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张臣碰瓷,华晟电子(1/2)
“我现在的确没有答应和我们班长在一起,但我并不能保证以后。”
任若溪抿唇,在郑楚航面前坦言,“毕竟,我这种家里没有半点背景的人,与其在这里浪费大好光阴去谈什么恋爱,还不如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充实一下自己。”
任若溪这方言罢,却是并没有给郑楚航接话的机会,而是在那里深吸口气后,凝着眼神,继续对他认真说道:“所以,郑学长,求你高抬一下贵手,放过我吧。”
“你最近对我所做的纠缠,除了让我能时不时地感到苦恼以外,便没有其它的用途。”
“郑学长,是,我还年轻,但我却玩儿不起。”
任若溪在夏风中迷离着眼神,对郑楚航说完这一番话,但实则她自己的心里也在为之打鼓。
等她再回神时,那人却是站在她的面前,已经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他的面上竟是挤出了一抹颇为难看的笑容。
他这会儿表情僵硬,眼神恍惚,却是故作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任若溪苦涩开口道:“也是,你这话说得非常有理。”
“就连我……这一向不怎么在乎学业的人听了,都忍不住要再回到我们京大的研究院去好好地上一堂课。”
郑楚航这番话一说完,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敛眸了敛眸,“看来这些日子,你对我果然是不胜其烦啊。”
“这样吧,之前那些话你若是能说到做到,那我在这个暑假过完之后,也就不再打搅你了。”
“不如,趁着现在,我们干干脆脆的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任若溪在听完郑楚航的提议之后,不免半信半疑的对他多看了几眼。
而正是他这几眼打量,竟是一下就让郑楚航那原本已经渐渐灭下去的火气,“蹭”地一下回涨!
他在那里不乐意地斜睨着个桃花眼儿,语气凉凉的抿唇说道:“怎么?我只是想和你单纯的做朋友而已,你就居然这么不待见我啊?”
“姓张的那个人,都直接开口说追求你了,那我和他相比,也没见得真要把你怎样啊。”
任若溪对郑楚航的这番辩驳,不由颇感怪异的蹙了蹙眉。
然后,她在那里试探问道:“你确定?你只是单纯的想和我交朋友?毕竟,你郑大少想要什么样的朋友没有,你又不是真缺了……”
“喂,任若溪,你烦不烦呐!你要真讨厌我,你就直说,不用这么啰里啰嗦。”
最后,郑楚航俨然是被任若溪这看起来婆婆妈妈的警惕性子而弄得烦了。
他在她这里自讨没趣一阵后,只想赶紧一个人冷静地出去走走。
起先,亏他还以为,在这场他自认的较量当中,张臣这人对任若溪来说会是与之不一样的一方,但他竟是没有想到任若溪这个看起来这么弱小的女孩儿,居然也会在他们这些男人面前,这么要强?
郑楚航想到这里,不禁怪异抬眸瞥了任若溪一眼。
任若溪对今天这样看起来神神叨叨的郑楚航感到颇为纳闷儿。
她在被逼无奈的应下他的话之后,本来还打算再和这人细说一番,却不曾料,这人居然二话不说的迈着步子,就往校门口所在的方向走了。
这下,任若溪心里只觉得气急,总感觉自己胸腔之中被这人无端端的给弄得憋了一口气,但偏偏她这股郁卒在哪里又都得不到发作。
因此,在九寒见到重新回到宿舍的任若溪时,便是一副眉眼失落且又不停叹气的烦闷样子。
九寒待在寝室,倒是十分尽职尽责的想办法努力出言宽慰了自家表姐几句。
三天之后,任若溪好不容易从这些复杂情感的丝丝缕缕中走了出来,很快又开始四处跑去找各种兼职。
这会儿,任若溪和张臣两个人又聚在了一起。
只不过,最近这一次出来,不知怎的,张臣竟然已经察觉到任若溪有躲他的意思。
张臣想到这里不禁皱眉,朝她迈步走过去,敛眸正想问,却被任若溪主动抬起来的那一双晶亮眼眸打断。
他只听她语气平静地对他说道:“班长,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我们之前已经来过了,不是没面试上么?走吧,我们再去另外一个地方看看。”
任若溪这时的嘴里说着要走,然而,她的手,却是已经被张臣给一把抓住。
他在那里目露疑惑的,皱眉沉声问:“若溪,我们之间难道不是朋友吗?”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最近心里有什么事儿在瞒着我。”
“而且,”张臣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地顿了顿,任若溪则趁他不备,试探性的从他紧攥着的手腕儿里抽了抽手。
然而,事实证明,任若溪的这一番动作,只是徒劳,张臣这时候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要轻易放开她。
张臣不动声色的将她这点小动作收进眼里,然后,假装什么也没察觉一般,继续说道:“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件事,直到现在,你都还没回复我。”
话说到这里,张臣对任若溪的心思,俨然已经是点名了。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的任若溪心里有一点慌张。
她抬眸望着张臣,心里所想到的却是郑楚航那一张雅痞而又血性的脸。
“班长。”任若溪不禁垂了垂眸,暗自动唇轻唤一声。
张臣拧眉,低眸看她,似是做足了耐心,专程等她的答案。
任若溪见此情景,不由得勾唇轻笑一声,佯装不懂的问道:“班长,我们就这样做普通朋友难道不好么?”
