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 神魂不会变（1/2）

恒星天边闪烁，星空的景色，正如脚下这片城池所在夜间乍现出的灯火阑珊一样，很宁静。

南宫灵芸早早便在凤曦轻语哄着时入睡，没有照顾人之前，凤曦也一度认为自己或许天生就不是个照顾人的料，可在真正照顾完人之后，凤曦才发现原来并没有什么是后天无法形成的。

君无渊说，大道若是没了那么一切都会步入消亡，却唯独他，依然如旧。

君无渊说，他说不愿提起的那个地方，正是世俗之人眼中的世外桃源——神界，但可笑的却是，那个地方并没有人类所想的那么好，即便是充斥着光明的地方也会有阴暗的相随，这是阳与阴的大道痕迹，不可抹除。

即便为神，最初的纯净也总有走向毁灭的一天，谁也不可能一直维持着最初的强大直至死亡。

君无渊曾经的强大并非凤曦所能想的，而如今的君无渊实力尚十不存一，最初对那地方的人以及物是真心喜欢也由衷的希望那位曾主动向自己试好的朋友，永远维持在最初的美好。

但那最终不过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

他对那里也曾彻底死心，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就是游离在神魔之中，他本就不属于任何一方因此也没有所谓的归宿可言。

他象征着绝对的黑暗。

但即便的黑暗，也有期盼向往光明的一天，却发现，到头来不过是为自己最初的鲁莽买单罢了。

自那一刻过后，或许是不敢相信对方竟真的对自己动了手，虽然并未得逞，但却还是被其的力量所伤，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是君无渊力量消失的时间，直到跌落谷底。

因为损伤的根本，君无渊不得不进入沉睡中将自身的气息收敛得滴水不漏，待他再次清醒过来时，他便出现在了这颗星球上，并且他的力量也已经降低至最低，身体上的伤痛无一不勾起那些年的回忆，却是带着赤果果的恶意与嘲讽。

他感受到了这个世上，除了单纯的黑暗之外，还夹杂着许多负面情绪，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在这些情绪中。

君无渊仿佛看见了这些诞生在无形间的黑暗力量，它们的主人所经历的或怒、或讽、或恶、或泣的画面，当真，比纯粹的黑暗还要黑暗……

这些都可以是他的力量，因为他自身便是黑暗的化身，但君无渊并没有选择接纳这些掺有个人情绪的力量，他即是黑暗，如果说光明已经被玷污了的话，那么就让黑暗保持最初的模样吧。

君无渊的力量之所以恢复的如此之慢，若是当初他接受的那些力量，那么此时的他也不必费尽心思。

但他拒绝了。

这倔强。

倒是和某女如初一撇，对认定的事情，打死不服从。

凤曦听到结束，直到那低沉的声音不再响起时，凤曦沉默了半响，方才道：“那个打伤你的神，是谁。”

“你不必知道。”

君无渊不知为何，瞳孔骤然一缩随即缓缓摇了摇头。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与神抗衡所以我还没不自量力到找神的麻烦。”凤曦抬眼。

但君无渊依旧摇头：“不，有些事情，现在的你并不明白而我无法让你明白。”

“那我何时才能明白？”

凤曦淡声反问道，她的语气中并没有赌气也没有责怪，却是多出了一丝疑惑。

君无渊唇角微勾，看向了前方：“等那个认为可以让你明白的神愿意让你明白了，你自然会明白。”

话虽饶舌。

但凤曦知道，君无渊不会骗她。

“光明的神如果不适合你的话，那么人间的人或许会更适合你。”突然间，凤曦笑的古怪地看着君无渊，意有所指的实为调侃地说道。

君无渊垂眸。

那双幽紫的眸子深深的望着映入眼中的少女悄然笑颜的模样，唇角微扬：“嗯。”他抬眼看向天边泛起的白边，笑意缓缓逐渐放大，语气轻缓中却带着一丝坚定：“必须合适。”

他认上了她，就不会放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绝无可能。

“这么肯定那可就未必了，话别说太满，万一就不适合了么……”

凤曦轻笑出声，忽然恶劣因子又在作祟，故意捉弄地遗憾叹息道。

哪知，凤曦这本只是逗弄君无渊的话，却引得君无渊一阵较真：“不会，光芒无法包容黑暗的存在，它只会驱散并且将其化为光明的力量之一占为己有，但混沌不会！”

“不论是黑暗还是光明，都是因混沌而起的，曦儿是先天混沌体与他们不一样……而且，你比他懂我需要什么……”是的，凤曦比那个背叛了他的神还要懂得，他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陪伴，他所求不多，只是真心的陪伴。

凤曦愣住了，她傻了眼：“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先天混沌体？！”

靠了，她这还是问了那谁才知道的，但怎么君无渊比她懂得还多？既然懂得，又为啥要当闷葫芦！

“很早就知道了，在我们认识之前那么久。”君无渊微微眯起的紫眸。

他抬起指尖轻轻的点在凤曦的鼻尖上，脸上的笑容忽然绽放，畅快而浑厚富有韵味的笑声像是压低着轻轻笑着，最后竟仰起了头笑声缓缓逐渐大声，迷域的上空，环绕着迷域之尊主那万年不曾存在过的清爽大笑。

这几乎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才刚刚见着一线天亮的时间里，安静的周围，更是尤其明显。

迷域之中，雾青一脸见鬼，而即便是羽君枫也不禁愕然睁开了双眼。

这声音……

他们再熟悉不过，是尊主的声音！

只不过这是遇上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么，不然怎么……万年铁树也开花了？！

白城之中，民众莫不面面相视，他们从未听见自迷域中还会传出如此狂然的笑声，而殊不知的迷域里，亦是一片的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