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配合我,反抗【一万字】(1/2)
房里床上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
司翊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钟有人敲房门?
是不是太不正常了点!
先前怕被人察觉,所以窗帘拉得紧紧的,甚至连灯都没开,这会儿会是谁?
黑暗中,两人对视了一眼,
时简推了司翊一把示意他躲到衣柜里去。
司翊不肯,“别管了,谁大半夜的还给他开门!”
时简送了他一个白眼,“那我去看一下,谁在敲门。”
黑暗里,司翊盯了身下人好一会儿,那眼神里有些愤愤的不满,但迫于无奈,还是从时简身上翻了下去,
“赶紧的,去!”
几天不见,脾气见长!躺那儿跟个二大爷似的指挥。
时简看着大半夜的不想闹出动静来,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而门外,
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的修,在抬手敲了门之后就立刻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抽了,否则为何要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去敲时简的房门?
摸了摸湛蓝色的耳钉,暗自咂舌,而后没等里面人应他,便又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间。
以至于时简从猫眼看的时候,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但介于之前被南宫无门派人暗杀过,所以时简这回警惕性高了,靠在门框边上,听见外面确实没动静了才又回来。
时简摊手,耸了耸肩,“没人。”
“可能已经走了。”
司翊随意接了一句,而后又撇了眼墙上的钟,随即极为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
时简瞧他那样儿,挑唇轻笑,“要走了?”
“我怎么听出了一点开心的意思?”
司翊脸一黑,不知道为何,虽然明明知道是司翊戴了人皮面具,但看着这一张极为陌生的脸,总觉得有点别扭。
可男人却上前一步,大手一捞,捧着时简的脸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却敏锐的察觉到时简有一丢丢抗拒的意思,司翊支起身子,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一脸不悦,“躲什么?”
时简实在是不好直视他那张脸,特别容易出戏,便不着痕迹的撇过眸子,随口扯了个慌:“……恩,好晚了,有点困……”
可司翊那双精明的眼睛哪能察觉不到时简情绪上的变化?
于是有些幽怨道:“原来你爱的只是我的皮囊?”
“不不不,”时简这会儿表现出了极强的求生欲,“我爱的是你好看皮囊下的有趣灵魂。”
“……”
所以还是离不开好看的皮囊了?
于是某位爷感叹了一番,“还好我长得帅,”
便作恶似的掐了一下时简的脸蛋,耍了一晚上流氓的某人总算正紧了一回,“要做什么事之前跟我商量一下,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时简恩一声,便挥了挥手,“赶紧走吧,再不走天都亮了。”
“……”
*
宴会上关月葵请的客人基本上当天晚上就送走了,当然,除了跟南宫家有点关系的北堂烨和没脸没皮的修以外。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很难得的连南宫无门也到齐了,
由于南宫无门口味极为挑剔,所以南宫家早点的式样也极为丰盛,有中式的,西式的,时简夹了一个小笼包,还没咬进嘴里,南宫无门突然就来了一句,
“妹妹,你黑眼圈怎么那么重啊!”
这一声妹妹叫的,着实恶寒到了时简,瞧他那样儿估摸着又在打什么歪心思,时简倒从容不迫,
漫不经心的应着,“哦,是嘛?”
很显然也并不准备接他的茬,可南宫无门有意往时简身上引,哪儿那么容易放过她,
“妹妹,你这样儿的身体素质还有待提高,而且我们南门的家主也不能是个病秧子,要我说,妈,今儿开始让她跟底下兄弟们一起训练吧。”
病秧子?
他是那只眼睛看出来时简是个病秧子?
南宫无门这嘴上说的好听,关月葵哪能不清楚他那点心思?
“吃饭都消停不下来?”
“不是,妈!我这认真的提议呢,让妹妹多锻炼一下,提高身体素质,将来能更好的接掌南门。”
说着,还冲时简道:“你说对吧?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对个头的对!
一肚子黑水跟还海底里的章鱼哥一样。
然,关月葵放下筷子之后,似乎还在认真考虑了,然后问时简,“你觉得你哥哥的提议怎么样?”
明晃晃的陷阱,摆明了就不让时简有好日子过,关月葵分明也是晓得的,居然还同意了,怎么,她这么喜欢看内斗?
时简摸不准关月葵的心思,但南宫无门想整她,在南宫家,他能想出千千万万个法子,时简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
更何况,她不想躲,前几次南宫无门设计陷害她的事,时简正还愁着没机会报复回去呢,这等好时机,她怎么能错过!
于是,便欣然接受,“好啊,既然是哥哥提议的,我自然都同意。”
两人你恶心过来,我恶心过去,面上还表现出一副极为友好的样子,坐在一旁吃饭没出声的修,看着都觉得尬!
