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一年之期,高考成绩(1/2)
余振在此一听九寒的这番解释,脑海里几乎是稍一作打算,很快就凝神开口道:“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做,寒丫头,你有几分把握?”
九寒一听余振这样开口,便心知她的这番提议是被余振给采纳了。
于是,她当即便紧跟着说道:“至少有五成。”
余振心知,按照九寒如今在医学上面的造诣,此番虽说是五成,但实则已经比较是保守的一种说法了。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若按照他们眼前这种方案来看,眼下,他们至少能有六七成左右的把握。
余振兀自沉吟一番,终于对九寒点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按照你说的来做!”
几乎是伴随着余振的话落,九寒就对他微一点头。
只见她先是默契的从余振的手上将那些毒物接过,然后再动作极其迅速的不知打哪里摸出了一缕极细的红色丝线来。
九寒手上慢慢的聚集起灵力,一点一点的开始逼着那些毒物往这根红色的丝线上引。
没一会儿,九寒在眼见着它们快要将这一缕红色的丝线攀爬到一半时,便不由猛地将它动作迅速的往那些扎在许家二爷身上的金针末端,用力一系。
而待到那些毒物攀爬到头,便不需要再让九寒用细线将它往前引。
它们几乎是一靠近许家二爷的身体,似乎就已经开始争先恐后了起来。
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的昆山早先还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后来,待他稍稍细细一想,便又很快沉思道:也对,毕竟他家二爷身中蛊毒这么多年,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骨血,在这些毒虫的眼里,几乎就等同于一道道饕餮美味,自然也就争相往前!
不过,眼前这样的一幕,叫一旁的秦骁看了,却是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他的目光此时正停留在九寒那只被几大毒物曾攀爬过的细白手腕儿上。
那里,不知被他们中的什么东西给突然间蛰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此时正冒着滚滚的血珠,而她本人却浑然未觉。
九寒还在帮许家二爷运气凝神。
虽说那些毒物此刻正一个个的顺着这根红线争先恐后的不停往里挤,但真要说来最最神奇的莫过于,当那些毒物一攀爬到这红线末端的时候仿佛就这样直接没入了许家二爷的身体。
方才那么一瞬的真实,竟仿佛昙花一现。
因此,在一旁帮忙打下手的昆山和祁谨言两人,一个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揉眼,而另一个则是目露惊奇的微皱着眉。
顺带,他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的,竟舍得将自己的目光从许家二爷的身上挪开,然后缓缓地停留在九寒那一张素净粉嫩的小脸上。
但他却是不知,正因他这一眼,好似搅得此刻正泡在浴桶里的人,一不小心分了神。
他趁他心绪恍惚的时候,不由冒着极大地风险,试探性的睁了睁眼。
而正是他这一睁,竟让一旁的余振对他大喝一声道:“二爷,快!张嘴!把他们全都吐出来!”
伴随着余振的这番话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顿时,许家二爷沉了沉眉眼,尽管这时的他正端坐在浴桶里,但仍不免突觉一阵反胃。
当那股强烈的恶心感从下往上传,终至他的唇边。
而这会儿,他不禁面露苍白的张大了自己的唇,然后费力得跟似是要吐出胆汁儿一般,狠狠将其往外吐。
且又因着这些毒物,乃是从他的后背入体,在当他们进入他的身体前,他并不知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模样。
而如今一见,他虽是没被吓一跳,但也着实够恶心到他了。
只不过,让他颇感困惑的是,方才余振和九寒两人将其把它往体内引的他们,好似并非是死物,但为什么他这一吐口,之前那些活的,现在却全部变成了死的?
不,应该说他的眼前唯有一只九尾蝎,警惕而又疲惫的瘫在地上,苦苦挣扎着。
但它仍旧没能坚持多久,终是紧跟着也彻底毙命了。
在那些毒物毙命的同时,许家二爷的面色,这一次几乎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红。
半晌后,余振和九寒二人再合力给他调息了一阵,果然,等再次给他把脉的时候,便已经发现方才那发作得正放肆的蛊毒,此刻已经被压制得差不多了。
而这一次,如果说许家二爷平日里调息得好的话,已经足够彻底压住那只躁动的金蚕蛊一年了。
只是现在他们得抓紧时机想办法,为许家二爷真正解蛊的日子,盘算并预留出合适的时机。
祁谨言和昆山他们在看到许家二爷明显缓过来了的时候,便不由得齐齐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当他们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赶上前去嘘寒问暖一阵,竟是就听那边的秦骁突然一脸沉色的抱住了此刻突然昏了过去的九寒,道:“阿寒!”
“你怎么了?阿寒?”
在秦骁的这声焦急呼唤之中,他们一众人也算是勉强从方才许家二爷没事后的喜悦中抽脱了出来。
在秦骁之后,祁谨言紧跟着上去问道:“小嫂子她怎么了?”
