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许家许影,陆家情书【简介】(2/2)
这时,人群中免不了有胆大的人继续起哄。
他们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议论道:“秦首长,秦首长,要不您先打开看看?”
“这封信会是谁写给您的呀?是家里?还是嫂子?”
伴随着那群老兵油子这阵话音一落,周围人的笑声不由变得更放肆了起来。
秦骁皱眉,心里正有点不满,却在伸手接过送信人朝他递来的信之后,终是忍不住微亮了亮眼眸,轻勾了勾唇。
人群里,不知有谁在那儿此刻竟是十分激动地手指着秦骁说道:“你们快看!你们快看!咱们的秦首长竟然会笑了!天呐,昔日的冷面阎王,这下居然不见了!”
“唉,看这样子,这封信,该不真的是嫂子寄过来的吧?”
秦骁听到他们这些人嘴里所说的话,先前的不满情绪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此刻只有满腔的愉悦。
现在,他不禁怀着一种未知的心情,将手里的这封信郑重的打开。
他只见,里面只静静地躺着一张纸。
而这张纸里面竟只写了三句话!
秦骁本想细细浏览,这下却是不得不三两下看完。
而在他看完之后,难得的是,自己的耳根竟然偷偷地变得红了。
与此同时,远在一旁站着的郑楚航不由对此看得惊奇。
于是,他便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三两下拨开周围人群,直接来到秦骁面前。
然后,他趁着他此刻正在发愣,便刚好一下伸手将之猛然夺过。
而这下,周围人里的起哄声不由变得更重了。
这时,有人在人群里说:“郑参谋长!咱们嫂子给秦首长里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呀?你快给我们念念呗!”
“就是就是!”
在这样的一片起哄声中,郑楚航同样三两眼扫完了信上所写的字,然后,他便是瞪大了双眼,然后再一脸坏笑的斜睨了一眼秦骁,接着,再对着周围人说道:“你们要念念对吧?那我今天就满足你们,专程给你们念念!”
郑楚航拉着嗓子,一把自己嘴里的话,说到了这份儿上,却不想这时秦骁那人竟回过神来,猛地要跟他抢!
郑楚航自然不能干,于是,他们两人当即便当着众人的面,三两下过起了招来!
他在那里一边应付秦骁,一边笑道:“哎呦喂,你们的秦首长,可真真是深藏不漏啊!”
“我给你们讲,你都不知道你们嫂子对你们秦首长到底有多好!”
“嘿,想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吗?嗯,就算你们秦首长现在把这封信重新抢回了他的手上我也不怕!”
“为什么啊?”里面仍旧有人不怕死的在那里起哄问。
“嘿嘿,自然是你们郑参谋这么聪明,已经把那封信的内容给全部背下来了呗!”
“啪!”地一声,秦骁一拳揍向了郑楚航的腰间。
郑楚航当即笑得“哎哟”地痛呼一声。
然后,他仍在那里没完没了的道:“上面写的是啊……春风十里,不如有你!”
“哐!”他们的郑参谋已经被秦首长给揍到了地上。
不过,他仍旧在那里咬牙坚持。
“弱水三千,不如娶你!”
“万里江山……!”
“咔擦!”
这时候,郑楚航的腕骨终于被秦骁给揍得错位了。
“不如睡你!”
而他为了自己手底下这群老兵油子们的福利,也几乎算是费劲了心思。
当然,他的下场则是被秦骁当着众人的面,这么揍了一顿不算,回去之后,还被罚写了好几千字的检讨。
不过,话说回来,在有了郑楚航的这么一番泄密之后,凡是在场的老兵油子们便不由得齐齐默契的对望一眼,然后“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有人不忘在那里说,“咱们嫂子果然配得上首长,你看咱首长成天在那里板着个脸,多无趣,咱们这小嫂子倒是挺有意思!”
“是啊是啊,嘿嘿,弱水三千,不如娶你!万里江山,不如睡你!这应该是想咱们首长了吧?真想了吧?哈哈哈!”
而在经过众人的这么一番调笑之后,秦骁终是黑着个脸,罚了他们负重二十公里跑。
就此,这件事才算在众人的心里,画了个句号结束。
不过,秦骁对此,心里却是格外的温暖与熨帖。
常常半夜,他起身坐在那里,两双略带薄茧的手,则是在那里反复触摸着“陆家情书”这四个仿若灵动天成般的漂亮小字。
不知不觉,又一小半年的时间过去,九寒这边则早就从翁爷那里拿到了当初那一批蒙面人为何对她下杀手的首要消息。
只是,她手里如今所握着的这些证据,在告诉秦骁之后,则是说明了她的另外一个打算。
她如若真想对陈家报复回来,那么不论是从前,还是今后,单凭她眼下所积攒的这点实力,那便是根本不够的。
好歹,京城陈家乃是一个偌大的家族,背后势力复杂,盘根错节,几乎叫普通人难以想象。
当然了,九寒在最近也算是瞅准了一个她可以在京城有所发展的时机。
那便是互联网和电商!