“若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此基础上再进一步的话,以后真能天长地久倒还好,但我们现在尚且不够彻底的成熟又独立,那不是太浪费彼此的感情和时间么?”
“所以,你是这样认为的?”张臣嘴唇紧抿,从他所流露出来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有些意外这样的答案。
不过,他这时凝眸看着任若溪,转瞬却是又无故想起了郑楚航那样一张招摇的脸。
当即,他不由怒从心起,语气不善的问道:“如果你真这样想,那你和郑楚航那种吊儿郎当的人成天里厮混在一起算什么?”
“啊?”不得不说,从张臣嘴里所不管不顾的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任若溪无端的竟有些不爱听了。
她站在那里眼神清澈,抬眸回望着他,却是蹙眉问道:“班长,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然而,这时的张臣只要一想到姓郑的那位是他平日里最不乐意见的一位死对头,便不由浑身不爽,连提都不愿意提。
更何况,他这人自诩情种和郑楚航那样轻浮随便的人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再者,若真要说来,在整个京大里面,在张臣这无声扭曲的世界观里,他张臣最瞧不起的一个人是谁,那可真的就非郑楚航莫属了。
甚至,他在电光火石之间,可是细数了一下打从他在京大里遇到郑楚航之后的不爽,不由越想越气,越气越恼地开口说道:“若溪,不管我站在你身边什么样的立场上,都得劝你一句,千万别小瞧了郑楚航这个人。”
“你知道吗?咱们当初的第一份兼职之所以做不成了,可不就是他在后面动的手脚。”
“他纯粹就是恃强凌弱的典范。若溪,不论现在还是将来,我们都是靠自己本事吃饭的人,所以,能离他远一点,就必须离他远一点,你懂吗?”
任若溪站在树荫下,眼神莫名的看着张臣说完这番话,想了半天,她终是抿唇吐口两个字,“不懂。”
紧接着,在他们两人默契的沉默一瞬之后,任若溪却是纠结着目光,抬眸看着张臣说道:“班长,当初你虽然是和郑楚航两个人互看不顺眼的打了一架,但他真没必要非得报复你到这种程度。”
任若溪尚且在那里试图理智的给他做着分析,无奈这次张臣竟是阴鹜着眼神,直接把任若溪的手腕儿一甩,在那里冷言冷语的说道:“若溪,直到今天,我也算是看清你了。”
“难道你真以为他郑楚航是个好人?还是说你已经对他动了心?”
任若溪无语,想要再开口解释,但偏偏张臣已经不打算再给她机会,直接抢过她的话头,在那里刺激她道:“你不就是觉得,他郑楚航在背后操纵,只伤害了一个我,却没有伤害到你。所以,你根本就不能切身的体会到我现在的处境是不是?”
“若溪!任若溪!我劝你……最好清醒一点!”
任若溪在张臣对他这么嘶吼一通之后,心里原本稍稍泛起的那片波澜,这下几乎是彻底的归于了平静。
她在那里不由得冷淡着眼神,望着他说道:“班长,依我看,在这些事情当中,真正该清醒的人是你。”
“整件事从头到尾,我有没有认为郑楚航他是个好人这一点不重要,我有没有对他动心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了,那便是认为。”
“而我就不应该在这其间有过任何一句解释。”
刚才正在气头上的张臣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从自己的嘴里,到底说出了哪些伤人的话,直到这时,他在自己耳边听着任若溪的轻描淡写,却是终于忍不住心生慌乱。
他在闭眸叹气一声之后,不禁又面露无奈的想要去拉任若溪的手腕儿。
然而,这一次,任若溪并没有再站在原地,乖乖巧巧的任他拉。
而是倏地,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任由张臣朝她所伸过来的那只手,僵在了半空。
这下,张臣嘴上所刻意流露出来的那一抹笑,眼看就要维持不住了。
这时,他不由得眼神受伤的望向任若溪。
偏生这时的任若溪已经不为所动。
她站在那里给了他一句回答:“班长,你之前不是在问我,愿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之前我说要考虑,拖着没有回答你。但我想我这次应该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我现在年轻,还想多抓紧一下自己的学业,并不想成天里忙着谈恋爱。”
“但是我很感激,班长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多多少少的帮助。”
“我觉得我们两人之间,可能做普通朋友都多了些,不如就跟以前做个普通同学一样?”
