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绝命护宝，、灌酒套话（2/2）

克里木脸色极差，幽幽点头，反问道：“难道你们汉人也有这个诡异的古老传说？”

大哥忙解释道：“我曾经看过一本古籍，是上古奇书《山海经》，上面就有此鬼虫的记载！我想应该没传的那么邪乎，就是一种非常奇特的远古生物而已！”

克里木不知道大哥的底细，只是佩服大哥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我可是了解大哥的，虽然他的管教很严苛，动不动就揍我的屁股，但在我心里却是很感激他的！

大哥年长我近二十岁，在我幼年父亲死后，大哥就成了我们的依靠！长兄如父，他一直辛苦持家，肩负着栽培我们兄弟二人的责任！

大哥于清末年间，有幸读过几年大书，上的还是现代学堂！

我一直纳闷。我那折在墓室里的爹，除了会认自己的名字，其它的字根本不识，但为人颇有见识，虽然家里不宽裕，硬是凭着下地倒斗，供大哥读了学费昂贵的现代学堂，简直堪称奇迹！

大哥偶然跟我提起旧事，心中多有感激！父亲那么希望孩子读书，却有奇遇，就是因这册孤本《山海经》的缘故！此书也是父亲偶然盗出来的！

我老爹不识字，牙根没看出奇书的价值，就那么胡乱扔在炕头上，差点情急下擦了屁股！

一位老友来我家串门，偶然翻看了几眼此书，震惊不已。友人是书画行家，跟我爹素有来往，经常来家里翻找几件心爱的宝贝，当然了解老爹的底子。

我爹没遮掩，老老实实道得出处。据那位颇有眼力的老友推测，那个墓室是清朝中业修仙的一位高人的墓，里边的珍本善册可谓价值连城！

当时父亲后悔的差点吐血！其中缘由父亲绝口不提，估计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父亲却说了为何独独拿了这么一本，原来他觉得上边的插图绘画传神，很像神怪异志小说，就随手顺出来，回家好哄孩子玩！

这本书最后就落到了大哥手中。大哥可比老爹眼力强，也是如获至宝，爱不释手，到哪都带着！可惜，大哥上学时，所在城市发生战乱，一时大意损毁了。

派系军阀内斗，一般不攻击学校，甚至多有保护。军阀头子们也懂珍惜人才，更是怕沾了杀害学生和教授的恶名，不利于占领后的安抚统治。真做出那缺德事，就是死了，也会被人骂祖宗！

当时，最为典型的就是北大校长蔡元培，他坚持学术自由，反对政治干涉教育。

北洋军阀那些大老粗们杀人不眨眼，唯独就怕蔡元培闹辞职。他一提辞职，军阀就要着急上火，马上火急火燎的跑去请，往往能答应对方的各种诉求。

最着名的就是五四运动中，北洋军阀抓了不少学生，蔡元培严辞要人，不放就辞职走人，结果军阀们只好乖乖放了学生，然后再登门请回蔡先生。

唏嘘之余，不胜感慨！那个能以学术叫板枪杆子的时代，文化之发达，群星之闪耀，也属自然了！

那时山东还有个“三不知”的狗肉将军张宗昌。据说，这个文盲一心想办大学，起因是一次军务会议，当时到场的军官彼此炫耀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张宗昌自感脸上无光，又不愿示弱，脑子一转，急中生智，道:“老子是绿林大学毕业的！”

一九二五年，张宗昌任山东军务督办，有了实权，就决定创办一所山东大学，来扬眉吐气。

给教育部的办学申请上，他是这么写的:“教育为国家根本事业，齐鲁为圣贤桑梓之邦，但最高学府尚缺如，训令教育厅长王寿彭速筹办。养成优美学风，造就高尚人才。管理训练，尤以尊德性，明人伦，拒邪说为依归。”

最初，王寿彭任校长。至一九二八年，张宗昌索性自兼山东大学校长。

做了校长就要训话，斗大不识的张校长可谓非常头疼，笑话也闹了不少！比如有一次，他就这么训话道：“俺张宗昌识不了几个大字！你姐！今天论到咱当校长了，没有多说的话，人家欺负咱的子弟，咱就要x他妈，还不答应他！”

学生听了这话，大有笑的满地找牙之憾，不过却更觉得这个“张校长”颇有几分率真可爱，而且心有呵护学生之意，于是报以最热烈掌声。

此种奇闻乐事，在当时可谓普遍现象，堪称难得！在这种宽松学术氛围中，大师级别的灿星频出，如蔡元培、梁启超、胡适，这些泰斗的大名至今如雷灌耳，还有小字辈的如鲁迅、周作人、巴金、林语堂等，放在当今也都是分量十足的大腕魁首！

随便点点各地的重点大学，成立时多少都有民国军阀的支持，有的就是一手操办。如此可见，军阀对教育的看重。当时的文人还是很受尊崇的，不然民国学者也不会有那样的风骨！动不动就控诉社会，甚至在报纸上讨伐官员暴政！有些军阀为了表现自己的开明，更是不敢随意抓捕学者，不管是不是虚情假意，一般都能做到表面上的尊重！