秦骁闻声,抿紧了唇,没再说话,但他的眼神却是无声地盯紧了九寒的手腕儿。
登时,一旁的余振亲眼见了九寒手上被方才那些毒物所蛰到的伤口,不禁摇头感叹道:“唉,这寒丫头!刚才虽然情急,但做事的时候好歹也该仔细一点。”
“看它这伤口,我一眼便能知道她这俨然是叫之前的九尾蝎给咬了。”
“好在她这伤口,我们这些人发现得及时。再者也算是赶了巧,我那里正好有一小瓶特制的甘露。昆山你去帮我把它拿过来,然后我再给寒丫头扎上几针,等她神智醒来之后恢复清醒,也就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于是,一旁的昆山听从余振的吩咐,马不停蹄的去了。
余振则是宽慰似的轻拍了拍秦骁那小子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至于许家二爷和他们身后的祁谨言,此刻望着他们的眼神,则不免略带愧色。
而他们这些人在听到余振说会给九寒亲自扎针后,便不免自觉地从这屋子里退出。
顺带还十分贴心的在离开的时候,替他们拉过了门。
他们这时便待在院子外,等九寒再度清醒过来,却是不知,他们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过后。
从现在的时间开始,再稍稍往前挪一点,京郊的某处破道观内,那位臭老道儿在他的蒲团上坐着坐着,就冷不防的从口中喷出来了一口血!
顿时,他阴鹜下来眼神,干脆而又直接的用自己的道袍将嘴边的血迹,狠狠一擦!
“哼!还真有几分本事!”
片刻后,臭老道儿一边这样感叹,一边用自己那温热的舌尖,轻舔了舔他那被鲜血所侵染过的唇角。
倏地,他的面上勾起了一抹刻薄而又讥讽的冷笑,道:“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们这群人到底还能在我的面前得意多久?”
“不论怎样,呵呵呵哈哈哈!一定会是我!一定会是我!笑到最后!”
破观里的这位臭老道儿在这时仿佛已然陷入了一种癫狂,偏偏这时他的后背竟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蹿出来了个身姿挺拔如竹的人。
这人一从面上看过去,那绝对是妥妥的正人君子一枚,浑身上下好似都散发着一股雅正道义之风!
偏偏就是对于这样的人,那位臭老道儿警惕的回过身后见了,竟是更加夸张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好兄弟,难得你肯造访我这里,如今,我们都有好些年没见了!”
“啧啧啧,就你这张脸,可真是半点都不曾变过!”
“你说明明我们所追求的都是长生,但偏偏为什么我变老了!而你没有呢?”
“难道……莫非……是我的道法参悟得不如你?”
“呵!或者说你面上此刻所盖着的是一张伪人皮?”
对于来人眼前这位臭老道儿的叫嚣,他并未有曾做过半点理会。
此刻的他,仅仅只是眉眼冷然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眼下的天机都已经混乱成这样子了,居然你还没能把它参透?”
“足以可见,你是个没有天赋的蠢货。”
“但我想告诉你的是,现在,你的敌人,正在一天天的壮大!难道你就不着急要把他们立即置于死地的给打败么?”
“你若是再这样荒唐下去,到时切莫不说地狱不收你,怕是连天都该不收你!”
臭老道儿听了眼前人的话,本是应该大发脾气,对其怒骂一通,但偏偏当他听到最后一句时,却是不由好笑道:“呵,好兄弟,这话你可就说错了!”
“你忘了我这里可是道观,我这老头儿一辈子,从未信过佛!”
“既然如此,你告诉我这世间又是哪里来的阿鼻地狱?哪里来的人间天堂?哼!说白了,一切不过是任由你信口胡诌!”
那人似是被他眼前这位臭老道儿看透了也不觉尴尬,而是十分认真的在那里道:“不论你怎么想,难道你不觉得就凭如今京城许家的气运,再过些时日,你便能大道将成!”
“而眼下,你一个人不会感到寂寞吗?”
“难道你平日里就不曾想过,希望能有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徒弟侍奉在侧?”
那人在勾唇说着这话的同时,眼里所闪烁着的全是一片算计的光。
他在猜测这位臭老道儿正要犹豫不决之际,便不免眸光一闪,再度给他添了一把火道:“凭什么余振那样的臭老头儿就可以,而你就不可以?”
“明明你跟他一样,所做的这一切,也是为国为民。”
终于,在那人把话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臭老道儿看着来人的模样,不禁讥讽勾唇笑了。
“你嘴里这番话也就能拿来哄哄我。”
“也罢,听你一次。”
“左右我的身边又不像你一样到处都是秘密,得时刻提防着别人。我只需要我之后所挑来的那个小徒弟乖乖地,能够任由我摆弄就对了。”
来人言尽于此,他眼见这位臭老道儿听了他的话,也就不再打算继续纠缠于他。
眼看他负手就要走,却不想那位臭老道儿突然开口道:“诶,要不要我告诉你我曾好心替你算过的那一卦?”
“你此番前去乃是大凶!”
“哈哈哈,怕是用不了多久你们师兄弟两人就会真正的再见了!”
