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雪夜（1/2）

夏屿平的团队开始猪的试验已经有6个多月的时间了，他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案，做了无数种猜想和试验，却始终无法前进一步。团队中充满了沮丧的气氛，詹姆斯是个好老板，像保姆一样哄着他们的团队，安慰和鼓励团队成员不要放弃努力，并想尽一切办法鼓舞士气。

这天的试验依然没有新进展，屿平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觉得腰酸背痛，最近压力比较大，他一边总是跟安芙说要在实验室加班，一边转过头去找西园寺的刺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混蛋。

走出公司的大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浓厚的雾霾里夹杂着一片片脏兮兮的大雪，他闻了闻寒冬凛冽的空气，今天柴油味道的雾霾憋得大脑不清晰起来。依然是个选择题，去找安芙还是去找西园寺？屿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硬币，把它抛起来然后用手背接住，反面朝上——还是应该去西园寺那儿，他看看硬币，又抛了一次，还是反面朝上。屿平把硬币放回口袋，自言自语道：“我在干什么傻事情！”挥手把他的车叫来。

上了车，司机问：“是回家吗？”

“去咖啡馆。”

坐在温暖的车厢里，屿平脱下了外面的羊毛大衣。

我到底在干什么？屿平心想，我到底爱的是谁？是李安芙吗？清水芙蓉一样的下城区姑娘，动人的眼睛和美丽的心灵？是西园寺吗？动人的肉体和勾魂的眼神？夏屿平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享受和李安芙这样朦胧暧昧的关系，也很享受和西园寺这样春光灿烂的生活。

是啊，这两个姑娘都爱着自己，屿平心里知道。

虽然西园寺在床上已经给他分析过无数次，只要动手就能摘到李安芙。“即便是你把她抱回家推倒，她也一定会羞答答的同意的。”西园寺的原话。

夏屿平的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他特别恐惧。一旦捅破了窗户纸，他和李安芙之间的这种朦胧暧昧的爱恋还能不能持续下去？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自己吗？推倒了以后如果发现这种初恋的感觉没有了该怎么办？对未来的恐惧让屿平觉得迈出改变关系的任何一步都是艰难的。

胡思乱想中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离咖啡馆不远的街口，转头对屿平说：“夏总，已经到了。”

“哦哦！”屿平反应过来：“行了，你回去吧，明早我自己坐地铁上班。”穿上大衣下了车。

推开咖啡馆的门，门口的铃铛响起来，却没有听到熟悉的“欢迎光临！”。原来今天咖啡馆里人特别多，安芙正在吧台低头忙着煮咖啡，她抬头看到了屿平，高兴的冲屿平挥挥手。屿平很轻松的挥手打了个招呼，走进了后面的储物间，再出来的时候他换上了围裙，毫不做作的站在了屿平旁边干起活来。

咖啡馆的热闹一直延续到晚上打烊，屿平和安芙忙忙碌碌的打扫完咖啡馆，已经是很深的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