我大哥以为学校很安全，随身带着奇书也容易丢，所以就偷偷藏在了床铺下！战乱中，学校宿舍还是不幸糟了榴弹，起火烧了个干净。自此孤本奇书毁之一炬，不胜令人惋惜！

当时，湖边看到二人的惨状，我忍不住心中惊惧，追问道：“为什么这么厉害的虫子，没有传播到外边？”

大哥想了想，又解释道：“书上记载，它有个克制天敌！还有个更厉害的家伙，叫噬灵银蚁，专门猎食这种邪恶的虫子！但银蚁怕水，所以就将其困在了此处的湖泊中！即使有飞鸟误食飞走，此虫子变态的发作速度，绝飞不出去多远，飞鸟落地昏死后，一样能够被噬灵银蚁所清除！”

我当时还是多有疑虑，觉得大哥没说清楚，又问道：“为何外边的湖泊没有听说过此虫？”

大哥摇头，书中没有相关记载！

大哥又道：“如此凶物，真要落到外界，必然会引起一场浩劫！可能他就适应沙漠的温度和气候，在外边无法实现繁殖的某个环节；也可能是这湖水的成分有所不同。估计要弄明白确切缘由，必须经过科学化验才行，凭我们的能力是无法获知真相的！”

我恍然大悟，惊奇道：“昨晚圆月当空，沙漠上的隐约亮点，原来是噬灵银蚁！我还以为是萤火虫呢！二哥还说是鬼火！”

黑子在一边满脸的诧异，狐疑道：“我觉得没这么吓人！我们也喝了水，不都是好好的？”

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脑中电光一闪，分析道：“我们喝的水不同，是烧开的，滚开的时间也较长！”

大哥和克里木、黑子都是脸色一喜！

大哥弄懂了诡异毒虫的灭杀办法，怕伙计们暗自瞎猜，在小团队内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立刻召集所有人，宣布：“大家也看到了，这湖水有问题，我们两个伙计不幸中招，已深度昏迷！

水里边有一种黑虫卵。只要喝了生水，卵就会进入身体，快速孵化，长成像果蝇蛆一样的小黑虫。

小黑虫随后钻入肌肉和皮下组织。它们可以分泌一种有镇静麻醉作用的激素，让被寄生体陷于昏迷，并能保持微弱的几口活气儿。目的是保证人肉的鲜活，更好的进食新鲜血水，维持一定的体温，也能够帮助其孵化虫卵。这就跟母鸡孵蛋一个道理！

小黑虫可以长时间在皮肤里活动，分泌消化液，吸收营养血水。它们应该能够快速长大，成虫产卵。等到小黑虫的密度足以威胁寄主的生命，那时候，被寄生的人就成了一具内脏完好地躯壳，人皮之下包裹的将都是虫卵。

直到寄主因内脏衰竭而亡，仅存躯壳内脏，小黑虫也会毫不浪费。它们将进行最后的晚餐，将内脏一并吞噬消化。之后，满是虫卵的包裹人皮没了身体的滋养，就开始脱水干瘪，直至破裂……

人皮包裹的虫卵最终还是会被风吹入湖中，等待下一只过来喝水的动物！”

大哥这么一说，简短几句，我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深深佩服大哥，的确是个读过几年大书的知识人，很有几分独到见解！

那次诡异事件不幸发生后，我深受震惊，知道了啃书本的重要性，就不再排斥大哥逼着我去读书了！

大哥继续对众人提醒道：“水可以喝，必须较长时间煮沸。就是洗漱，也要用开水晾凉……”

周围两三百里，都不会再有水源地，我们在这个恐怖的地方，还是硬着头皮，不得不修整了两天。

克里木见众人喝水时难受的样子，颇有些于心不忍！他也想趁机跟一众伙计们打成一片，好增进彼此信任，顺利取得宝藏分成！

第二天上午，我和大哥正在忙着检查骆驼，克里木跑过来，悄悄对我和大哥，小声道：“看兄弟们对湖水的忌惮样，也不是长久办法！好吧！我就作下孽，当次罪人了！大哥和小弟给我帮个忙如何？……”

随后耳语几句，道明缘由，他带着我和大哥，牵了两匹骆驼，走入了胡杨树林。

克里木神秘地小声告送我俩：“这胡杨肚子里有水！用钻子戳一个小洞，插上芦苇管，就能接到水。不过不能取的过多，每次一大碗。再将销尖拨皮的木棍钉入开口，堵死即可！”

我和大哥又开了一次眼。

只见，克里木用自带的特殊匕首在树干上凿孔，几下之后，一种黄绿色的液体就流了下来！我用碗接了点，尝了尝，入口一股子苦香味，很清爽解渴！

克里木脸露无奈，自言自语，虔诚念叨：“对不住了！沙漠守护神！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命，我们也是无奈，稍稍借用一点，还望大神开恩见谅！”

每次流够一两碗，克里木都小心的将一个剥光削尖的短木棍钉进去，恰巧止住水流！约么一个时辰，我们的水桶都装满了。

我们折回后，几个伙计喝着这些水，均是神清气爽，赞不绝口！二哥一个劲的问克里木，水到底哪来的。克里木都是傻傻一笑，不愿多提！

黑子一喝就明白了水的来处，摇摇头，一脸虔诚的望向周围的胡杨林，估计心里也在做着虔诚祷告！

胡杨枝杈，嶙峋苍劲、叶子茂密，正被大太阳照着，深冬季节，整个树冠都泛出金黄和血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