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多难啃的地方也敢下嘴啊(1/2)
朱承泽也知道了“我心已退”的消息。他和儿子谈过让卢谷雨撤退的事情,儿子感到很为难。到后来真正了解了卢谷雨,才觉得那其实不重要了。谷雨首先是个好姑娘,其次才是好演员。可是没想到她自己却退了。退的理由却是让他意想不到。
她真的非常通透!
他给儿子打电话:“齐家,谷雨可能情绪上有点波动,你给她打打电话!”
“哎,我知道了!”
朱承泽哪里知道儿子打电话根本不是安抚人,而是只说一句话:“谷雨,我爱你!”
而卢谷雨忙完了腕表广告拍摄,谷雨就温州探望爸爸。虽然爸爸有了新家让她有些不适,但礼节还是要讲的。
从温州回来她就返回通远,因为安安说了:“谷雨,我忙得不行,你回来给我盯着学校的工作。”
她说的学校的工作其实挺多,因为安安又联系了一个村子,还是按照小埔村的样本:整修旧学校、装修新教室、招募志愿者。这些工作繁杂而琐碎,没有一个专门的人盯着实在不行。而安安自己年前去了趟沈阳,正式拜见方植末的父母,年后就要带方植末上山,觐见家里的老人。
方植末算是万里长征走到吴起镇了。抚今追昔他感慨万千,他居然把全中国最可爱的姑娘追到了手,而对方的家里并没有给他很多压力,他们对他更多的是观察或者考察。
“舅舅,方植末说我是全中国最可爱的姑娘!”安安拽着舅舅的手撒娇。“我要你送我最美丽的婚纱!”
朱承泽忍俊不禁。“可爱”前面加个“最”,这评比指标到底有哪些呢?再看方植末,一张脸一直红到脖子,显然他也被安安这突然的要求搞得手足无措。
“小方向你求婚了?”他有意逗弄安安。
“没有。”安安无奈地摇摇头。“他一直找不到别出心裁的仪式,我看他郁闷得不行,就说算了。反正他一直是想娶我的,我也一直是想让他娶我的!”
朱承泽哈哈大笑,而方植末恨不得变成一只田鼠钻到山上躲起来。他确实想仪式想了好久,安安也确实说算了。可是这怎么能当着长辈的面儿说出来呢?
朱润民摇摇手说:“仪式没什么重要。我也没向姜涌秀同志求婚,当年她问我,哎,你怎么不求婚呢?我说,我没求婚,可是我们来往的最终去向不就是结婚吗?我要不想跟你结婚干嘛跟你来往呢?”
旁边坐着的姜涌秀一听就不乐意了。“我说润民同志,你这也拿出来说,好像当年我上赶着嫁给你似的!”
“你不上赶着,干嘛我们合唱队赶你都赶不走呢?低声部你一带就跑偏,弄得我们练都没法练!”
“那怪我吗?我本来就应该进高声部的,是你硬给我放在低声部的!你这个人,强词夺理一辈子!”
众人看着他俩哈哈笑。姜涌秀绷着脸说:“不行,我没人求婚已经将就一辈子了,我外孙女不能就这么季屈了。小方你一定得把这手续补齐了,要不,甭想过我这一关!”
“姥姥!”安安娇滴滴地向奶奶求饶。“他已经求过了,都求了好多回了!我都已经答应了。”
“不行,”姜涌秀仍然绷着脸。“要正式的来一次!要不,显得我们家的女儿不够尊贵!”
朱润民看看老伴儿,又幸灾乐祸地看着方植末,看他如何应对。
“扑通!”方植末就跪下了。他涨红着脸说:“请姥姥、姥爷同意把安安嫁给我吧!我实在找不到一个特殊的法子,那就用最普通的方法求亲吧!我爸把求亲的礼物都给我了。”
朱承泽看着他笑。母亲这真是把人给逼急了。
姚安安蹬蹬蹬地跑出去,一会儿又旋风般地返回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琴盒儿。
朱承泽伸手拿过来摸了摸。这一看就是把旧琴,但打理得特别用心。再仔细看琴盒上的文字,居然是意大利拿波里一个匠人所造,名字已经模糊了。他把琴递给父亲。父亲一生爱音乐,他肯定懂得。
这时,方植末动情地说:“这是把旧琴,父亲很小的时候就用它练琴。到后来,家庭出现变故,父亲颠沛流离,他一个工地、一个工地地辗转,但从来没想过用这把琴换钱。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即便不能拿出来练琴,但他仍然抱着它。这次,安安去我家,父亲就让我用它来求亲。父亲说,安安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值得把一生最美好的东西送给她!”
大家把目光集中在父亲的手上。只见朱润民摸完琴盒,又轻轻地用手指弹拨了一下,顿时,一声清澈的琴音荡漾开来,仿佛深秋静湖里突然响起的水声。
“来,演奏一曲!很多年不练了,不知还行不行?”说着话,朱润民往直坐了坐,把小提琴夹在腭部。
他演奏的是大家都熟悉的《梁祝》中一段,虽然中间错了一小节,又接续重来,但仍然深情庄严,当绚丽时绚丽,当缠绵时缠绵。
姜涌秀禁不住迷妹一般地看着丈夫。“学长魅力不减当年!”
“哈哈!”朱润民放下琴,轻轻地放进琴盒。他看看众人,又对方植末说:“是把好琴!但是它对你父亲太重要了,还是拿回去吧!跟了你父亲这么多年,离开它你父亲会不习惯的!”
方植末说:“父亲是真喜欢安安。这把琴父亲已经不能用、只能看了。”说到这里,他遗憾地解释。“他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伤过手,没有得到正确及时的治疗,有两条肌腱坏了。说着他看看自己的手,不由低叹。
“哦!”朱润民遗憾地摇摇头。“那真是太可惜了!小方你起来吧,安安喜欢你,我们家就接纳你。婚姻就是相互扶持,你比她大,要懂得照顾她、体谅她!”
“哎,我会的!”方植末持重地磕了个头从地上起来。
这时,朱润民往椅子背上一靠,看了眼头顶的吊灯感慨地说:“要不是你年龄大,要不是安安爸爸出了事,我其实也不舍得她这么早就结婚。但愿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你今天求婚成功了,我却觉得我的宝贝就要被人拿走,唉,这真是……”
“润民同志你这是怎么回事?”姜涌秀及时插话。“你这么一说,人家小方倒成了惦记你家宝贝的小偷一样,你还让不让人家有一点求婚成功的喜悦?”
朱润民摆摆手,不去理会老伴儿。他有点难以言明的情绪,眼睛已经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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