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宝镜(7)(2/2)
当扈拼命地呛咳起来,八公子的毒舌果然名不虚传,人家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气质好不好?怎么就变成面无表情的冰块了?
若是水澜族长听到这话,不知还会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就这样的女婿,估计见一次要打一次的。
当扈立刻脑补了一下凤翀被打的场景,心情立刻便好了,也不咳嗽了,嘿嘿一笑,故意说道:“啊,不好意思,八公子,刚刚看错了,好像不是那一个。”
凤翀凉凉地扫了他一眼,眼中似有寒冰箭射出,“当扈,你居然敢耍本公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不要仗着被小十宠,就开始胡天胡地,口无遮拦。
你信不信,我一扇子把你扇成冰雕,让你在这树上好好地冻一冻,而且啊,绝对没人能察觉到。”
当扈只觉浑身冷飕飕的,好似有无数把小剑戳在身上,血液汩汩流出,又迅速冻结起来,很快便成了一只红色的冰雕鸟。
他吓得小身板又是一抖,翅膀忍不住扇了扇,一根红色的鸟毛飘飘荡荡地落下来。
原本爱毛如命的当扈,也没闲工夫管这些了,只一个劲儿的点头说道:“八公子,我怎么敢耍您呢,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刚刚确实是眼花,没看清楚,让我再看看,啊,是那个,跟水澜族长坐一起的,红色衣裙的那个公主。
她好像是人鱼族的大公主,咱们公主跟她的关系最好,还送了礼物给她。”
凤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待看清那人的容貌后,眼底流光一闪,灿烂一片,这次难得没有做什么评价。
当扈眼观鼻,鼻观心,一直偷偷看着他,见他嘴角微微勾起,心里便明白了,看来公主说的没错,八公子确实喜欢这种类型的美人。
可是一想到水舞汐的性子,他又在心里偷偷笑了起来,八公子,你可不要后悔,以后有你受的。
哼,真是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公主真是英明神武,就该给八公子找个这样的女人,看他以后还如何逍遥快活!恶人就该有个恶人磨!
“你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当扈正想得入神,把以后的逍遥快活的日子都提前想了一遍,真是越想越开心,头顶的一撮毛开始左右摆动。
耳边冷不丁传来凉凉的声音,吓得他爪子一颤,差点跌下树去。
当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那叫一个尽心尽力,两只翅膀也在奋力的左右挥动着,“没、没、没,绝对没有,八公子肯定是看错了。
在您面前,我怎么敢耍小心思呢,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这一激动,又是一根羽毛被他抖了下来,飘飘荡荡的,刚好落在了凤翀头发上。
当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毛被抖了下来,又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毛往下落,眼看着就要落在凤翀身上,他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爪子一松,振翅飞起,想要在羽毛落下以前接住,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一片红色的羽毛,掉在蓝色的头发上,红蓝对比,想要忽略都很难。
当扈停在半空,翅膀还在扑棱着,心思急转,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整个四海五山的人都知道,凤族八公子长得最美艳,却也最臭美,尤其对他那一头幽蓝的长发,宝贝的要命,从没有人敢碰一下。
当扈刚到丹穴山时,还不知道凤翀的性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凤栖要做鲜花饼,他便自告奋勇去摘花,刚好在花园里见到凤翀和一个小美人在约会。
当时那叫一个艳羡啊,人长得美就是好,可以到处撩小美人。
他刚刚过去的时候,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凤翀甚至还拿了小美人的一撮发在指尖把玩,小美人脸蛋红红,娇羞地笑着。
可是当他把花摘完,准备离开的时候,氛围突然变了,要说刚才还说热火朝天,那时便是凄风冷雨。
原本一脸娇羞的小美人突然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泪染轻昀,指着凤翀委屈地说道:“八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不就是碰了一下你的头发,你居然就要赶我走,而且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在八公子的心里,我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吗?”
听到这里,当扈已经隐约知道了缘由,心里也是纳闷,凤翀怎么会这样?不都说他最喜欢小美人了吗?怎么说赶走就赶走了?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凤翀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在轻叹,又似乎在惋惜,“哎,美则美矣,可惜没脑子。
本公子虽然喜欢美人,却一点也不喜欢没脑子的傻姑娘。所有人都知道,本公子的头发是摸不得的。
你仗着本公子的宠爱,就敢逾矩,还想待在身边,简直白日做梦。”
说到这里,小美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八公子,八公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我这回吧。
八公子,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哪里也不想去。”
当扈原本以为,到了这里,两人差不多也该和好了,可惜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
当时凤翀是怎么说的来着?啊,对了,当时他轻笑一声,说了一句让当扈永生难忘的话,甚至成了他的心理阴影。
“对了,你说的没错,不管你们长得多美,都不如我的一根头发丝。”
说罢,扬长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当扈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久到小美人哭累了,离开了,他才偷偷地从花丛里站起身来。
当时的表情,无异于被雷劈了一样,心里忍不住轻叹,这世间竟有如此自恋的人!
不管别人有多美,可在凤翀的眼里,那是连他的头发丝都比不上的。
待当扈回到小厨房,心情还是久久无法平息,急忙跑去问凤栖,“公主,公主,你八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当时公主只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回道:“我八哥啊,美人,自恋,毒舌,你可千万不要惹他,以后见了,记得绕道走。
就你那欠扁的体质,十有八九会得罪他,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啊,还有一点,八哥最讨厌别人碰他的头发,轻则把手弄残了,重则小命怕是都没了。”
自那以后,当扈便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每次见到凤翀,就远远地避开,对于他那一头丝绸般的蓝发,更是敬而远之。
可是,就在刚刚,他的鸟毛居然掉在了凤翀的头发上!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最主要是,如今唯一的救星还在玄天球里,难道今日注定要命丧在此?想我堂堂西山一霸,居然要死在一棵树上,也太憋屈了吧?
当扈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到底该怎么办,是逃?还是求饶?这是个问题。
此时被当扈惦记的主人还在玄天球里,也是四面楚歌啊。
凤栖被黑袍男人抱了许久,鼻尖隐约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心里惊疑不定。
她又吸了吸鼻子,仔细地闻了一下,没错,这确实是莫道无情的味道!
可是在这上古时代,怎么会有香膏呢?而且还是顶尖的合成香膏?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绝对不会闻错!
凤栖发现,他与这个黑袍男人呆的时间越长,便对他越好奇,总觉得他身上满是秘密,而且与自己有某种说不出的联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吃豆腐也要有个度!
凤栖心里这般想着,红唇轻启,默念几声,手里的鲛绡掩泪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根簪子,重新回到了发间。
如今多了一只手,便多了些自由,还怕弄不过他吗?
凤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来的这两人,没一个是为了比武招亲,全是冲着她来的。
一个是为了送什么簪子,这个又是为了什么呢?
“无情少侠,我觉得吧,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抱一下就抱一下,我也满足你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呢?
你应该庆幸,我又不是那种保守的女人,被人碰一下便要跳河自杀,否则这就是一条人命啊。”
黑袍男人闻言,终于放开了她,两人相视一眼,又极快地错开目光。
凤栖终于得了自由,也看清了他此时的样貌,虽说半张脸依旧被遮着,但他的耳根泛红,看得却很清楚,他分明是在害羞!
没想到这还是个纯情的男人,以前肯定没怎么谈过恋爱。
她心里这般想着,便把心中徘徊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无情少侠,你老实说,你这次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到底所为何事?”
黑袍男人转过头来,眸光一暗,一句话未说,大手忽然伸向凤栖的身前。
他这是要袭胸?他居然敢袭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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