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逗童思今古，误把玄决出（1/2）

那日一语之后冬至便来了。后来，天气骤然降温，终日刮起寒风来，难见暖阳。初始下些寒雨，后雨夹雪，再后大雪纷飞。

清风寨外，拔起高楼，朱红厚墙。清风主寨之中，大起宫殿阁楼，修整花道走廊。全应墨泉所为，修成辉煌模样。

一日，暗光黯淡，漫天雨夹雪纷纷，错落而已，远闻狼猿孤吼，近睹苍山迷道。千里迢迢而来，冰封三尺有余。远近高低一色，苍白一片。

灰暗的初世界，雨夹雪来得稀奇。那片还未有人涉及土地上，已经印下新的脚印，直过山道，延绵迤逦而去。李家村村边雪地上，一男子打着一把白伞，高七尺有余，着一身白衣，缓步而行。过了残破屋舍，进了一出庭院，旁边还有两颗显眼的大柳树，早枯了柳叶，抹满了冰渣儿，浑身打寒铁。四周全是大雪积压着干草枯木。

那男子才近些，屋下立着有一孩童，八九岁模样。竖着眉毛，睁着小圆眼瞪着他。旁边是他堆的一个大雪人，插着几颗木棒，充当了雪人的五官支臂。

墨泉心不在焉的收了伞。屋中鼻鼾声打得很响亮，那人还没醒来。“前辈，小子来看你了！”道了一句，也不管屋里答应与否，寻了一处石桌，把伞依靠在旁边，找了些干草抹了灰尘。坐在石凳上，张眼望屋里望，不经意间却看到破门里的有一处祭坛，上首立得有几丈镀铜石像，蜘蛛打网，乱物混合，把像身遮了。

“唉！绝世风流成久千古，功成名就了，被人修了庙宇，享受供奉，时间久了，被人遗忘，却也不是落了一个残破？”墨泉并无冒犯，只是目睹感慨罢了。

九岁孩儿木着脑袋，站在雪中不发一言。墨泉轻轻一笑，将就起来，要摸他。那孩儿只睁着圆眼。

“它丫的，这要吃我不成！”便随手抽起木条，先用手把雪人鼻目枝条给拆了，又打碎了孩儿的大雪人。那孩儿见了，一声大喝。拔起屋前的自己修的破木剑便来刺墨泉，墨泉一让，那男孩子不及摔了一跤，摔破了膝盖，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眼泪哗哗的流，就是不哭出声来。

墨泉见了他那悔恨狼狈的模样，心头一颤。“是我杀了他的父母，毁了他的一切。如今却有如此对他，他已经恨透了我吧！童年的回忆注定是痛苦的，孩子，对不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给会你一次机会的！”心头暗道，墨泉便蹲身把雪人儿重新塑造，从远近刨雪过了，认真的又把那雪人加高了不少。“美琪，你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堆的那个雪人吗？你说，它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我当父亲，你当母亲。还给还雪人取了一个名字叫狗子，名字是我取的。你还死活不同意！我们一起守护狗儿，直到冬天而去。最后它离开了，你却哭了！那是我第一次抱你，好温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