这时候,他们所身处的时代,乃刚刚二十一世纪伊始,正是其高新科技产业飞速发展的绝佳时期!
九寒在这边,先独自做了一番打算,然后便如往常一样,叫来了林悠、钟叔、吴邵坤一起商量。
眼下,他们虽还没有讨论好具体的行动计划,但大致的发展方向,却是对此已经有了。
他们这三者之间,无疑,林悠和她一起所主要负责的华晟地产,资本最为雄厚,也是最有机会由它率先将其落户京城,然后再以此扩展来发展网络和电商。
当然,对于网络这个东西,林悠这个时髦女郎还好,至于他们另外两位,则是鲜少听此。
乍然从九寒口中一了解之下,转念再一想,便觉得这东西玄之又玄,怕是今后在这方面的生意做起来还不如他们古玩这一行好。
然而,九寒对此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让他们两人且看。
对此,钟叔和吴邵坤便没再多话,只时不时地帮衬着林悠或是九寒处理着这方面的杂事。
这一年,匆忙间又过得很快,似乎是眨眼,九寒又已经要初中毕业了。
眼下,她正打算趁着今年中考完,等到暑假的时候,再去一趟京城。
不过,在此之前,她却是没忘自己身上还有两件需要做的事情。
九寒自从在跟余振说完她在京城已经和秦家人认过亲,互相确认完那两条蝴蝶项链的真实性之后,她对早前所去的那一趟,还挂念着的一件事,无非就是许家老爷子的病情。
她凭着自己脑海里准确无误的记忆,将她当时所观察到的许家老爷子的情况说了。
末了,她不禁问了余振一声,“师傅,当年秦骁和许家伯父上山前来求医,所想要我们看诊的许二叔,可是否就是许家老爷?”
“我看他身上症状奇怪,在几经试探之后,我怀疑他身上所中的很有可能是某种蛊毒?”
“蛊毒?”余振听完九寒这番话,不禁眉眼一动,却是轻勾着唇摇了摇头。
“凭借着你早前的历练,便能判断出那是一种蛊毒,很不错!”余振当即对她十分不吝啬的赞扬了一声。
可是,他转而又对她批评道:“可是,你是否又曾想过许家老爷子几乎是在战场上戎马一生,建国之后,便理所应当的封了他为帅为将。”
“当然,在这之后,他便为了不多引上面人的猜忌,主动就选择转政,从了一个清闲的文职。”
“在他们许家未曾出事之前,许老爷子的日子可以说那才是一个大隐隐于朝的世外桃源。”
“但为什么,偏偏在他们许家出事之后,他竟一下倒了不说,还中了蛊?”
不得不说,余振此刻所提起的这番渊源,也曾是九寒所想过的。
但她权限不够,想要多了解许家家里的事,除了同旁人多打听,便没别的消息来路。
这时,她一听余振这样说起,便不由得想起了当时她在幻境里的那一番经历。
莫非,这背后又是有谁在那里故意作恶?还是在这基础之上,又有别的原因。
九寒兀自思虑几遍,心下觉得奇怪的同时,自然也就对余振眼下所问的这个问题答不上来。
一会儿之后,余振却是笑着对她说道:“只因这些问题,你想要探求的本源错了!”
“方才你不是问过我,早前秦骁和你许家伯父一起来求医的那次,我让你今后有机缘便去看诊的,并不是你之前所见到的那位许老爷子,而应该是真正的许二爷!也就是你许家伯父曾和你提起过的许二叔!”
九寒闻言,不禁一愣。
她下意识地对此追问道:“那许二爷人呢?”
“那为何我在之前去许家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
余振听九寒把话问到这里,却是不禁长叹一口气,有些不乐意说话了。
半晌之后,他不禁垂了垂眸,负手起身道:“你若真要问京城许家的许二爷?”
“那我就得问问你,你可曾从旁人那里听说过在京城十多年前名动一时的许家二少,许影?”
九寒认真低眸思虑了好几遍,终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然后,余振转过眸来,看她半晌,只能耐心给她解释,“许影此人,若是不问京城的老一辈,只找年轻一代,怕是这当中在人刻意的抹去之下,已经没几个人胆敢记得他了。”
“如今,他的下场在那一次的斗争之中,可算是做凄惨。”
“我们之间,仔细想来,该是也有好久没见。”
“而他,却早已是狼狈入狱,被人在里面几乎折磨得不成个人样。”
九寒闻言,心尖不禁微微一涩,蹙眉问道:“师傅,那这到底是为什么?”
