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两败俱伤的比武(1/2)
袁教主停手一笑,道;“老夫这玄冰掌力如何?”
这时,阮山已经感觉到内力之中,似乎被一股奇寒之流侵袭,连双手双足,都有些运转不灵。
心中既是惊骇,又是气怒,说道:“这等邪门武功,胜之也不算武……”
袁教主道:“老夫费了数十年苦功,练就惊人奇技,前无古人,足以流传百代,岂可以邪门并论。”
阮山感觉到心中寒意越来越重,全身肌肉,都被那一股奇寒侵袭得无法控制,心知难再和他动手,但如果此时落败,心中实在是有些不甘,一面强自提聚真气,运起修罗指力,左手却探入怀中,摸出了一把银丸,冷冷说道:“教主只知那花仙子的十二兰花拂袕手,妙绝一时,可知她还有什么绝技吗?”
袁教主道:“除了她十二兰花拂袕手外,在下倒是想不出她还有什么惊人的武功了。”
阮山冷笑一声,道:“可要在下学给教主瞧瞧吗?”
袁教主道:“老夫倒是想见识一下。”
阮山道:“好!先见识一下花仙子的暗器手法。”
左手一扬,一把银丸,疾飞而出,分袭向袁教主的上中下各处大袕。
袁教主哈哈一笑,道:“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何足为奇。”
双掌拍出,劲力山涌而出,近处银丸,纷纷被那暗劲击落。
就在袁教主击打暗器的同时,阮山大喝一声,飞跃而起,运足全力发出了修罗指力。
袁教主只顾击打暗器,不防阮山绝学突出,一缕强劲无俦的指风,直击过来。
心中警觉,已经迟了一步,凌厉的指风,已经通接前胸玄机大袕。
匆忙之间,疾向旁边让去。
只觉肋间一疼,指风正击在大包袕上。
这修罗指力,非同小可,袁教主虽有着深厚的内功,也是承受不起,只觉气血上涌,眼前金星乱冒,几乎栽倒地上。
但他毕竟是有着非常人的武功,一提气,压制着翻动的气血,转回内腑。
阮山强行运气,发出修罗指力,虽是幸得成功,但本身也已支持不住,双腿一软,一个跟头向前栽去。
许阳、无为道长,齐齐飞跃而上,抓住了阮山,急忙问道:“伤的很重吗?”
两人目光过处,夜色中见阮山面色苍白如蜡,双目紧闭,口中还喃喃自语,道:
“这是花仙子的修罗指力。”
说完了这一句,人也昏了过去!
许阳见阮山面色苍白如蜡,人也昏死过去,知道受伤甚重,不禁怒骂道:“这老匹夫用的什么恶毒武功,阮兄弟竟……”
抬头看去,哪里还有袁教主的踪影。
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不用气怒了,那袁教主也受了重伤而逃了,这一战,他并未占得便宜。”
许阳摇了摇头,道:“我应该先为他消耗一些内力才是。”
无为道长道:“眼下事情已过,二弟悔之无益,眼下最急的是先设法治疗阮大侠的伤势。”
许阳伸出手去,一探阮山鼻息,只觉得他气息微弱,内伤似乎是十分严重,不禁一皱眉,道:“他伤的很重!”
无为道长沉吟了一阵,道:“阮大侠受伤之事,不宜泄露,贫道之意,就在近处,为他找一处养息伤势的地方,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许阳道:“不错,沈天奎耳目灵敏,此事如若传出去,他必将很快的得到消息。”
朱逢生接口说道:“距离此地二里之外,有一户富有农家,让阮大侠在那农家养息如何?”
许阳道:“如果人口众多,只怕泄露消息。”
朱逢生道:“那农家虽然富有,但人口却是不旺,一对夫妇之外,只有一个女儿。”
无为道长道:“你怎么知道的?”
