静静的坐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年轻时那样，眼神悠悠的落在床上的剪影。

“是啊，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皇上。”惠妃悠悠的叹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惆怅。

“你可有怨恨过朕。”皇上将手搭在惠妃的手上，眼神沧桑。

“都这么多年了，还谈什么怨不怨恨。”惠妃眼神微微眯起，脸上神色一闪而过，转瞬又是一脸温顺的表情。

“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肯理朕，朕…。这心里始终是…。咳咳咳。”皇上说着说着猛地一阵咳嗽。皇上心里一惊，猛地用袖子挡住，待咳完之后才移开衣袖。

衣袖下面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皇上你这咳疾拖了太久了。”惠妃叹了一口气，假装没有看见皇上嘴角那一抹血丝。

“人老了，病就是多，无事。”

“那群太医当真是越发无用了，臣妾听闻药谷那个小医仙药无心医术甚好，要是能找到她皇上就不需要忍受病痛了。”惠妃用手轻轻拍拍皇上的后背，声音温柔道。

“朕的身体还康健，暂时不需要。好了惠妃你先回去吧，朕要歇息了。”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惠妃对着皇上行了一礼，然后才施施然离开了皇上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