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求学之路上（1/2）

来到武道馆，白夜和馆主进入专用场地，众人则坐在观众席上，自有专人启动阵法，整个场地升起淡白色光芒将两人笼罩其中，场外人中那几位弟子能勉强看清两人轮廓，就像隔了层薄纱一般，那郡王公子就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了，而白夜师尊就不用提，这阵法他甚至不用运气于目中，以他纯肉眼目力看去都是清晰可见。

不过那公子淡定自若，显然是见过很多次踢馆了，经验丰富，由此可见，这显然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苗子。果然很快就有镜子状法宝送到他手中，看那镜上所现，正是阵法中的一幕幕。

白夜看着身边冉冉升起的阵法光芒显得很是好奇，似乎从未见过。那馆主见在眼里，心下嗤笑，却又在心下细细计较起来，这小子分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郡王公子在，看在他的面子上，是万万不能弄残这小子的，弄伤也是不行的，自己下手还是要注意分寸，馆主心下不快，在这里陪一纨绔和一懵懂少年戏耍换了谁都不情愿，但碍于自己的修身馆，还是要陪这小子过几招，再耍个技巧伏了他，不伤他身也就是了。

馆主如何知道白夜的新奇不是因为从未见过，只是他跟随师尊也有数年，他师尊何等身份，迎来送往的身份又有哪一个是这偏僻小国国主所能比拟，见过阵法无数，要么惊天动地、气势逼人，要么隐秘非常、无形无息，又哪里见过如此不伦不类的阵法，就连他师尊为了烤鸡随手布下灵活阵也比这精巧数倍。

馆主心下计较一番，自以为精明老道，微笑地看着白夜，仿佛一切皆在掌握，颇有风度地行了一礼。白夜急忙学着回了一礼，虽然不像，好在也没人在意。

馆主见白夜行完礼后就站在那里，微笑道：“小兄弟，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不能欺负你，你先出手吧。”

白夜“哦”了一声，跨步前冲，一拳当胸打来，他牢记师尊当日的谆谆教诲：“小夜，你到时候踢馆先使三分力，看对面反应，若是对方承受不住就减一成，要还承受不了，就再减一成。”

“那要还承受不住呢？”白夜看着一脸奸笑的师尊。

“那还打什么，直接打晕好了，我们去下一家。”

“......”

馆主看着小拳头在自己眼中放大，手腕轻轻一转，真元包裹手掌，便欲用巧劲卸力，然后反制白夜。毕竟自己身为一代宗师，面对个小屁孩还要躲实在是太跌份了。于是他右手缠上白夜拳头，左手蓄势待发，只待卸力完毕便欲趁白夜新力未生擒拿白夜，那馆主虽然踏上修真之路，却还是老习惯地走武道之路，真元只是护体之用，实在是暴殄天物，也不知是怎么修炼出这一身真元的。

两手向触，馆主没有如自己预想的那般感觉到对方劲力被卸，反而意外地听到了骨裂的声音。他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失手了，把那少年骨头给伤了，这可不好交代啊。

随后传来的剧痛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他终于不得不承认骨裂的是自己这一悲伤的事实。他惊骇之余依靠本能向左一闪躲过了白夜两分力的第二拳，然后身形后撤脱离白夜攻击范围，速度都快到生出残影的地步了。

场外观众除了老头一脸理所当然外皆是脸上失态，那公子一开始显然只是想看点小热闹，意料之外看到了大热闹，只是高兴不起来。他转头看向那白发老头，眼睛微眯，隐隐有光芒闪动，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馆主右手垂在身边，小心与白夜周旋，如盯着羊群的野狼，本想拖延时间，算定白夜少年心性，必然沉不住气，时间已久，破绽自露。按常理来说这战略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有那么一点不在馆主的常理之中，那就是这是修真者的战斗而不是武者的。

白夜默颂真火诀，伸手一指，叱道“去”，一团火无中生有直向馆主而去。馆主一怔，才急忙闪身躲过。但这一愣神导致了那团火直接擦过衣摆，在馆主身上燃起一团不大不小的火，馆主急运真元扑灭，却也因为心急致乱，真元消耗多了数倍。馆主抬头看向白夜，眼神复杂。

同样复杂的还有一众弟子。这类道法运用虽然粗浅，却也不是他们能会的，没有师傅指点，要摸清门路就困难了数百倍，尚有真元逆转、引火烧身之险。而白夜小小年纪就能将道法运用得出神入化，他们心中艳羡与嫉妒并存，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那个老头。方才进府之时他们可是亲耳听到白夜称呼他为师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