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太白笔墨 知其不可（2/2）

一顿美酒下肚，皇帝乐得逍遥，听临江唱着各色词曲，他感觉比当皇帝还快活。趁着皇帝和王安石等人词兴正浓，临江把李白的笔墨帖子摊开在桌上。

王安石看了一眼，惊呼：“李太白的手迹！”

皇帝放开怀里搂着的青楼姑娘，走到桌子前问王安石：“王老哥，你老眼昏花，可是看清楚啦？”

“赵老弟，您让沈括品鉴品鉴，他年轻，眼力好！”王安石招手，一旁陪酒的沈括忙跑到他身边。

沈括伏在案上，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把每个落笔收笔研究了个透。

“启禀……呃……大哥，这幅帖子确实是李太白手迹，不过，有个瑕疵，怕是赝品。”沈括向皇帝和王安石说道。

“什么瑕疵？”王安石忙问。

“纸张太鲜亮，墨迹也不够陈旧。”沈括如实答复。

“有意思啊！”皇帝摸着胡子，问挨着他肩膀的临江，“哪来的？”

临江攀着皇帝的脖子娇声说道：“在我怀里，赵爷自己拿吧。”

皇帝嘿嘿笑着把手探进临江胸口。

王安石接过皇帝从临江身上摸出来的纸条，转交给沈括，吩咐道：“找到这个人！”

临江和她的姐妹们使出各种技艺，伺候得皇帝和随行的王安石等人醉生梦死。

曲终人散去，皇帝移驾回宫，群臣打道回府。

次日清晨天微亮，沈括出现在开封最大的道观。

沈括站在观内神像前，李白从神像背后走了出来。

“是你留的笔墨吗？”沈括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李白问道。

“没错。”李白答应道。

沈括也是直率的人，带着李白就往王安石府邸去了。

王安石看李白相貌堂堂，威武伟岸，心中甚是欢喜——门下又添了个文武全才。

“他叫什么名字？”王安石问沈括。

“他说叫李泊，是大诗人李太白的后人。”

“除了懂临摹祖上的墨迹，还会什么？”王安石拍了拍李白的肩膀。

“自幼跟随商船游历西方世界，学了些天文星象地理数学几何……”李白答道。

王安石冲沈括笑着说：“跟你一样，懂不少奇技淫巧，他还很年轻，就跟着你吧。皇帝想征讨西夏国，就让李泊随你出征，建功立业。”

李白开腔说道：“征讨西夏，是用兵下策！”

王安石脸色骤变，呵斥道：“那是圣上的旨意，年轻人，当心祸从口出！”

“在我看来，非但不能征讨西夏，反而要与西夏结盟，共同对抗北方的辽国。”李白据理力争，并不在意王安石的劝告。

“沈括，带上他，他能保你平安回来开封，难得一个明白人。皇帝这些年很需要打几场胜仗，打辽国是打不过的，只能打刚刚内乱的西夏。我们何尝不是知其不可，奈何皇帝已经沉不住气了。”王安石把话挑明。

“皇帝为何沉不住气！”李白不解。

“岁月无情，贵为皇帝也难免衰老，圣上想在盛年讨回汉唐基业。”王安石捶打着老迈的腰身。

“知其不可而为之……无为……有为……”李白内心徘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