“若溪!”张臣站在一边听了任若溪这番话,自己的心里边儿才是真的慌了。
他着急的站在那里,想要赶快做些什么事情来挽回,但偏偏正如他之前不打算给任若溪机会解释一样,这一次,任若溪也没有那个兴趣再听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张臣眼看着任若溪转身就要往前面走了,不由得站在她的身后握拳咬牙。
他总觉得,这个时候,若不再继续做些什么,那她任若溪真的就会铁了心的彻底走出他的生命。
张臣在那一瞬间,眯眸想了想,正欲鼓起勇气给她说一声对不起。
却不料,就在那时,一辆挂着军牌的路虎车猛然之间开了过来。
当即,张臣立刻便把心一狠,然后再一咬牙,猛地对任若溪喊道:“若溪!不要!”
“吱——”地重重一声,是司机紧急踩下刹车的声音。
然而,这会儿,任若溪在张臣冲她完那一声之后,已经顾不得其它。
她只觉得这时自己的背好痛,火辣辣的疼。
等她整个人再好好地被人拉起来时,不由有些头晕目眩。
时至眼下,她仍旧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到底是发生什么了,竟然让张臣一下就对至少站得离他有三米开外的她猛扑了过来。
“你没事吧?”
本来说这话的人,在这时候理应是刚才在路边紧急扑倒任若溪的张臣。
但他却是没有想到,没等自己将身子直立起来,他的那半截脚腕儿,竟是被人恶意的一踩。
“啊!”张臣当即惨叫一声。
直到这时,任若溪听了他的叫声,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凝眸认真审视了一遍他眼前的人。
纠结一会儿,任若溪终是抿唇叫道:“郑学长,你这又是出来凑什么热闹来了?”
本来,听到任若溪这话应该生气的郑楚航,这会儿的表情竟是相当平静。
他只低垂着眼眸,眸色深深地看了一眼,现在仍痛苦的趴在地上的张臣一眼。
一会儿后,郑楚航竟是在那里冲他们两人讥嘲道:“任若溪,怎么了,你那心心念的班长现在可是救了你,你都不准备好好感激感激一下他?”
“你要知道,这种给人献殷勤的机会,可是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
明面上郑楚航这话是在说给任若溪听,但他实际上却是意有所指。
早些时候,张臣在做出碰瓷这种决定的时候,竟也是没有料到,好巧不巧,他今天为了搞定任若溪,碰到的不是别人,竟还是他的对头郑楚航。
事情发展到这里,可还真是不得不说那么一句,冤家路窄。
任若溪听着郑楚航这番奇怪的话,不禁抬眸略微诧异的看向他一眼。
不过,别的话,她倒也没多给他说。
只是她现在也心情复杂,明明本来自己都已经准备彻彻底底的拒绝掉这个人了,却不想,偏偏在这时竟然来了这样的关键一出,还让她再次欠下关于他的一个天大人情。
而这时,任若溪看着郑楚航那一张十分平静的脸,不知为什么,竟也觉得自己的心头开始莫名的憋着一股火。
她不由得蹙眉,在那里对郑楚航指责道:“郑学长,你什么时候就不能正经一点,好好开车?”
“要是待会儿我把我们班长送到医院,他真出了什么事……”
这一次,未等任若溪把话说完,郑楚航就已经十分冷漠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又不是赔不起。”
然后,他竟不待郑楚航和任若溪二人反应过来,一下就上了车,对此毫不在意的直接扬长而去。
倒是跟咱们这郑家大少同坐一辆车的祁谨言见了他这副故作的冷峻模样,真是差点儿就笑出了声来。
趁此机会,难得的他在那里八卦的打趣,“哎呀,咱们郑家大少,什么时候开车居然这么不小心了?”
“啧啧啧,要是让秦骁知道你开着他的车,差点儿撞了人……”
“得了吧,你快闭嘴!别告诉我你没看见刚才上赶着找撞的人是谁。那人就他妈的和……一个德行!”
中间有些话,哪怕是祁谨言这时正坐在郑楚航的身旁也依旧没有听清。
不过,他却是皱着眉,在那里替自己好友担心道:“你难道不觉得你今天这样来一出,在人家小姑娘的心里所有好感度都已经为负了吗?”
“刚才那两个人的争吵,你又不是没看见。要是之后,人家真成你弟妹了,我倒很好奇曾经对别人动过心的郑家大少该拿什么来挽回。”
祁谨言的这番话,本意是为了重新引起他对那个小姑娘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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