朱逢生道:“前些日子小弟曾带宇文总瓢把子,在那里住过两日,故而知道详情。”
无为道长道:“那很好,阮大侠伤势甚重,刻不容缓,咱们得立刻赶去才是。”
朱逢生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许阳抱起阮山,无为道长断后相护,直奔正东走去。
两里行程,转眼即到,夜色中果然见一座高大的宅院,矗立眼前。
朱逢生走到门前,扣动铁环。
片刻之后,一个中年汉子,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开了两扇木门。
他口中喃喃自语,不干不净的乱骂,但一见朱逢生劲装佩剑,立刻吓的住口不言,神智也大见清醒。
朱逢生装作没听见,抱拳一礼,道:“有劳兄台通报高老丈一声,就说一位姓朱的求见。”
那大汉举起手中灯笼,瞧了朱逢生一眼,道:“原来是朱大爷。”
朱逢生微微一笑,道:“李兄还能记得小弟。”
那大汉道:“朱大爷太客气了,这称呼叫小人如何能担当得起,朱大爷你稍候片刻,小人这就去给你通报。”
那大汉去了不久,带着一个慈善的老丈,迎了出来。
朱逢生迎上前去,抱拳一礼,道:“又来打扰老丈了。”
那老人道:“老汉房子宽大,用不完,朱少爷快请进屋里坐。”
那大汉提灯带路,把几人引入了一座跨院之中,道:“朱大爷还有吩咐吗?”
朱逢生道:“深夜惊扰,在下甚是不安,李兄请休息去吧!”那老丈望了许阳和阮山一眼,也不多问,和那大汉一齐退出了跨院,朱逢生推开房门,无限感慨地说道:
“这是宇文总瓢把子疗伤住的房子,想不到,我们竟然又借用了。”
许阳道:“这等善良人家,怎么肯收留我们这江湖人物。”朱逢生道:“他们夫妇,大约昔年受过宇文总瓢把子的恩惠。”无为道长沉吟了一阵,道:“沈天奎耳目遍及归州方圆数百里,咱们不能拖累到别人,贫道尽半宵之力,如果阮大侠伤势仍然不见好转,咱们也该另外找寻一处隐秘之地,以便阮大侠疗养伤势,无论如何,不能拖累他们了。”
许阳道:“师兄说的不错。”
举步走到床前,缓缓放下阮山。
无为道长低声说道:“三弟,把烛火拿近一些。”
朱逢生应了一声,手执火烛,走近床前,无为道长借那明亮的烛火,仔细的查看着阮山的脸色,不禁一皱眉头。
阮山受伤之后,无为道长一直神情平静,但此刻却脸色大变。
许阳道:“师兄的医道精深,想必早已胸有成竹,有救治阮山的办法了。”
无为道长不答许阳的问话,伸手抓住了阮山双手,瞧了一阵,摇着头叹道:“贫道毫无把握。”
许阳道:“这么说来,他伤的十分危险了。”
无为道长道:“他似乎是被伤在一种很特殊的武功上,不解伤情,实在是难断言疗救……
唉,不过我当尽心力。”
许阳道:“师兄准备如何着手?”
无为道长道:“此刻他气息十分微弱,贫道先以本身内力,助他畅通气血,再施用药物。”
许阳道:“我对医学一道,外行异常,如何处理,全凭师兄了。”
无为道长心情沉重,面色一片严肃,缓缓说道:“贫道先试试再说。”
扶起阮山的身子,右手按在背心命门袕上,暗运真气,一股热流直攻入阮山的命门袕中。
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仍然不见反应。
许阳伸手摸去,只觉得阮山的左手,仍然是一片冰冷,当下说道:“师兄不用白费力了,赶快换一种法子试试。”
无为道长长叹一声,收回右手,挥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丹九,投入了阮山口中。
烛光下,只见阮山面色铁青,嘴唇发青,口中含着两粒丹丸,竟然是无法咽下。
许阳摇了摇头道:“看来是没有救了。”
无为道长振起精神,担开阮山的牙关,用水冲下了两粒丹丸。
丹丸入腹,有如投入大海中的沙石,良久不见动静。
许阳突然一跺脚,道:“师兄请别费心力了,我去找毒手华佗。”
无为道长道:“单以医术而论,那毒手华佗确实是当今第一名医,二弟如果能找他来此,是最好不过了。”
朱逢生突然接口说道:“二哥可知道那毒手华佗落脚之处吗?”
许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无为道长道:“二弟既不知他落脚之处,天涯如此辽阔,你要到哪里找他?”
许阳道:“大海捞针,碰碰运气罢了。”
无为道长道:“如果情势不见好转,只怕阮大侠难以撑过两日。”
许阳道:“师兄难道无法保得他多活几日吗?”
无为道长道。“贫道如果有把握保他多活几日,那也不用二弟去找毒手华佗了。”
许阳脸色一变,道:“如果不是我出主意,仍然让他留在四海君主那里,也许他不会死了。”
语音微顿,接道:“师兄此刻准备如何处置阮山?”