“行了!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所以训练的事,暂时就由无门负责了,”说着,她还问时简,“你没意见吧,你哥哥跟着训练很久了,训练场上的事,比我清楚多了。”
时简轻笑一声,应得理所当然,“当然没意见。”
*
南宫家有自己的一只队伍,也会接受常规的和非常规的专业训练,时简有的时候早起能看见那些人光着膀子在沙滩外头跑圈。
一日之计在于晨,南宫无门的提议,从吃饭早饭就开始了。
他领着时简往后山的训练场地进发,修和北堂烨纯粹是无聊过去凑数了,南宫无门没意见,但他们不能插手训练的事情。
修心里暗自肺腑,谁他妈有那个心思,要不是时简要过去,修都懒得挪步子的。
在外面,司翊还得维持北堂烨的样子,自然不能跟时简过于亲密,基本上处于见了面也不打招呼,一天到晚也不说一句话的地步。
但修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正大光明表示过要追求时简的人,
加快了两步,把北堂烨甩在后面,凑到了时简旁边,撇过脑袋,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道:
“你在南宫家都这么被欺负了?还留着干嘛!不如跟我走,我保证我那些手下都对你恭恭敬敬的,没一个敢打歪主意的!”
时简撇了眼走在前面的南宫无门,而后故意加高了音量,“那怎么行,我要是走了,怎么争夺南门的家主啊!”
走在前面的南宫无门听她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关月葵还没发话呢,她就如此嚣张了,哼!不知天高地厚,等会儿有她好果子吃!
之前,时简没往后山这边走过,自然也就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块被开拓的训练场。
接近九月尾了,温度自然而然也开始转凉了。
可那帮人还是光着膀子,其实也正常,之前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那帮老兵也都是这样。
大致走一遍流程,其实不难发现,这边的训练内容和项目跟部队里相隔并不算太多,毕竟他们训练出来,也是要和军方警方的人抗衡,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的训练自然是不能落下的。
旁边有几个穿着黑色紧身短袖,迷彩裤的教官在旁边监督指导训练,以前当过佣兵的好处,时简有几个眼熟的,
大部分是各国的退伍老兵,而后投奔到南宫家,一个要钱,一个要人,退伍老兵不仅仅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而且熟知特种部队的作战方法和训练技巧,自然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很显然,他们跟南宫无门已经相当熟悉了,更何况又是金主的儿子,即便同样是手底下在训练的,但多少还是区别对待了些,
最起码,见到面是和颜悦色的。
南宫无门插着腰,跟那个总教官说着些什么,那个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男人便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时简,
随即,眼里流露出了一丝不屑。
大概是在想,一个女人跑来凑什么热闹,训练强度这么大她受得了吗?别到时候哭鼻子找夫人说自己被欺负了。
南宫无门还特意补充了一句,
“我妈说了,不要区别对待,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不过我觉得啊,还是先试一下她的实力怎么样,然后再看看让她训练哪些科目比较合适,不然到时候影响了整个训练的进程。”
这话说得,确实是在理的!
那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男人点了点头,而后抬手招了招,示意时简过来。
大概是在东国的地盘待久了,跟这帮人混久了,这人也学会了说东国话,而且还贼溜!
“你先跟在他们后面绕着山头跑五公里,能坚持下来的话再跟进其他的训练吧!”
似乎是不怎么愿意管时简,所以那人说的极为随便,挥了挥手就让时简跟上。
尽管训练内容和部队里的极为相似,但毕竟不是真的在部队里,没有那些生搬硬套的规矩,也没有上下级之间必须有的称呼和礼教,所以时简只是恩一声,而后就跟了上去。
讲真的,她自从来南宫家之后,已经断训练几个月了。
这会儿不管南宫无门打了什么主意,她也只当帮她拉拉体能了。
今儿阳光还是不错的,找手下搬了两把椅子过来,修和北堂烨斜斜的靠在躺椅上,坐在大树底下乘凉。
两腿交叠,架在凳子上,双手枕头,修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斜着眼睛望向北堂烨,“做人是不是得坦诚一点?”
北堂烨轻笑一声,“我哪里不坦诚了?”
修坐起身,取下他眼睛上戴着的蛤蟆镜,幽幽的盯着北堂烨,“我最大的秘密你都知道了,你是不是该跟我透露一下,恩?司、翊!”
开口之前,修其实想了很久,甚至还去派人调查过北堂烨,单单从北堂烨对时简的种种,其实他有怀疑,但不敢确定,最后让他一锤定音的,敢这么对峙的,
是因为那天爆炸现场,他听到的那两声‘时简’!
如此推理个七七八八,再试探一番,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本来昨晚准备找他的,但是总觉得大半夜的,俩男人会惹人非议,便也作罢。
北堂烨转过头,一脸的无辜,“司翊是谁?”
“……你还给我装!”
说着,修凑近了些,压低了音量,“那天晚上你叫的那声,我听见了!”
北堂烨哦一声,没否认也没承认。
修不肯罢休,伸出手就往司翊脸上捏,却被后者一把抓住手腕,司翊面色不善,“你想干嘛?”
“我就摸一下!”
“……”
“怎么做的这么逼真的,我就摸一下不会怎么样的,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嘛。”
“……”
于是时简跑完五公里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个男人,凑得极为近!
北堂烨抓着修在半空中挥舞的小手,两人在低声交谈着些什么,不知为何,时简莫名的被攻了一脸。
一夜之间,奶狗修转性了?