“你说他要是见到你还是这幅面孔,会不会被你给吓坏了?”
“哈哈哈!长生不老!长生不老!我要的是长生不老!”
待得那人走远之后,整个破旧的道观里则仿佛都在回荡着此刻那臭老道儿所说的话。
那人即使走在路上将他这番话听到了,往前所行走着的脚步也不曾顿过一下。
甚至是,他的唇角,还别有深意的轻勾了勾。
待得九寒这边幽幽醒来,她那敏锐的五感,已经叫她率先闻到了一阵饭菜香。
然而,还不待她本人有所动作,自己的肚子就已经不争气的开始“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刚好,寒丫头,快过来吃饭了!”
恰在此时,余振对她的这一声唤,让她几乎是彻底的脱离了梦中。
待得九寒从塌边起身走出门来,第一时间,便对上了秦骁望向她的那一双充满了担忧的眼。
九寒一见他这副模样,便不禁下意识的软了声调,开口宽慰:“骁哥哥,你放心,我没事。”
谁料,她的这番话,还不待秦骁晶亮着眼睛回答,余振就已经在那边吹胡子瞪眼对她道:“寒丫头,你刚才都已经当着我们大家伙儿的面晕过去了还叫没事?”
“你被这天底下数一数二的毒物九尾蝎咬了也说没事?”
“哼,依我看,就你这样的丫头,莫不是被蛰一口,真的就被弄傻了吧?”
“唉,以前我那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的徒儿突然丢了,你可叫我这做师傅的怎么办?”
九寒一听自己师傅这话便不由得当即就羞红了一张脸。
这时的她,难得觉得自己没再有那个脸面去见秦骁。
因此,她这一跟秦骁的眼神对上,几乎是当即便羞愧的低下了眸。
一旁的秦骁,难得见九寒这副害羞的模样,便不由得保护欲当前,紧紧地站到了她的身边,并对她出声宽慰道:“阿寒,没事……不,我是说,你没事就好。”
“下一次你要是再遇到毒蝎这些东西,即使再着急救人,也绝不能像这次这样了。”
“否则到时候说不定别人的命,你倒是救了,却把自己给丢了进去。”
尽管这时的九寒对于秦骁最后一句话不是特别爱听,但毕竟这是她之前所犯下的一个失误。
因此,这会儿九寒只能低低眸,认了。
不过,下一刻,她却是适时地转移话题道:“走吧,我们赶紧过去。这个时候二公子和谨言他们说不定都等急了。”
“而且,自从我晕过去之后还没好好地再给他把把脉呢。”
于是秦骁这边不放心的叮嘱,就叫九寒用这种方式给及时的糊弄了过去。
待得他们几人重新在这小院里聚齐,九寒盒大家一起吃完饭后,又给许家二爷重新把了脉。
这次,她沉了沉眸,开口道:“看来我们之前那样做还是有点效果。”
“二公子这时脉象上所显示的阴阳气机,较为之前已经调和了许多。”
“只不过接下来,我们这一次的镇压和尝试能具体管多久,几乎就全靠二公子你自己调养了。”
“再者,在接下来的一年之中,我们一定要为二公子的解蛊做好关键意义上的准备!”
“师傅,这一年二公子他……就麻烦你了。”
余振在一旁听完九寒所说的这话,不由得当即便不在乎的摆摆手说道:“这可是我们身为医者应该的。”
“寒丫头,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好好地回c省。别忘了,在这偌大京城,可是有我们这么多人,在等着你。”
余振话音一落,九寒就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师傅,我明白!”
“你们放心,一年过后,我一定会到京城!”
许家二爷这边的事暂时一了,九寒在秦骁的护送下回到许家那边给她许奶奶打了声招呼,又给许家爷爷把过一次脉,确认暂时没什么大碍之后,她这才准备回到c省。
这一次,九寒并没给秦骁特意告别。
她只是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一张莹润白皙的脸贴着他的后背轻轻说了一句:“秦骁,我会很快回来。不会让你等太久。”
而这时,听到九寒这一句的秦骁,刚一猛转过头,偏偏这时九寒就已经俏皮的把她的双手松开,然后往后疾退几步,气氛甜甜的给秦骁道完了别。
仍然站在原地亲眼目送着她远去的秦骁,则是难得的勾了勾唇,露出一抹乍暖还寒的笑容。
亲眼见了这一幕的路人不由得呼吸一滞,纷纷摇头感叹,这小伙子长得也贼好看了!真是不知道究竟将来哪家的闺女有福。
这一次,九寒放松大胆的从京城归来,几乎就是全身心的备战她快要到来的高考。
在这一年中,兴许是她太投入了的缘故,竟然去忘了感觉自己身边的时间到底流淌得有多快。
直到这年过年的时候,任若溪和郑楚航两个人抱回来一个已经能歪歪倒倒摸爬着走路的小团子,九寒这才惊觉,原来这么快又过年了啊。
同时,伴随着岁月不声不响的流逝,陆不离这小家伙也已经长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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