说话时,双目神光如电,眉宇间隐现怒意。
无为道长心中虽然激动,但他却强自保持镇静道:“贫道再试试金针过袕之法,如果仍然无法激起他生命中的潜能,贫道就束手无策了。”
许阳道:“那是说金针过袕之法,仍然不能激起阮山生命的潜力,他就算死定了,是吗?”
无为道长道:“至低限度贫道已经无能为力了。”
许阳哈哈一笑,道:“那时,师兄准备如何?”
无为道长道:“二弟之意呢?
许阳道:“我的心意吗?阮山不能死在师兄和我的手中,咱们是一条线拴两个蚂炸,飞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无为道长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朱逢生却忍不住接口说道:“二哥之意,可是说要大师兄,为阮山偿命吗?”
许阳道:“也少不了我。”
朱逢生道:“二哥和大师兄,一齐为他抵命?”
许阳道:“你话里有语病,不是抵命,应该引咎自绝。”
朱逢生道:“这就不公平了。”
许阳道:“是啊,可是没有把你算上。”
朱逢生道:“他伤在袁教主手下,大师兄为他疗伤,那也不一定能把他治好,不然就以命相抵,这未免太过暴虐了。”
许阳笑道:“阮山若不幸死去,还有何人能和那沈天奎颉颃于江湖之上,那时也是难免一死,早死晚死而已,死又有何惧?”
朱逢生还想反唇相讥,无为道长却抢先说道:“三弟,不许和你二哥斗嘴了……”
转身对许阳,道:“我略通相术,看阮大侠决非早死之相……”
许阳接道:“大师兄说的对如果他相属早死,那是早该死了。”
他生性躁急,火暴的脾气,一生无法改过,否则,以他的成就名望,早已接掌了那武当掌门之位,因为无为道长,年岁已高,而他又喜四处漂泊。
无为道长道:“二弟但请放心,如若阮山当真不幸而死,我愿自绝以谢武林。”
他这么一说,许阳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长叹一声,道:“我只不过说两句气愤的话,大师兄不要放在心上,不过,如若阮山当真死了,就我所知,确有几人必将追随泉下。”
朱逢生道:“什么人?”
许阳道:“第一个,是他的高堂老母……”
朱逢生接道:“年老失子,痛不欲生,这有可能,不知还有何人?”
许阳道:“中原快手,和他在归云山庄带出来的金娇、玉娇。”
朱逢生道:“当真会吗?”
许阳怒道:“我就不愿再生人世,别说他们了,你,怎么生如此多疑,连二哥的话,也不肯信。”
无为道长已从怀中取出金针,高声说道:“三弟掌好灯火。”朱逢生应了一声,高举手中火烛。
无为道长看准了阮山的袕道,金针疾沉而下。
金针入袕,突然见阮山张嘴呼了一口气,道:“冷死我了!”
无为道长拔出金针,道:“那袁教主练的寒毒气功,他身被寒气所侵,开两付逐寒的药试试。”
许阳眼看阮山突然启口说话,心中大喜,道:“这金针过袕之法不错,师兄再试两针如何?”
无为道长道:“他身受寒毒,如若不能逐除寒气,就算让他清醒过来,也是无用。”
许阳道:“不知何处有逐寒的药?”
无为道长道:“他受寒毒,和一般受寒的人不同,药量必须得下重,我开好药方,叫人配上两服就是。”
许阳道:“好!你快开药方,我去配药。”
无为道长道:“天色将明,稍候片刻再去如何?”
许阳冷冷说道:“人命关天,生死一发,这等大事,也是可以迟延的吗?”
无为道长苦笑一下,道:“二弟的话虽然不错,但我却不得不小心从事……”
许阳道:“开个药方,轻而易举,难道还要等待很久不成。”
无为道长无可奈何地道:“阮大侠的内功,已到了寒暑难侵之境。但此刻却为阴寒所侵,那自然是非普通的寒气了,也不能用普通驱寒的药,我必须得仔细琢磨一番,才能开出药方。”
许阳想了一想,暗道:这话倒也不错,当下不再言语。
无为道长轻叹一声,道:“二弟但请放心,以阮山的内功,虽然受袁教主的阴寒掌力所伤,但一时之间,却不致有性命之忧。”
许阳黯然说道:“就眼下情势而论,阮山一人的生死,已不是他一人的事了,而是天下武林同道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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