余振抬眸看她一眼,兀自抿了抿唇,纠结半晌,却仍旧是没能开口对她直说。
他只在她面前叹道:“现在还不是该你全部知道的时候。”
“寒丫头,你既然已识得许家的人,日后其中难处,只需去细细体会,然后再在善恶不清时好好问心一番。”
九寒和余振的话,聊到这里,显然已经聊不下去了。
只是,她对京城许家的事,尚知之于此,也着实不好再贸然插手。
估摸着,她下一次去京城,若是还能再去跟着秦骁探望一次许家老爷子,怕是也只能再给他安一安神。
九寒不由对此,同样轻叹口气。
然后,她便沉了沉眸,再做了一番暗地里回陆家村的打算。
不管怎样说,她父亲身上的身世之谜,现在算是隐隐解了一半了。
但眼下,却是已经没人能在告诉她,徐永芬他们这一家子,对他父亲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所需要知道的是,她父亲陆远志既然不是徐永芬亲生,那她父亲的另外几个兄弟姐妹是不是?
如果不是,那她又有亲生奶奶,那么,徐永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到底又算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的一切,于九寒而言,在真相尚未揭开之前,实在是太过复杂了。
不过,就算这些事情复杂,现在的九寒也得去做。
起码,她得确认徐永芬他们一家,不会对他们再带来任何隐患。
九寒这样想着,便让林悠派人已经把她送到陆家村附近了。
她实在已经太久没有到他们陆家村村东这里,路上的好些行人,都对她已经不认识。
九寒就站在陆家的院门外,还没怎么靠近陆家,就已经听到徐永芬在那里不知是对着谁破口大骂。
“滚犊子的!你个没用的!你成天里除了喝得个浑天烂醉!要不就是去赌坊里赌!”
“你看看你!亏得都是老娘养出来的儿子!你瞅瞅你那弟弟,再看看你那妹妹,现在他们一个个的混得谁不是有头有脸?怎么我徐永芬就跟了你?怎么我徐永芬就教养出来了你这样一个废物儿子!”
九寒站在原地,稍稍一凝神,果然就听出来了,此刻徐永芬正在房里破口大骂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二儿子。
她那许久不见的二叔。
看来,如今,他仍然还在混迹赌坊,并没有变得多安分。
只不过,他是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逐渐变成明目张胆,然后再到现在的丧心病狂,败家竟是已经败得连他亲生的老娘都劝不住。
不过,九寒对此倒不在意,她之所以还停留在原地,是想在那里多观察一会儿,眼下,除了她那个二叔以外,又还有谁待在陆家。
与此同时,陆家的院门里,徐老太太果然正一脸忿然的瘫坐在床上和自己儿子争吵。
她的病床边,此刻还坐着一个正模样格外疲惫的女人。
尽管她苍白着脸,什么话也没说,但从她木然的神色中,隐隐窥出一丝生机的那个胖墩儿,却是一直在那里低声抽泣着。
在场的几位人当中,陆家二叔是被他家那同样没用的死小子吵得正心烦,徐老太太则是对她那宝贝孙子,心痛怜惜得不行。
她看他哭,便立马过去开口宽慰:“哎哟,不哭了不哭了!你哭得奶奶心都疼死了!咱们呐,都怪你这没用的爸!咱们家多将养将养几年,再有着你小姨你姑父照看,一定会好起来的啊!”
“到时候你奶奶随时随地都能带你出去吃香的喝辣的!让那些村里的混蛋敢看不起你!”
徐老太太这里正这样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却不想她家一向乖顺的儿媳,竟在这时向她提出了十分丧气的一句,“妈,你就放过我和我儿子吧!”
“我想和远明离婚!咱们家这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
陆家二婶这话一出,几乎是瞬间便让徐永芬瞪大了双眸,心下一惊。
当即,她便哆嗦着嘴唇,不敢置信的冲她说道:“老二媳妇,你做人咋能这样呢?”
“咱们这家怎么是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要是跟我家远明离了婚,你难道以为凭着你的本事还能像早前你那不孝顺的大嫂一样,在城里混得人模人样不成?”
“再说,你就算别的不想,想想你自己儿子,他可是再过一年,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现在这不……害他吗?”
徐永芬的这番话,看似是在为她好,可这中间哪一句又不是跟个石锤一样砸在她的心上。
陆家二婶不由得痛苦得闭了闭眼,然后抽动了一下自己拿僵硬的唇角,试图为自己辩解道:“妈,我没打算去城里,我只是想要去回我娘家,继续种庄稼。”
“我自然也知道我儿子能带这么大,也着实不容易。但是妈,咱家真没钱了!难道你就真的要想方设法的为了他同学口中的一句话,就专程给他在所谓的城里买一套大房子吗?”
“咱们家前半个月欠四妹的两百块还没能还!现在,人家都不乐意见我们一家人了,咱还能去上哪儿借?”
陆家二婶这时候情绪一起来,忍不住忿然出声指控,“还有,陆远明他前阵子跟着混的那个老大倒了台,他早前欠的账,如今可是全部都算到了我们这里!”
“妈,我们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陆家二婶说着说着,无声的眼泪,便不禁流了出来。
徐家老太太眼看着还想去劝,却不料,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竟是“嘭”地一声,把自家院门一开,然后便阴鹜着张脸,大步的从这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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