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秘密（2/2）

掌柜一愣，接着就领着她上了三楼。林念早就猜到，这天香楼应该是八皇子的产业，否则怎么会每次都在此处见，且风声还不透露一丝一毫。今日一诈，果然如此，这个掌柜很是精明，若是前几次自己就这般说，他定然装糊涂。而现在，自己已是“常客”了，他恐以为是他的主子告诉自己的。

“你知道赠香与人的意义吗？”秦湛问道。他早就在楼上听到了她的到来，自然也就知道这香囊是太子所赠。自古赠香囊于他人，都表爱慕之意。若是之前，他根本不会在意，可现在，他知道，她就是心梦，这让他如何还能装作不知？

“嗯。”林念放下香囊。这是自古的习俗，她怎会不知？可就是这样，她才奇怪，洵哥哥怎会如此？

“那你，要收下吗？那我如何能相信，你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泄露给他？”

秦湛的问话让林念有些不懂，他们一向只谈合作，不聊私事。况且，这么长时间了，他应该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要多此一问？

“你放心。我可以发誓。”林念抬手起誓，“我林念在此立誓，若将我们的合作透露给太子知道，就会……”

话还未完，林念就被秦湛突然捂住自己嘴的动作给弄懵在了原地，惊讶地扑闪着猫瞳。他，怎么了？

“不要说了，我相信。”秦湛看着她闪烁的猫瞳，才惊觉自己唐突了，慌忙地移开手，脸上不自觉地出现了红红薄晕。

林念轻咳几声，努力调整好状态，“前几日，我已和许皇后谈过，当年皇上在御花园听到了云贵妃说的一句话‘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而不是让你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碍我的眼，我的心！’这才去了轩辕殿做了那个决策的。”

“她是对我母妃说的？”秦湛见其点头，眼底怒气横生。

林念望着他，想到他从小到大的可能经历的磨难，心中忽然心扎般疼痛。他从小就亲情缺失，定然十分在意和渴望家的圆满。自己尚有机会，他却再无可能了。

“现在最重要的查清楚对你母妃下蛊之人。”林念起身推开窗棂，指着远处的梅岭，“你看，现在连一朵梅花都没有了。直到寒冬来临，都不会再有梅花了。可是。比起冬天，这明明才是大好的时节啊！”

秦湛此时的心是恍惚的，她是在安慰自己吗？他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真正的宝剑都是从苦寒的境地中磨砺出的，梅花亦是。它们不惧风雪，它们感谢磨砺，因为它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成为强者。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你也会成为一位真正的强者。等那时，你再回头看看，也许就释然了。”

“谢谢！”秦湛眼里的感情就快要抑制不住。他思考再三，还是从怀中掏出“起居注”放在桌面上。

“打开看看吧。”

林念疑惑地挑了挑眉，然后翻开了书页，蓦地，一封信映入眼帘，“你是何时发现的？我写信用的分明是另一种字体，你又是如何看出的？”

林念看到信，心里就明白了。她本以为以他做事谨慎的性子，他看过信后，会立即把它烧掉的。是自己失算了！

“研究‘起居注’的时候。每一个人书写时，都有一定的习惯。无论他习得多少种字体，只要仔细，都能看出些许相同之处。你的这两种字体虽然不同，可运笔力度都相似，且习惯于横轻，捺重，点小，尾部有提。”

书写习惯相同？看来以后得刻意改改了，“难道你仅凭这些就认定我就是心梦？有些人的书写习惯相似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夕即为日，日又为今，今和心一起就是‘念’，而梦去掉夕即为‘林’。心梦这个名字就是这样来的吧？”

“对不起，我对你隐瞒了此事。”

秦湛怎么会怪她呢？他内心深处还在暗自高兴，原来她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我，其实我只是……”林念打算向他和盘托出了。

“心梦，没关系，都过去了。”秦湛突然很害怕她会说出原因，若她真的如自己猜想那般，自己当真会很痛苦。还不如留一个念想的好，“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查！”林念斩钉截铁，“目前看来，皇上是最大的嫌犯。要打听有关他的消息，只能依靠天眼阁了。”

秦湛猛地抬头，连天眼阁她都知道了，看来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还有一个人，云贵妃。她说的那句话，真的只是巧合吗？既然要查，就一起查。天眼阁那边我会去交涉。”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林念起身准备离开。

“太子，不是个简单的人。你，要好好斟酌。”不管她爱上的是不是自己，秦湛都希望她能幸福。

“在这帝都身处高位的，谁又会是简单之人？不过，秦湛，我和他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把他当做哥哥。”

秦湛的心一点点地雀跃起来，嘴角也不禁地扬了起来。

林念见他如此，脸上也露出浅笑。他很少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他真的很适合笑，只一点点，就可以那般耀眼，让人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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