看着修即将侵犯到司翊的脸,时简莫名的有一种要被绿的错觉?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
时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刚一口气跑完五公里,这会儿气儿还没喘匀,
这时,南宫无门带着两个兄弟走到了她面前。
“南宫简,咱俩比比呗。”
时简瞧这架势,哟呵!来了来了!
双手抱臂,斜斜的靠在树干上,时简好整以暇,“比什么?”
南宫无门指着不远处的那片海域,“我们南宫家,三面环山,一面靠海,运货什么的离不开海运,有时候还会碰上海盗什么的,所以水性必须得好,不如就比谁在规定距离里游得快,怎么样?”
说着,他又补充一句,“不过不是就这样游啊,得背一个三十斤重的背囊,行吗?”
背三十斤的背囊游泳,这不就相当于武装泅渡吗?
而且特意选在时简已经跑完了五公里的负重越野之后,再进行五公里的武装泅渡,明显就是乘人之危,消耗时简的体力嘛!
时简轻笑一声,没所谓的点了点头,“行啊!”
“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修长腿一跨,走到了时简边上,直接插断了两人的话,“人家刚跑完你就让人家游?”
被当面戳穿,南宫无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个修,现在到底是站哪一边?怎么一直帮着时简说话!难不成真的被迷了心窍。
“我又没说现在开始,休息十分钟!”
南宫无门没好气的补充一句,时简却满不在乎,“不用不用,准备一下就开始吧,别浪费时间!”
南宫无门撇了眼修,那眼神里的意思——瞧见没,人家自己都不在乎,何必出来多管闲事。
那边还在装三十公斤重的背囊,南宫无门特意找手底下的人在山上找来的石头,还拿秤称好了一样重。
两分钟时间活动身体准备准备,时简脱了外套背上了背囊。
“我看那边鬼鬼祟祟的,可能会有埋伏。”
冷不丁的,北堂烨突然来了一句,时简不知道修已经知道了北堂烨的真实身份,所以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随口应了一句。
哪料修冷哼两声,往躺椅上倚靠,跟个二大爷似的,“装得还挺像啊你俩,不去唱戏真的可惜了。”
时简楞了一下望向北堂烨,后者倒是坦然的很,时简便立刻明了了。
不过,司翊居然把自己的卧底身份透露给修了?
他不怕修把身份暴露出去嘛!
这俩人,什么关系!
*
时简和南宫无门的比拼,周围训练的人也都停下来去看热闹了。
为了做到公平公证公开,本次比赛的裁判,除了总教官以外,还有修。
起点从南宫家门前那一座石头开始,终点则是这片海域上另一端的小岛上,一行人已经提前做船去了那边的岛上。
海风阵阵,九月底已经转凉了,这会儿海水也是冰的渗人!
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就连南宫无门这个强壮的男人,刚下水那会儿都冷不丁的被冻得鸡皮疙瘩泛起来了,缩着脖子抖了一下。
可余光却瞥见时简,像是感觉不到似的,二话没说直接整个身子都没入到了水中,只冒了半个头,
见南宫无门没动静,时简还催促了一下,“快点啊!”
“……”
快点就快点!
南宫无门一鼓作气,他还能输给一个女人不成?
况且,他有绝招!
岸边有人吹了哨子,两人就一齐开始了。
岛上的几个人拿着望远镜在看这边的情况,
茫茫大海上,反射出的金黄色波光粼粼的,平静无风,远处,只能见到两个极小的人头在上下涌动着,
一个是时简,一个是南宫无门。
大概是隔得太远,也没法分辨出到底谁是谁,但是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从同一起跑线上开始,两人的速度是差不多的,但渐渐的,差距越来越大。
旁边围观的人不少,还有在岸边陪跑的,南宫无门毕竟在南宫家带了几十年,在这些人心里的威望自然不是时简一个只来了几个月的空降大小姐能比得了的。
而且,关月葵说要把南门家的一半分给时简的时候,南宫无门本来是极为气愤的,但又想想,就算关月葵有这个打算,时简也没法服众啊!
当初关月葵一介女流,可是在血雨腥风中,在南门内斗最严重的情况下,凭借铁血手腕力挽狂澜才夺下了南门的家主之位。
这里面不乏从二十年前就跟着她的老部下,众人见识过她的厉害,自然是服的。
而时简,仅仅凭借一个南宫家大小姐的身份,在南宫家无所最为,就想分走一半的家产?
呵!做梦!
他要让时简知道南宫家的水有多浑,然后知难而退!
可是为神马时简游的那么快?
这才刚开始比赛没多久吧!南宫无门感觉自己已经被甩得老远了!
他本来还想留点体力等着到后面一举反超她的,五公里的武装泅渡,结果她一开始就用尽全力?
南宫无门便也不保留了,开始加快速度!
岛上,
南宫无门的心腹和手底下的几个人一直在张望着。
五公里游过来,再快也最少要几十分钟了吧,修躺在靠椅上,不知道这些人紧张兮兮一直望个什么玩意儿。
偏头撇了眼司翊,见他居然还闭目眼神起来了,那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半点不怕时简会输,
“你看看人家那边,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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